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夢仙笑,“你能見過多少美人。”將話一轉,“不過,羅妖師叔,嗯,美雖美的難得,你還是莫去招惹他的好。”
“他對我好的很,我們還一道洗澡哩。”知趣一句話,令羅夢仙將靈酒噴了一地,羅夢仙英俊的面容古怪的扭曲著,突著倆眼珠子盯著知趣的臉龐問,“雙修了?”
“沒,就是雙修,也得待雙修大典之後呢。”
羅夢仙實在沒料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雖薄有幾分風流之名,一般卻是從不招惹比自己厲害的女修。不料知趣有這等本事,跟羅妖勾搭上了。羅夢仙完全沒有普通家長認為自家孩子所戀非人的憂鬱,他嘖嘖兩聲,讚歎道,“知趣,不料你還有這等手段哩。”
知趣一笑,“哪裡,跟爹您比,我還嫩著哩。”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羅夢仙想著知趣春心大動,於雙修之法怕不太熟,索性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二珍藏與知趣,道,“男女雙修與男男雙修,秘法各有不同。再者,你已是五靈根之體,雙修之時,只需體會歡愉之美妙,切勿走了邪道邪心,更不要打雙修以助修為的主意。”
知趣略一瞧那兩本玉簡,果然是春宮秘術,忙雙手接了,又謝羅夢仙,“爹您儘可放心哩,我不是那等人,雙修只因我們情誼相投,哪個要用雙修來修煉哩。”說起這個,知趣不禁疑惑,“我聽人說平遙師姐是純陰之體,這種體質最宜雙修呢。”
聽到天遙的名子,羅夢仙的笑就先淺了三分,“我雖有風流之名,不過向來認為兩人歡愛皆因發乎於情止乎於情。純陰之體,處子之身,與之歡好,輔以秘法,就可大幅提高修為。只是,修為哪裡會無緣無故的提高的道理?”
知趣一面為羅夢仙把酒,一面感嘆,“唉,我真想不到,爹你竟還算是個好人哩。”羅夢仙提點他雙修之事,的確是未存惡意。
羅夢仙忍無可忍的給了知趣腦袋一巴掌,斥他道,“沒大沒小。”
知趣給自己也添了些靈酒,“青一師叔沒把天遙往外聘,想來也是慮到此處了。”又一琢磨,知趣道,“既是青一師叔為天遙著想,那天遙純陰之體的訊息,是誰傳出去的?”
羅夢仙冷笑不言,知趣心裡就有了答案了。原本他覺著羅夢仙是個渣渣,不想,給青一真人一比襯,羅夢仙竟是渣渣中的好渣渣呢。
真是,渣比渣,出好渣哪。
羅夢仙與知趣都是能言善道之人,羅夢仙不拿捏著爹與族長的架子,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與那些一心修煉的修士不同,羅夢仙精於享受,偏他產業頗豐有權有勢,故此更不肯委屈自己,且是個極考究的人,就是釀靈酒的方子,都有許多。
知趣喝的這壇靈酒,就是羅夢仙自己釀的。
羅夢仙還指點知趣,“你如今也大了,且有本事,出去行事就要講究一些,譬如這穿戴,不必上好,也要霓裳坊裡的衣物才成。”打量著知趣這一身內門弟子的青衫,搖頭嘆道,“真不曉得羅妖師叔那樣講究的人,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要知道了,我還怕你挖我牆角呢。”知趣彎著眼睛笑,又與羅夢仙哭窮,“霓裳坊裡的衣衫,最便宜的也要幾百靈石,哪裡穿得起呢。”
羅夢仙笑,“少跟我說這些刁話,你還能少了靈石用。”
“靈石總不嫌多滴。”知趣厚著臉皮笑,“我師父每年都要往霓裳坊訂衣裳,小白也要穿霓裳坊的,幸好鶴師弟在閉關,不然又是一筆開銷,沒一個知道節儉持家的道理。”
羅夢仙面兒上有一分淡淡的矜持,“水仙的穿用,無一不是頂尖,你每年總要往上頭花用一顆上品靈石的。不過,憑他的本事,別說一顆上品靈石,就是一年百顆上品靈石,也有的是家族門派奉他為上賓。”
“這倒是。”知趣道,“以往我在靈莊修煉,家族中也有派弟子下去傳法,我總聽得不甚明白,自己修煉路子又不對。結果經師父略一指點,就仿若開了靈竅一般,他見識是一等一的。”
羅夢仙微微一笑,“這是自然。”又問,“水仙很不好伺候吧?”
知趣笑,“一個月的靈茶不能重樣,各種靈茶沖泡的溫度都不一樣,稍微有一點差,他都能嚐出來。慢慢熟悉了,師父人很不錯。”
“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的福緣。”羅夢仙道。
“我也這樣想。”說到底,修士還是以修為來論高低。知趣的手段盤算,若沒有羅水仙強悍的實力做後盾,誰肯鳥他?人家直接一力降十會,肉體毀滅,介時,任你智深如海,又有何用?
羅水仙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