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撲滅那個人身上的火,楚天賜氣喘吁吁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已經面目全非渾身皮開肉綻,燒成焦炭般的漆黑的身體上,唯一能看清的是牙齒和露出的骨頭。
蕭連山蹲下檢查片刻抬起頭搖了搖。
“哥,身上被澆了汽油,已經燒死了。”
“天賜哥,我們先離開這裡,火勢太大,再不走我們也出不去了。”顧安琪急切的說。
楚天賜點點頭剛想離開,在那具已經燒焦的屍體中,有幾縷若隱若現的綠光在閃動,光亮是從屍體的手中發出來的,楚天賜連忙蹲下,發現被燒焦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已經變形,好不容易才掰開,頓時三個人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九顆通體發亮的珠子泛著淡淡的熒光,在屍體焦黑的手中格外明顯。
“夜明珠?!”楚天賜看了半天很確定的說。“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會有夜明珠?”
“天賜哥,你不是說御寶齋的陳老闆也是死的很奇怪嗎,用的是冥曲引魂陣,同樣是邪術,難道這個人也是殺陳老闆的兇手?”顧安琪鎮定的說。
火勢越來越大,楚天賜看著手中的夜明珠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火海之中,殺陳老闆可以理解成殺人滅口,可殺一個毫不相關的男孩又是為什麼。
楚天賜把夜明珠交給顧安琪,冷靜的說。
“我要進房子裡看看,火勢太大很危險,連山你先帶安琪離開。”
蕭連山想都沒想就把顧安琪推了出去。
“安琪你先走,我陪哥進去,萬一有事兩個人也有照應。”
房間裡到處都是熊熊大火,還好房間並不大,所有東西都一目瞭然,楚天賜推開房門後又一次愣住了。
殘缺髒亂的桌子上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在火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蕭連山衝進來的時候看見呆站在桌前的楚天賜,一邊保護著他,一邊把玉石拿起來。
“這破地方竟然有這個寶貝疙瘩,今天這是怎麼了,什麼想不到的事都發生了。”
楚天賜注視著蕭連山手裡的玉石,嘴角蠕動幾下,斷斷續續的說。
“這……這就是別人提前拿走的白玉豆腐!”
“親哥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什麼豆腐的,趕緊走吧,命達在這兒,就是金豆腐也不划算啊。”蕭連山拖著楚天賜往外拖。
放白玉豆腐的旁邊有一瓶血紅的液體,楚天賜似乎想到什麼,把瓶子一起拿走,剛出門就看見一個極其不協調的大水缸放在門口。
水缸裡似乎漂浮著什麼東西,上下沉浮,在火光中楚天賜的眼睛慢慢瞪大,水中的漂浮的東西像一條戲水的麒麟,楚天賜顫巍巍的伸出手,從水中把那件東西撈出來,頓時整個人僵直的站在原地。
“哥,一塊破木頭雕刻有那麼重要嗎。”蕭連山一急,硬生生把楚天賜拖了出去。
剛出門,被燒斷的屋樑坍塌下來,剛好砸在楚天賜之前站的地方,再晚出來半秒後果不堪設想。
大火驚醒了附近的人,警笛和消防車的鳴笛聲交錯在一起,楚天賜從凌亂的思緒中回過神,連忙把手裡剛撈起來的東西放在衣服裡,就看見從警車上下來的方亞楠。
看見楚天賜出現在火災現場,方亞楠也很奇怪。
“楚大哥,我們接到報案,以為是有人縱火,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
楚天賜把從房間裡拿出的紅色液體瓶子交給方亞楠。
“這是在房間裡找到的,如果我沒估計錯,這應該是男孩的血,你找人化驗一下。”
方亞楠一聽和之前的兇案有關,連忙安排人化驗瓶子裡的東西,看見楚天賜呆坐在旁邊很迷茫的樣子,從來沒見過楚天賜這樣,對旁邊的蕭連山說。
“你們先回去,這裡交給我,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們。”
蕭連山點點頭,帶著一言不發的楚天賜回去,等在門口的越千玲和顧安琪看見他們回來長鬆了一口氣。
“都快把我和千玲姐急死了,沒什麼事吧?”
蕭連山坐到沙發上喘著氣說。
“差一點就出事了,哥也不是怎麼想的,為一塊玉石在房間裡像中了邪,拉都拉不走。”
蕭連山說完把帶回來的玉石放在桌上,越千玲低頭一看瞬間臉上的表情和楚天賜一模一樣。
“白……白玉豆腐?!”
“今天怎麼和豆腐耗上了?”蕭連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就是一塊金豆腐也沒命金貴不是,就為了這東西,差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