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默了一會兒才說:“陳總昨晚的確對我的某些話有很大的意見。” 那就對了。 估計就是自家老闆昨天忙前忙後不顧傷不顧辛勞的找了周棠那麼久,又親自將周棠抱上了山頂,最後可能是沒在周棠那裡得到點安慰或者表揚,就生氣了。 而且當時自家老闆找到周棠時,周棠還死死的抱著徐清然,他可記得當時自家老闆看到那一幕時,臉色都發白了,想來那一幕一定是衝擊到自家老闆的心靈了,畢竟自家老闆是真的脾氣差,也我行我素慣了,當時沒當場對周棠發火都是好的了。 楊帆像是過來人般勸道:“周助理,其實人要圓滑一點,陳總這個人啊,看似冷情,但對你真的不薄,你給他來點軟的,說話適當的委婉點,柔和點,陳總許是就好哄了。” 周棠認真的聽著,虛心求教。 她和陳宴的事,楊帆現在是一清二楚,她也沒打算瞞楊帆什麼,而且這麼多年過去,她的確快找不準該怎麼應付陳宴這種人的方式了,硬的不行,軟的似乎更不行,她實在不知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真正搞定這種陰晴不定的人。 而楊帆跟了陳宴這麼多年,也一定了解陳宴的各種習性。 她忍不住朝楊帆問:“楊特助,在陳總面前,我軟的硬的都用過了,完全沒用。你跟了陳總這麼多年,你覺得,該用怎樣的方式來對待陳總最合適?” 楊帆怔了一下,沒想到周棠真會這麼謙虛的朝他問這個,他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那就繼續軟吧。給陳總來硬的的人,不是被丟進局子裡就是……嗯,所以還是軟的好點,如果不太有用的話,那就對陳總冷處理一下,等陳總冷靜下來了,再來軟的。” 說著,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周助理,其實你也真不必太過著急和擔憂,陳總既然能丟下工作甚至不顧傷痛的來這裡找你,其實你就已經贏了大半了,至少在陳總眼裡,你真的是特別的,所以你其實無需用什麼太多的法子來對待陳總,也許順其自然,平靜相處,可能就好了。陳總的脾氣雖然差,但也很有原則,一般情況,他不會隨意發火。” 周棠眼角微微一挑,覺得楊帆這些建議對她來說並無太多幫助,但若說楊帆的話裡最重要的能讓她借鑑的一點,那或許就是順其自然,平靜相處。 陳宴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虛偽嗎,也一遍遍的諷刺她的虛意逢迎嗎,所以,在軟硬兼施都不行的情況下,是不是就得真正的強迫自己先行放下任何的目的和仇恨,先和陳宴和平相處? 可這一點,她怎麼做得到呢? 劉希暖今天應該就到這裡了,陳宴應該和劉希暖成雙成對了,那麼她呢? 她不想夾雜這兩人中間,但陳宴又不願意放過她,所以,她若完全真正的躺平,是不是就得被陳宴徹底的禁錮與遺忘,從而徹底的關在籠子裡了? 如果真這樣的話,她被迫的成為什麼了?情人,籠中鳥?而那劉希暖以後,又能真正的大度得容忍陳宴在她眼皮下親近她? 周棠滿目複雜,心口也在一遍遍的起伏著,所有壓抑而又痛恨的情緒似乎也逐漸高漲,壓制不住。 她真的恨透這種掙扎不得的日子了,也恨透了陳宴的強勢與專權! 車子一路疾馳往前,許久,周棠再度被幾個保鏢抬著送回了陳宴坐落在綠溪公館內的別墅的二樓主臥。 楊帆在離開時,交代了保姆劉麗好生照顧周棠,也朝周棠說:“等會兒會有私人醫生來看護你,腿傷方面,你別擔心。” “謝謝楊特助。”周棠壓著嗓子回了一句,眼見楊帆不再多留正準備離開,她低沉沉的問了一句,“楊特助,陳總今天是去見那劉小姐了嗎?” 楊帆愣了一下,回頭有些愕然的朝她望來,“什麼劉小姐?” “京都過來的劉希暖劉小姐,首富劉遠靖家的千金。”周棠說。 楊特助就更摸不著頭緒了,愕聲說:“我倒是沒聽說過陳總有這麼個安排。但據下面的人說,陳總昨夜回去後就直接去公司加班了,一晚上都沒休息,目前這會兒,陳總正在集團大會議室裡開會,最近集團公司接了好幾個大單子,陳總得親自把控把關。” 周棠若有所思的點頭。 楊特助掃了一眼周棠那滿是複雜的臉,放緩了嗓子繼續勸,“周助理安生養傷,其餘的事別多想。我跟了陳總這麼多年,真沒見陳總對那個女子如此在意,而周助理是唯一的一個特殊。所以周助理也莫要多想什麼劉小姐王小姐的,依照我對陳總私人感情和性子的瞭解,陳總身邊絕對不可能除了你還有別的女子。” 嗓音落下,朝周棠微微笑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周棠滿目起伏的凝著楊帆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門口,心神也沒有緩過來。 她沒料到連楊帆都沒聽說過陳宴要和劉希暖聯姻的事,或許陳宴現在只是在秘密進行,因為他和劉希暖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聯姻的事沒有板上釘釘,便沒張揚,所以陳宴也連楊帆都瞞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