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力,彷彿明明知道海嘯到來,但你卻沒有辦法逃脫海嘯的衝擊。
其實李存煥不知道劉鄩的外號,否則他不會如此感嘆。歷史上的劉鄩乃後梁後期的擎天柱,有一步百計之稱,頗有三國諸葛孔明的風範。可惜因為君主昏庸,最後被奸臣進讒,落得一個賜予毒酒的悲慘下場。
來到了兗州節度使府,忽然見一少年郎跪於節度使府衙門臺階下。
“咦?這……”李存煥驚疑不定的伸手指著臺階下方跪著的人,側頭對劉鄩詢問道。
劉鄩也有些不明白,對臺階上的牙兵喝問道:“你們這幹什麼不知道秦王殿下來了嗎為何還如此鬆懈讓人障礙秦王殿下的車駕”
站在臺階上的牙兵,有些無奈的對望一眼,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走到劉鄩面前,單膝下跪拱手道:“小人見過秦王殿下、將軍。”
劉鄩臉色一肅,喝問道:“封嚴餎,你雖然是我親兵隊長,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今天不給一個讓殿下滿意的說法,你應該知道後果”
李存煥聞言,不由笑了,劉鄩雖然名為呵斥,但實際上在迴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讓人個人礙了李存煥的車駕,這個問題,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李存煥不開心,斬了封嚴餎也有可能。但如果按照國法來到懲罰,也不過是幾十軍棍的處罰,雖然也不輕鬆,但總比沒有了腦袋要好。
封嚴餎偷偷看了李存煥一眼,見李存煥在一邊也不說話,就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唯有硬著頭皮說道:“回秦王殿下、將軍的話,此人乃葛從周養子。”
李存煥聞言,微微一怔,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封嚴餎,就算他是葛從周的養子,封嚴餎怎麼放了他出來,攔住自己的車駕?封嚴餎說話留了一截,恐怕有什麼顧忌李存煥旋即明白封嚴餎的小心思。
不僅僅他明白,劉鄩也明白過來,劉鄩有些尷尬的乾笑一聲,開口說道:“殿下,這倒是末將的失責。是這樣的,末將曾經下令厚待葛從周的家屬,只要葛從周的家屬不逃脫、不作亂,就不得對他們無禮。只是沒有想到,現在障礙了殿下的車駕倒是末將的罪過”
李存煥聞言,笑著擺擺手說道:“這算不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走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讓一個少年郎有勇氣障礙孤王的車駕”
“殿下”樸樂射連忙策馬到李存煥一邊,翻身下馬,攔住李存煥,低聲提醒道:“殿下此子乃葛從周之子,現在世人皆認為葛從周已死,得小心此子為父報仇”
劉鄩聞言也反應過來,前面那個傢伙可是葛從周的養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感情上卻不比親生父親差到哪裡去。加上看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這個年紀的少年,用現代的話來的形容就是處於叛逆期,一句話就可以滿腔熱血的拔刀殺人的年紀。
誰敢保證他不會行刺李存煥的。如果發生了行刺,即使李存煥分毫無損,他劉鄩也擺脫不了嫌疑和罪責,劉鄩不由滿額頭的冷汗,倒是有些感謝樸樂射這個專業保鏢了。
李存煥微微一怔,笑著一擺手說道:“你不放心就跟在我身邊吧否則世人都會笑我李存煥,千軍萬馬都不怕,卻怕小小一個少年郎。”
“遵命”樸樂射其實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李存煥不過去是沒有可能的,那麼他自然得跟隨李存煥身邊,哪怕是阻止不及,也可以給李存煥當肉盾。
聽到了樸樂射一番話的,劉鄩也有些緊張的手扶腰間佩劍,準備一會兒也好做好保護李存煥的準備。卻不想他這個動作,沒有保護到李存煥,先惹來了樸樂射滿臉懷疑的掃視,讓劉鄩非常無語,不過誰叫他放了葛從周的養子進來,樸樂射懷疑他也不過分,只能夠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李存煥並非不知道樸樂射和劉鄩的小動作,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兩人的小動作,心裡感覺有些好笑。走到葛從周的養子面前,溫和的開口問道:“你是葛從周的養子吧?叫什麼名字?”
葛從周的養子雖然一臉稚氣,但說話不亢不卑的,還帶有幾分儒生的風範。“學生謝彥章見過秦王殿下”
“謝彥章?不是應該葛彥章嗎?”李存煥有些好奇了,一般養子都隨了父親姓,倒不是一定要跟父親姓。比如劉仁恭、康君立是李克用的養子,但他們除非是在非常正式的文書上才會用李姓,平時都是用本來的姓氏。
不過五代養子,一般都是因為權貴大將軍賞識年輕人,而收養的。所以一般來說,改跟隨養父的姓名是最好的,好處就不用說了。但你不改姓,一般來說,都不太容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