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衷地叨咕著:“你……一個農村女孩……過去是賣保險的……現在每月都被合作銀行表揚……”
我的支吾一定是引起了許美麗的更加不快,她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沒了起初的熱情。她很職業地一本正經道:“柳韻,現在我在分行人事處工作,負責人事調配。我現在正式通知你,請你趕緊到我這兒來辦理調離手續。”
許美麗的話有如五雷轟頂,我的自尊心被這如雷的話語擊得幾乎不復存在,我感覺我的腿真的有點抖動,只是我無法判斷這抖動是源於對失去工作的恐懼還是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憤怒。我長久沉默,無言以對,肉體彷彿在死亡隧道中游離,而且平日裡自認為伶牙俐齒的我,現在似乎已經不會說話了。
對面的許美麗彷彿已經由一個柴火妞兒脫胎換骨成大領導,很有耐心,用居高臨下、見過大世面的腔調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到我過去的保險公司去,我可以給你幫忙介紹一下,不過你不能再琢磨啥管理崗和經營崗了。這是市場經濟,無論啥崗,你一個月不賣出幾千塊錢保險,也是混不下去的。只是在取檔之前,你首先要歸還合作銀行為你代墊的費用。南郊支行已經打出一個你的支出明細表,總額是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元四角四分整,抵除你五個月的應得工資一萬元,你應該交還給我三萬四千四百四十四元四角四分整。”
“你們……你們這是欺人太甚!我要到銀監會、我要到勞動局告你們去!”
許美麗小姐沒笑,重新昭顯著她農村姑娘的淳樸與耐心:“我們是有規定的,由於你沒簽勞動合同,自然要按照我們的規定辦理。你如果感覺不合理的話,到哪兒告都行。只是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