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但夢師妹向來輕描淡寫,想必不會細講。若她傷勢有反覆,務必告知。
……
餘慈讀過信箋,不由失笑。這封信怕真是李佑在百無聊賴之際寫就的,信馬由韁,想到哪裡說哪裡,流水賬一般。不過,餘慈還是注意到了,信中提到伊辛和尚,說是為妖魔所傷。
這是障眼法吧。
深知其中內情的餘慈,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不過,這和尚若是要以自殘的方式來掩人耳目,難道是他也覺出風聲不對了?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呢。
餘慈還是將此事放在一邊,暫時插不進手去的東西沒必要多想,他現在的重心完全放在貫氣法的修行上,更準確地說,是放在符籙“成竅”和“通竅”的關鍵點上。
發現符籙的“竅眼”,相對對他前面十多年修行來說,其重要性絕不亞於成功“分識化念”,進入通神境界。要知,他前面多年修行,根基除了一部尋常的“九宮月明還真妙法”外,大部分倒是藉助符書上的道理,慢慢摸索出來的。他的修行基礎,早與符法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
符法修為上的進步,便是他整體修為的進步。這進步是由內而外,渾不著意,自然而然發生的,便如同捆在一起的炮仗,一個環節點火,便噼裡啪啦連成一串,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段時間,餘慈已經完全痴迷了進去。左也是符,右也是符,醒來是“竅”,睡去是“竅”,完完全全陷在“畫符需知竅”的理念裡,且不斷踐行驗證。
天色已晚,經過一整天的練習,他的身體已經很疲累了,不過他又一次伸出手,靜心澄意,曲折間畫出他現在所知的最複雜的符籙。
上有飛鳥迂迴,下有猛虎出山,二者統攝一切飛禽走獸生靈之氣,兩側更有星圖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