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紀如卿被她這樣的比喻弄得苦笑不得:“我還不至於會弔死在他的那棵樹上,玖兒,相信我,等我緩過了這個勁,就好了。”
秦玖知道紀如卿說的這個勁是什麼?她得在徐長卿的身邊去證實一下,有些事情真的不可能之後才肯放手,在這之前,誰勸她,都不管用的。
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秦玖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那捧鮮花和水果上,稍微沉吟了一下:“蘇少城來過了嘛?”
紀如卿順著她眼睛的方向望過去,也看見了那鮮花和水果,不僅有些莞爾:“你怎麼那麼確定是他?”
“在海城我認識的人不多,敢頂著這樣的風頭來看我的,也就只有蘇少城那廝了。”秦玖心如明鏡,這場豪門鬧劇之後,海城必定會轟動一場,那些自詡豪門貴族,一定會避嫌,而只有蘇少城那廝才敢這麼招搖地來看她。
“說得也是。”紀如卿讚許地點頭,蘇少城的飛揚跋扈不是一般的強大,只是這個男人同樣愛恨分明,不會為了誰,而去改變自己認為正確的行為。
☆、若能築愛為牢,允我歡愛一場。(五)
秦玖自信地笑了笑,頗有些無可奈何:“他肯定是在一陣嘴硬的嘲諷我之後,又問了微微的訊息了。”想到那日蘇少城氣急敗壞的樣子,秦玖都覺得有些憂傷。應該是在乎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嗯,你倒是很瞭解他,一點也不錯,就是有點彆扭的男人。”紀如卿想起蘇少城的時候,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然後略微好奇地問秦玖:“你到底把微微藏哪裡了?”
秦玖被她的那一個“藏”字逗笑了,眼眸望向窗外,春風吹遍這神州大地了,不知道那芬蘭,是不是還是寒風呼嘯。
“那丫頭脾氣倔得很,去了赫爾辛基,蘇少城遲早會緩過神來,只不過能不能找得到她,就看他的能耐了。”秦玖的眼前似乎又閃過了顧北微的臉,略微的蒼白,卻藏不住那慈祥的母愛,她的少女,已經快要為任母了。
“也不知道承了誰的脾氣,明明那麼嬌柔的一個女孩子,骨子裡卻偏執得可以。”
“你的意思是誰我帶壞了她了?”秦玖愜意地微笑,那丫頭的脾氣說到底倒是有她的痕跡,對愛情的要求太過去純粹和苛求。
她曾經和她說過,她親眼看見蘇少城和別的女人擁抱親吻,那女人的上衣兜已經脫落,也許如果不是被她遇見,她的男人也許就和別人上了床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顧北微自嘲地冷笑不已,所有的離別都是要經過這樣的一個過程的,那些日久積累下來的怨氣,只要一根導火線,就能夠引爆。
而夏天的死,和蘇少城的冷酷,就是這場離別的導火線,引爆了顧北微那些隱忍的怨氣,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並不是說是你帶壞了她,她算是比較幸運的了,這些年有你這麼全心全意地為她付出,我真的很難想象,你是怎麼做到的?”紀如卿在心中把秦玖和顧北微之間的過去過了一遍,這是顧北微和她說的。
紀如卿很難想象,如果換成了她,她會不會捨得這樣為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孩子這麼付出?但是和顯然,秦玖和她也沒有血緣,但是,為秦玖付出,她同樣心甘情願。
“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的,只覺得做那些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很慶幸,那姑娘可以出落得如此美麗懂事,我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畢竟,她是北城的妹妹啊。”提起顧北城,秦玖的悲傷從來就無法停止,愛屋及烏,愛著顧北城,同樣也捨不得他的妹妹這般了。
紀如卿看著陷入了回憶裡的秦玖,很有感觸,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姑娘,走上了這樣的路子,秦玖該是多傷心?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蘇少城微微的地址麼?”紀如卿本來想說,讓他們相見了好揭開矛盾的,畢竟,顧北微還很年輕,自己帶著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玖搖搖頭,是鐵了心的不告訴蘇少城了:“我尊重微微的選擇,她千叮萬囑我不要讓他知道,我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秦玖伸手纏繞著紀如卿垂在身邊的發,纏滿了又放開,又纏滿才接著說:“況且,她還年輕,必須得經過有些磨礪才能成熟,她得挺過來,才能活得更好。”
“我就不相信你捨得。”紀如卿一針見血,這些年,顧北微在秦玖這裡,幾乎是比妹妹還要親上幾分的,沒有血緣,卻有著科比血緣更珍貴的情誼。
“所以說,我會幫她的嘛。”秦玖嬌氣地說了一句,不禁有些挫敗,顧北微離開之前她就已經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