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完全是一個空箱子。”
樊振看著我,顯然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可是我卻沒有流露太多的情緒,甚至我已經學會了在樊振面前如何隱藏自己的想法和情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長久地在他身邊,我雖然不可能變得和他一樣,但是也能學到一些他的處事方法,其中不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如何隱藏自己的心思,就是學的最多的。
所以在樊振一直看著我的時候,我並沒有慌亂,目光也沒有任何的遊離,甚至我也看著他,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他看了一陣,就收回了目光,然後說:“看來這是他們的又一個局了。”
我沒有開口附和他,在他沒有充分表明自己的目的之前,我不敢擅自開口,生怕中間說粗哦了什麼,出了什麼破綻。當我看向桌上的時候,我看見樊振的手邊還是擺放著我見過的那幾張照片,我看見其中有一張似乎有些眼熟,樊振注意到我的眼神,於是又將那張照片給我推了過來,他問我:“你能看出什麼來了嗎?”
我看見這依舊是偶然有一次我來找樊振,他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也就是他說一直在追的案子,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接手過的那個,這次我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上面還是幾個死掉的人,那模樣就像是熟睡了一樣,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已經死掉了。
再次看到一樣的照片,我於是看向樊振問他說:“這個案子還沒有一個頭緒嗎?”莊每爪扛。
因為已經過去了如此長的時間,樊振還在看著同樣的照片,就說明是沒有絲毫進展的,而這個案子是他一個人在追還是什麼的我不敢確定,我只知道樊振經常不在而且經常失去聯絡,就是因為這個案子。
我搖頭說:“看不出來。”
樊振就把照片給收了回去,然後放回到其餘的幾張照片中,和我說:“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
我這才從樊振的辦公室裡出來,對於這個箱子的事,樊振看透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經盡力了,出來的時候我經過張子昂的辦公桌,發現他人不在,我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也沒見他的人,但我沒有多問,而是去到了自己新的辦公桌前,因為腦袋有些亂,也不知道要整理什麼,要追查一些什麼,就在座位上發呆。
說是發呆,也不全算是發呆,我反反覆覆都在想昨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短短的一晚上這麼多事,這麼多場景,甚至可以說是這麼線頭,總有個無法整理的地方。
我將所有的場景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之後,只有幾個數字在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來:5樓,11樓,12樓,13樓和天台,這是昨晚全部牽連進來的地方,我只是在納悶,5樓和昨晚發生的事有什麼關係,於是有聯想到五樓那夫妻倆的死亡,我覺得這裡面似乎是一條很深的線,但是我卻沒有在這些事上多做文章,而是找到了另一份資料,就是當初樊振追查我的行蹤時候,我看到的我乘車去段明東家的那一份光碟。
我把這盤光碟給翻了出來,從頭到尾細細看了一遍,裡面的大致內容我基本上都能在腦海裡回放,但我意識到,我只是記得大致發生了什麼,對於一些特別的細節,我並不是很清楚,就比如當時我乘坐的公車是幾路,包括我乘坐的時間。
這是我忽然就想到的,由昨晚的事忽然聯想到的,我於是細細看了將具體的時間和公車路線完整記下來,包括自己坐的是幾點的那班車等等一些細節,我覺得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完全掌握到這麼細的地方,以至於我錯過了很多線索。
我是暗暗把這些東西給記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實在是有些困,就沒吃飯上去了樓上睡覺。
回到辦公室樓上的房間,我一頭倒在床上,鞋子也沒有拖,就這樣打算睡下去,因為我實在是太累了,不單是身體累,還有心累。
只是我倒下去之後的幾分鐘,我就忽然從床上猛地彈跳了起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驚得整個人幾乎是筆直地彈跳起來的,而且下一刻,我就毫不猶豫地衝進了衛生間裡,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動不動地看了很久。
最後知道我自己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我才轉身出門,往家裡回去,我覺得我還遺漏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同時我開始劇烈地擔心,我擔心張子昂早上不見是去了我家,雖然我是相信他的,但還是忍不住有了這樣的疑慮。
22、樊振的苦心
我匆匆趕回家的時候,基本上是不顧一切衝到了衛生間,我看著鏡子裡自己匆忙的模樣,卻根本顧不上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