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才走的,那麼大的一個公司,還等著他去處理事務,你總不能讓他時時刻刻陪著你吧。”紀如卿邊扶著她坐起來,邊挪移地取笑她。
秦玖被紀如卿說得臉上紅暈浮起,有些彆扭地瞪著紀如卿,聽她說慕雲霄走了,頓時有些洩氣,但是也不能怎麼樣,,畢竟那個男人,有他自己的事情。
“誰說我在找他,我就不能找你嗎?”秦玖伸手接過紀如卿遞給她的水,就是不承認她在找慕雲霄。
紀如卿挑眉看著這彆扭的女人,感嘆不已,這戀愛真能那讓一個人的智商歸零,滿臉寫著那男人的名字,卻還是死不承認。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紀如卿鄙夷地瞪了一眼秦玖,擰了毛巾給她擦臉,卻被秦玖奪去了手裡的毛巾,單手擦著。
“我又不是殘廢了,我自己來。”秦玖嘟囔著,左手動不了,只好用右手擦著,很是不方便,卻又不願意讓人幫忙。
聽著秦玖這樣淡然的語氣,紀如卿不由來地感到難過,她滿身的傷,怎麼讓她不感傷?記得那天的醫生說:“很抱歉,我們沒能保住她的左手。”秦玖的左手,算是廢了。
紀如卿抓著她的手,把那毛巾重新拿過來幫她擦拭,語氣柔軟,卻不容拒絕:“你的傷還沒好,我幫你。”
秦玖這樣被人侍候著很不習慣,卻又很是感動紀如卿對她的付出,難得矯情地說;“紀美人,謝謝你。”一聲謝謝不能表達她全部的謝意,這一年多來,要不是有個紀如卿,哪裡還有她秦玖。
紀如卿看見秦玖這麼正經的樣子,知道她定然是發自內心非得感謝,也頗有些感觸,這一年多,秦玖可真是事事不順啊,心疼著她,所以,這點付出,算不了什麼。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紀如卿遞過水杯給秦玖刷牙,然後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悵然地開口:“我對你好可是要回報的,指不定哪天我落魄了,還得你養我不是?”
秦玖被紀如卿這樣孩子神色逗笑了,卻仍然誠懇無比地應允:“好。”
秦玖眯著眼睛看著紀如卿漂亮的臉蛋,女人一張瓜子臉,天生麗質,要不是這些年的顛簸流離,定然也是一個可人兒,有美滿的家庭,夫妻恩愛,兒女繞膝。
卻為了一個徐長卿,而失去了這些美好,不知道值不值得?秦玖自嘲地笑笑,這值不值得的話題,誰能說得清楚呢?也許只有紀如卿。才能明白這其中的辛酸苦辣。
“來,吃點粥,你一直被藥水供著,胃一定空了。”紀如卿坐在她的身邊,遞過銀勺子上的粥,秦玖張口喝下,只覺得那股暖流順著喉嚨,溫暖了五臟六腑。
“紀美人,你可真是個賢良淑德的女人,誰娶了你,就是他的福分了。”秦玖笑嘻嘻地吃著紀如卿伸過來的粥,感慨不已。
這樣溫柔體貼,美麗優雅的女人,怎麼的,就找不到歸宿呢?
紀如卿笑了笑,沒有回話,那笑容在唇邊綻開,又很快地頹廢下去,秦玖看得心慌,忍不住就問了出來:“你和徐長卿怎麼樣了?”
紀如卿執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想必是沒料到秦玖會突然說起那個男人的名字,沉吟了一下,才慢悠悠地開口:“能怎麼樣?,一起吃頓飯,一起上個床,就這樣。”
女子本來就妖豔的臉,那妖治的笑意揚起,瞬間就讓她看起來很不真實,這樣散漫輕歡的話從這個一向嚴謹的女人的嘴裡說出來,秦玖多少感到訝異。
秦玖試探地問:“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可能?”本來就知道答案,她那會和慕雲寧信誓旦旦地說紀如卿和徐長卿絕對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是現在,秦玖就是不死心,還得親自證實一下。
紀如卿孤冷滴笑,那眼角眉稍似乎都帶上了清絕的弧度,心灰意冷般地在掙扎,那眼眸中漫過無奈和沉痛,最後沉澱下去。
“我突然發現,我比不如想象裡的那般愛他,這麼多年了,該失去的也都失去了,沒有可能了。”紀如卿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低下頭,嘴角微微地揚起,很是寂寥。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紀美人,聽我一句勸,這樣下去,受傷的會是你。”秦玖伸手抓著紀如卿的手,發現女子的手冰涼冰涼的,她驚了心。
秦玖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紀如卿現在的處境,就是她當初和任默生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境地,明明知道不可能走到最後,卻還是非得苦苦糾纏,似乎這樣,才能慰藉自己那顆心。
而她秦玖,顯然是幸運的,因為任默生雖然最初在自己的立場上搖擺不定,最後還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