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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風見時機已到,即說了欲與真武觀在殿前鬥法,以令明皇辨明誰方是妖道。

“殿前鬥法?”高力士細聲細氣地道:“這事聽起來倒有意思,卻不知怎麼個鬥法?”

此節雲風早已胸有成竹,當下言道觀一葉足以知秋,若由宗內真人們出手與孫果鬥法,一來實在是勝之不武,二來所用道法威力太大,波及過廣,若是驚了明皇可就不美了。是以此番只與那真武觀鬥三項本事,法寶、道術,以及由雙方年輕一代的弟子殿前鬥法。如是足以今明皇明白雙方誰才是道門正宗。

高力士思忖片刻,也覺此法可行,於是點頭道:“殿前鬥法一事想必壽王的奏書已到,咱家看時機合適,自會為諸位神仙在明皇面前進言幾句。現下諸位神仙且去休息,靜待咱家訊息即是。”

一日後,明皇身著便服,於景陽殿設宴,席中十餘人皆是朝中親信重臣,國師孫果、相國楊國忠、太子李亨皆列在席。

“殿前鬥法?”孫果面沉如水,嚮明皇拱手道:“大道先於天地而存,豈是可以兒戲的?且那道德宗奪我朝神物,分明心存禍心,陛下不可不察。萬一這群妖道機接近,意圖行刺,那該如何是好?”

明皇聞言頗為意興闌珊,但孫果身為當朝國師,德高望重,又不好當面駁他的面子,當下沉吟道:“國師此言甚是。只是朕以為神物事關重大,不可輕率處置。這幾日來不住有人給朕上書,言稱那道德宗乃是當今道門領袖群倫的大派,香菸傳承三千餘年,也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孫果面色陰晴不定,若說道德宗只是尋常小派,這等當面撒謊事他卻也做不出來。且道德宗諸真人並不出面,只比試道法、法寶及年輕弟子三項,直是以短攻長,真武觀也不是全無機會。何況孫果交遊甚廣,道友眾多,也不愁無人肯來幫忙。

孫果素知明皇喜歡熱鬧,揣摩明皇意思,該是很想看這場殿前鬥法的,再推辭就顯得心怯了。他沉吟良久,當下道:“陛下,貧道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我朝能夠長治久安。那道德宗的確勢力雄強,但他們出手搶奪神物,顯然心懷不軌。不過既然他們來了長安,那貧道也無退縮之理。既然他們想鬥,那三日之後,我真武觀就會一會道德宗群賢吧!”

如此結果,早在濟天下意料之中,也就在了道德宗群道的意料之中。

道德宗此次有備而來,是以這三日中也不必特別準備什麼。紀若塵在驛館中左右閒來無事,忽然想起入長安那天看到的李白,於是打聽了李翰林的居處,登門拜訪。

李白所居的翰林府不過是問前後三進的小小院落,院門樓上以黑漆書就的“李翰林府”雖然筆力挺拔,但終是難掩寒酸之氣。

給紀若塵開門的是一位老家人,見了護送紀若塵的兩位如狼似虎的禁衛,登時嚇得不輕,抖索著開啟了院門。

紀若塵踏入中廳時,這以詩文名動天下、自號“謫仙人”的李太白正伏於八仙桌上,鼾聲大作。看他面前空著的五六個酒罈,顯然他又去作酒中仙去了。

紀部失笑,搖了搖頭,剛向前行了兩步,耳中忽傳來一聲暴喝:“何方狂徒,滿身殺孽,還敢闖我仙府!”

這一聲喝有如洪鐘,在紀若塵耳中不住轟鳴,一時間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紀若塵眼前金星亂冒,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周身真元震動,險些就要暈去。混亂之際,他忽然感到一縷如針般的銳氣撲面而來,隱約有青光閃動。紀若塵多歷生死之事,知道多半是一柄利劍已刺到眼前。眼見躲避不得,情急之下,紀若塵運起真元,舌綻春雷,厲喝一聲,中已噴出一團青氣,與疾刺而來的青鋼劍撞個正著!

嗡的一聲輕響。客廳中壇碗杯壺盡數碎裂成千百片,門口兩名禁衛悶哼一聲,面如金紙,筆直地向後倒去。

然後一團暴風才在廳中暴發!

紀若塵接連後退幾步,重重地撞在了廳柱上,嘴角已溢位一絲鮮血。他周身衣衫襤縷,長衫破爛得不成樣子。

中廳一片狼藉,碎瓷爛木中間立著的李太白倒是在發無損,玄衫上一道破口也沒有。他早已不被那爛醉如泥的樣子,正凝望著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青鋼劍,面有訝色。

紀若塵右手一張,手心中已多了一張天心正將,神情頗顯緊張。李白道行出人意料的深湛,以這入門級的天心正符對之,最多隻能稍起攔阻之效。然而紀若塵背在身後的左手不動,手心中已多了一枚小小金鈴。他只消以尾指輕輕一點,一點普通修道之士根本聽不見的清音就可遠遠地傳開,召喚宗內後援趕來。這才是紀若塵的真正後著,不論是天心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