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年?也沒人給個準信,鬧心!
可能我是過於鑽牛角尖了,但是這見的一多吧,就控制不住的開始亂想。你們肯定會問,你這是見了多少啊?其實也不是很多,只是有些人的行為真的很特殊,讓我久久都不能忘懷。你發現了許多許多的人處在他們婚姻、愛情的困局中,懷疑和猜忌,忍耐和承受,恐懼和憤怒。
在病房的時候,感受沒有如此的明顯,因為入院治療是一個相對長的過程,那時候人們可以靜下心來開始思考他們要面對的事情,此刻的門診則不是,在那種浮躁的環境下,讓人們在幾分鐘之內做出理智的想法判斷可能對於有些人來說真的很難。
我會把我經歷過的那幾個特殊的人說出來供你們參考一下,也許你們就能很快理解我這種鑽牛角尖的心裡是怎麼來的了,但是我絕對不是報八卦啊!你們也別抱著好玩的心態的聽,因為誰都很難說自己將來會不會落入這種慌亂的狀態中。
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女人得了嚴重的‘音到’炎,我給她開了化驗單,讓她去做檢查,以便確認她現在炎症處於幾度是否有黴菌或者滴蟲等其他有害物質。女人前腳走了,男人則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診室。
“哎,你怎麼進來了?出去、出去,這男的不能隨便進。”
“大夫,我求您了,我就跟您諮詢一件事,你這診室離她們檢查那邊遠著呢,我什麼都看不見,她們也看不見我。一分鐘、一分鐘。”男人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把我當佛拜了。
我十分的為難:“那你快點說啊,別影響我看診。”
男人忽然將診室的門關了起來,然後搬了個凳子,坐的離我很近,用十分微小的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大夫,您實話告訴我?她怎麼就能得這麼嚴重的‘音倒’炎?”
“什麼怎麼能得?”我覺的他的問題好奇怪啊。“這種病對於女性來說很正常啊,有很多原因都能得的。”
“那您跟我說說都有什麼原因?”我隱隱覺的他像是在套我的話一樣。
“比如,長時間的坐著,承受過大的壓力,不透氣。”
“她不坐著,她老躺著。”
“或者,不注意個人衛生,不注意清洗。”
“不是,她老洗。”
“再者穿的內衣褲不夠乾淨,被汙染了什麼的。”
“我覺的她內衣褲挺乾淨的,每天都換,還老穿新的。”我有點控制不住的想樂了,因為我隱約的感覺他其實想聽什麼。
“頻繁的夫妻生活?”
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對,就是這個,您說的太對了,就是這個原因。”我看著男人漲紅的面色,我開始有點好奇了。
“問題是,我們不頻繁啊!”男人忽然又壓低了聲音:“您幫我分析分析,這是不是能說明她在外面有別人了?”
我後悔了,我允許他進來還聽他說話到底是為什麼啊?我用手頂著額頭,使勁的喘了口氣:“我本事小就會看個病,我分析不出來,不過您放心,我能給她治好了,跟沒得似的!”
“不是光治好的事,您說她要在外面真有人了,這日子還能過嗎?”
想到了門診投訴必處理的原則,我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要不您直接問您愛人她本人?”
“這我哪能問啊?再說了這事跟您有關係,我也不怕您笑話,我跟她三個月都沒一次房事,我就是想讓您給我出個證明材料,看有沒有什麼科學統計,如果三個月都沒房事,那這‘音到’炎肯定不是我引起的,那就能打官司,我肯定能贏,她就是過錯一方啊。”
“沒有這種統計,而且你的一分鐘時間也早過了。你的問題我幫不了你。請你離開好吧,還有病人在等。”
男人顯的很沮喪:“我現在總是想這個事情,我連覺都睡不好了。您就不能幫幫我嗎?”
我突然覺的這男人很可憐:“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我小聲的詢問了著。
男人突然靠了過來:“您是不是覺的我腦子有病啊?我跟您說,我一哥們他老婆就是,都結婚六年了,說跟別人走就走了,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一直求那女的最後還真當感情不合離的婚,可是前腳離後腳人家就結婚了。”
“不是精神有病才能看心理醫生,你要是感覺到有壓力舒解不了的時候其實也可以看心理醫生的。”
男人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他向診室外走去,他走到門口要開門的時候,突然又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