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突然就想起了陳宴昨晚在史密格的晚宴上喝酒喝醉了,當時雖流了鼻血沒胃痛,看似身子沒什麼問題,但估計陳宴昨晚回到家後,胃就在痛了,只是他沒當回事,然後一直忍到這個時候,疼痛越發劇烈,才忍無可忍,慌不擇路似的跑過來找她幫忙。 周棠滿目起伏,下意識就要拿起手機幫陳宴喊救護車。 陳宴卻恰到好處的奔到了她身邊並彎腰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他像是早就清楚她的做法,啞著嗓子斷續無力的說:“叫救護車太久了,我等不及,我車子就在外面,你開車送我去醫院要快點,我給你錢,也會在史密格面前幫你美言。” 周棠深眼凝他,暗自掂量。 陳宴嗓音越發顫抖,“能救我一次嗎,我胃很痛。” 他甚至都用到了‘救’字,或許是疼痛使他喪失了自尊和理智,他的語氣和態度卑微極了,眼尾也有些脆弱的微紅,甚至連握著周棠的手腕,都在抑制不住的發抖。 他像是真的痛得難以忍受了。 周棠迅速的將他打量了幾遍,抿了抿唇,當即就要說話,在旁的徐清然卻先她一步的出了聲,“棠棠,你先去陳宴的車子旁,我扶陳宴過來。” 周棠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的陳宴就被徐清然半扶半拉似的強行扶了過去,奈何陳宴扣在周棠手腕的手卻並沒鬆開。 徐清然垂頭掃了一眼陳宴扣在周棠手腕的手,低沉沉的朝陳宴說:“不是胃痛難忍嗎,你是要在這時候耽擱時間?” 陳宴發紅的眼角輕微挑了一下,卻又在周棠下意識轉頭朝他望來時,他脆弱而又無助似的,鬆開了周棠的手。 周棠沒耽擱,當即就朝花園外跑。 徐清然冷眼將陳宴打量了一眼,扶著他轉身往前,壓著嗓子說:“倒是沒料到,你也會對一個女人用苦肉計。” 陳宴臉上的痛楚表情稍稍淡了半許,他朝周棠焦灼離開的背影掃了一眼,勾唇冷笑了一下,“只要周棠能回心轉意,用點苦肉計又有何不可。” “苦肉計雖好用,但也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陳宴,周棠對你早就沒感覺了,你手段用盡,苦苦糾纏,也沒用。” 陳宴臉色毫無變化,似乎絲毫沒將他這番話放於眼裡。 他輕笑一聲,“有沒有用,也不是你說了算,而且我和周棠男未婚女未嫁,我手段用盡的追她也是合情合理,而你呢,徐清然,你都和曹嫣結婚了,這會兒突然跑來周棠這裡後悔什麼?你又當週棠是什麼?是你後悔了就可以隨手撿起來的東西?你覺得你有資格來周棠面前說後悔?有資格和她重修舊好?所以徐清然,你到底在妄想什麼!” 徐清然的臉色驀地白了白,緊著嗓子說:“以前是我想得太多,沒照顧好周棠的心理和情緒,我如今已經……” 陳宴冷笑一聲,無情而又諷刺的打斷,“沒用。周棠性格怎樣,你清楚,你既然主動放棄了她,那你就該知道依照周棠的性子,她就不可能再和你重修舊好。而我和你不一樣,我自始至終,都沒放棄過她,而且她在高中是真心實意的愛過我,死心塌地的那種,而你徐清然呢?你能確定周棠對你的感情,不是感激而是愛?你真的覺得她當時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愛你?而不是習慣,不是感恩?” 說著,嗓音一挑,“所以徐清然,別跑來周棠面前攪混水,你沒這資格了,而我,也不會再給你半點靠近她的機會。” 徐清然滿目起伏,俊美的面容佈滿了層層陰雲,他陰冷的朝陳宴望去,卻見陳宴正朝他勾唇笑著,那笑容陰森可怖,卻又充斥著一種志在必得般的強勢與狠辣,這樣的陳宴,哪裡有半點胃痛難忍的樣子! 徐清然眉頭越發皺起,心理對陳宴這個人也越發的抗拒與厭煩,卻是正打算朝陳宴回話時,不料不遠處突然揚來了一道熟悉的尖銳嗓音,“徐清然,你終究還是揹著我來找她了是吧!你真以為我曹嫣是好欺負的?” 徐清然驀地噎住到嘴的話,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便見前方不遠的花園外,曹嫣正一臉絕望悲憤的朝她盯著,似乎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而她身側,這會兒也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徐清然臉色陡然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曹嫣的所有矛頭卻又驀地轉到了前方不遠那立在陳宴車邊的周棠身上,陰狠的說:“我曹嫣這輩子,是不可能離婚的,也不可能被男人拋棄,我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種委屈,所以去死吧周棠,只有你死了,徐清然就沒念想也蹦躂不了了!” 曹嫣對周棠是真的恨之入骨,徐清然兩年前在雲城對她不告而別,就是因為要帶周棠遠走高飛的私奔,致使她曹嫣被圈子裡的人笑話了好久,說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竟然還及不上一個被穆際舟和陳宴**了的公交車。 如今,徐清然主動討好她並結了婚,沒想到徐清然和周棠竟然還在藕斷絲連,甚至徐清然昨晚還朝她放狠話,說要和她離婚。 這口氣,她曹嫣怎麼咽得下去! 對於徐清然這條狗,她當然會教訓,但在這之前,周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