出來的那些手段,其實都是哀家看過了,玩膩了的。”
“可是……這彘兒卻是個好孩子不是嗎?”長公主微微一笑,只聽竇太后嘆氣一聲點了點頭:“你別說,這彘兒和他身邊的那個小伴讀還都不是個蠢鈍的孩子,彘兒聰明伶俐,處事風格頗有我大漢皇室的風格,就是年齡還小,需要磨練;而這韓嫣……看著是個不上不下,吊兒郎當的,實際上,你見過他什麼時候出過差錯嗎?這不徐不緩的樣子,還真像他祖父。”
竇太后頓了頓,微微搖了搖頭:“你去,把陛下……”
太后話還沒說完,只聽門外的小黃門匆匆衝了進來,跪拜在竇太后的腳下道:“太后,大事不好了!”
“毛毛躁躁的,說吧什麼事兒?”竇太后皺眉看著急躁的小黃門,一拂袖子讓他站起來。
小黃門站起來急切的道:“太后不好了,臨江王在封地大興土木侵佔了宗廟的位置,這皇上現在正在宣室殿大發雷霆,王美人和皇子們都在勸著陛下不說,就連剛剛出了未央宮大門的竇大人和愛盎大人都被陛下宣到了宣室殿,這不王美人著奴婢來請太后去勸勸陛下,彆氣傷了身子。”
長公主聞言,一雙大眼睛閃了閃,斂去了那一絲思量,一臉痛心的說:“這劉榮可是大皇子,怎麼這麼不分輕重?這宗廟是能亂動的嗎?這真是不忠不孝!”
“好了,你在這兒跟哀家說有什麼用?”竇太后皺眉敲了敲手上的柺杖“走,我們去宣室殿。”長公主趕緊扶好老太太,在一堆宮人的簇擁下往宣室殿去。
而此時的宣室殿內,大大小小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景帝正鐵青著臉捏著手上的奏章,跪在角落裡的劉彘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父皇的表情,低頭習慣性的往後看了一眼,卻看到了恭恭敬敬的竇嬰,並不是那個無論何時都氣定神閒的身影,登時有些喪氣的轉回了視線。
“這劉榮真是混賬!”景帝將手上的竹簡扔到了地上,怒氣沖天的道:“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現在大臣聯名彈劾,這讓朕怎麼辦?……咳咳咳……”氣急了的景帝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陛下何苦動這麼大的氣。”跪在一旁的王娡趕緊走到景帝的身邊幫著景帝順順氣,順便柔柔的開口道:“說不定只是誤會,當務之急是要先查清楚啊。”
“王美人說的對,是得先查清楚事情終究是怎麼樣的,依老臣看,臨江王應該不會做出此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作為劉榮老師的竇嬰,怎麼能看著自己最驕傲的學生深陷混沌?於是趕緊順著王娡的話勸著正在氣頭上的景帝。
“查?”景帝抬眼看了一眼言辭懇切的竇嬰,垂眸想了想,一拍桌子道:“把郅都給朕叫來!”
“諾!”門口的小黃門領命趕緊離去,坐在景帝身邊的王娡,低頭掩去了眼裡的一絲笑意,這不是冤家不聚頭,說的還真沒錯,慄姬啊,你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落空了。王娡輕笑一下想罷抬頭依舊溫柔的順著景帝的後背,柔聲的說:“陛下可別氣壞了身子。”
……
“阿嫣,你不知道,父皇究竟生了多大的氣!摺子都扔地上了。”劉彘自從回了漪蘭殿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講著剛才他在宣室殿的所見所聞,韓嫣打了個哈欠,他只是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整個皇宮突然變得亂糟糟的,只是礙於他的身份不好跟進宣室殿,於是這才來問劉彘的,結果這小豆丁繪聲繪色的講的口若懸河,真是一個細節都沒放過。
其實我不但知道郅都要去查劉榮,就連劉榮最後畏罪自殺我都知道你信嗎?韓嫣囧著一張臉看著兩眼閃閃發亮的劉彘,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崇拜自己父皇到無以復加的小孩兒。
“只不過皇祖母好像並不贊同父皇派郅都去查臨江王哥哥,在宣室殿的時候,皇祖母聽聞父皇已經派遣了郅都的時候還有些不怎麼贊同。”劉彘撐著小下巴還有些鬧不明白的樣子,現在的劉彘可不是那個酎金□□的漢武帝,對於政治上的事情還是處於不清不楚的懵懂狀態。
韓嫣撓了撓下巴也有些鬧不明白,這郅都和慄姬可是死對頭,讓郅都去查劉榮,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讓劉榮有好果子吃嗎?真不知道這景帝怎麼想的。於是兩個小孩一起陷入了抓耳撓腮的境地——這帝王心海底針,說的真沒錯!
“殿下,王美人說長公主帶著阿嬌翁主入宮了,問殿下和韓公子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御花園玩玩?”王娡身邊最得力的宮女笑著走了進來,輕聲的詢問道。
劉彘和韓嫣對視一眼,只見劉彘點了點頭一揮手道:“跟母親說我們一會兒就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