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被唐亦銘猛力的往前帶,心口劇烈起伏。 撕破了臉的唐亦銘,動作粗魯,終是讓她有所忌憚。 早知如此,她剛剛在陳宴的車裡就不該硬氣,應該識時務的服軟一下,如果能稍稍像她以前在職場那般能屈能伸的話,她也不會被陳宴趕下車,更不至於落得這般處境。 而且她感慨唐亦銘的遭遇是一回事,但被唐亦銘強迫利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只想安安穩穩的工作,唐亦銘的那些恩恩怨怨,她是真不想摻和。 “唐亦銘,你抓我沒任何用處,我威脅不到任何人,也成不了你手裡有效的籌碼。”周棠強迫自己冷靜,嘴巴被捂,含糊不清的努力朝唐亦銘吼了一句。 “棠棠,放輕鬆,也別掙扎,我不想傷到你。”唐亦銘根本沒聽清周棠的話,也沒心思仔細去聽,他的臉色陰沉得像是無底深淵,渾身上下帶著一種難以言道的詭異與冷狠。 周棠瞳孔一縮,知道唐亦銘這是和她完全撕破臉,也完全不會回頭了,更不會聽她說什麼了。 他是打定主意要鉗制她了。 周棠的心像是結了冰,在即將被唐亦銘塞進車裡時,她伸手猛的抵住車壁,開始劇烈掙扎。 唐亦銘眉頭越發皺起,臉上越發不耐煩,下手動作越發用力。 卻也就在將周棠半個身子都強行塞入車裡時,耳側不遠,突然有道陰風揚來,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右臉便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 那突來的拳頭力道大極了,猝不及防裡,他只覺腦袋都跟著拳頭的力道劇烈震動了一下,腮幫子也驟然驚痛難忍,惹得他下意識就鬆開了鉗制著的周棠。 他腦袋剎那的發白,還沒回神,有人便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朝他拳打腳踢。 周棠臉色發白,心口狂跳,愕然的目光朝那滿臉戾氣的陳宴掃了一眼,整個人當即顫抖踉蹌的朝不遠處靠去,生怕自己會再度成為陳宴的拖油瓶。 她沒想到陳宴這個時候會出現! 他不是早就開車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所有的疑慮與複雜縈繞在心,讓她頭腦發亂髮痛,想不出什麼結果,卻也就在陳宴將唐亦銘當做破袋子毆打的剎那,周遭不知哪裡再度湧出了幾人,紛紛朝陳宴衝去。 “陳宴小心!”眼看陳宴被那幾人四方襲擊,周棠忍不住急吼了一句。 然而尾音沒落,即便陳宴再怎麼陰狠再怎麼厲害,但他終究是勢單力薄,這會兒一不小心,他便被左側那拿著鋼棍的人狠狠的在後背打了一棍。 陳宴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朝旁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他臉色頃刻蒼白,抓著唐亦銘的力道也抑制不住的放鬆,唐亦銘順勢劇烈掙扎,將陳宴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陳宴嘴角突然溢了點血,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掙扎起來,整個人似乎虛弱至極,這會兒沒徹底趴下,不過是在逞強。 眼見陳宴這種窩囊樣,唐亦銘頓時陰惻冷狠的笑了。 陳宴這人,也有今天!這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也有今天! 唐亦銘臉色起伏不定,眼裡透著諷刺與瘋狂般的忌恨,冷著嗓子朝周遭幾名打手吩咐,“將陳宴帶上車。” 他的態度陰冷而又坦然,似乎根本就不懼周遭的路人驚愕的舉著手機朝這邊拍攝,他在這座小城混了兩年,警方那邊,他早就打點好了,今晚的一切,都將在他的可控範圍內,警方絕不會插手,周遭路人手機裡的照片和影片,也絕對上不了網,發不了酵。 他費盡心思忍辱負重了兩年,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是將陳宴拿下了。 也別看陳宴這種人常日在國內耀武揚威,勢力磅礴,但到了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在場的幾名打手當即朝陳宴圍攏,即刻就要伸手將陳宴帶上車。 這時的陳宴卻不掙扎,他只挺直著脊背,低垂著額頭,臉上落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