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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在做。”

李三猶疑了一下,開啟箱籠,將僅剩的兩塊糯米糕給他,道:“原本想給家裡的媳婦兒留著的,既然客官要,那便拿去吧。”

李三應對非常得體,適宜的禮貌和敬畏,很容易迷惑人。

劉煜拿起糯米餈,看似不經意地說道:“我怎麼聽說,你並沒有媳婦呢。”

果然……

媳婦兒什麼的,原本是李三試探來人的,沒想到一試一個準。李三丟了擔子就想跑,劉煜一把拎住他的領子,反手便將人壓趴在地上。

趙重陽帶了數名徒隸現身,反剪其手,押得李三動彈不得。

“你們還是找到我了。我只問,小姐人呢?見不到小姐,我什麼都不會說!”

“哪個小姐?”

“你們不用跟我裝,自然是杜秋娘杜小姐!”

“你以為我們是吳府的人?”

這個太好推測了,顯然此人是跟杜秋娘十分熟悉的人,熟悉得杜秋娘足夠將重要事情交給他去辦。但他只知道找不到杜秋娘,大概並不知道杜秋娘已經被人殺害了。

李三不說話,顯然並不相信這幾人。

趙重陽掏出腰牌,“司隸臺辦案,老實點!吳尚清死了,你知道吧?”

李三一震,馬上說道:“絕對不是小姐做的!”

這人還真是心心念念只有一個杜秋娘呢。

“當然不是她做的,因為在吳尚清死之前,她便已經死了。”

“什、什麼?”李三整個人癱軟下來,滿眼驚恐地看著劉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你家。”

小徒隸替他挑了擔子,趙重陽親自拎著他在前面帶路。大概半個時辰後,拐了幾個偏僻巷口,終於到達目的地。

這個家,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大門進去,就是一個窄小的院子,一邊是臥房,一邊是廚房,幾人進到屋內,幾乎擠不下,這樣的地方要藏他們想找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趙重陽讓其他徒隸去四周看守,自己則守在門口。

“你跟杜秋娘是什麼關係?”

劉煜在屋裡唯一的凳子上坐下,李三站在旁邊,此刻已經冷靜下來,眼裡卻是一片死灰。

“小的曾是杜家的家生奴才。杜家獲罪,僕役盡散,小的才出來做點小生意。小的父母早亡,從小便在小姐院子裡打雜。小姐心善,見我可憐,時常教我讀書寫字,關係便親厚一些,即便小姐沒籍教坊,偶爾也會來照顧小的生意。”

看來這是一個對自家小姐有痴念的人。

“那你可知道,吳尚清為何會殺她?”

“杜家和吳家是指腹為婚的世交,小姐即便沒見過吳尚清人,卻對他心心念念無法斷絕,誰曾想這卻是個畜生。在家裡受了氣,便去小姐那裡尋求安慰,如今身份懸殊,小姐本來對他已經沒了念想,一來二往,硬生生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三個月前,小姐說她懷了身孕,吳尚清答應納她入府,當時她非常高興。誰知沒到半個月,吳尚清便變卦了。為了補償小姐,吳尚清為她置辦宅子。小姐生性好強,吳尚清出爾反爾讓她十分惱火。怕她出事,那段日子每天我都去古月坊外賣糯米餈。有一天她來找我,說吳家有把柄在她手上,吳尚清不但得納她入府,還得給她平妻身份。小的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吳府不可能為她一個罪臣之後冒這種風險,何況柳家著實不好惹。小的擔心她做傻事,但小姐卻表現得很冷靜,也很決絕,根本勸不動。大概十天前,她最後一次來找我,給了我一隻匣子。”

李三在床底下翻了翻,扒開一層泥土,從地下取出一個布包,開啟來,是個紅木匣子。李三跪地,將匣子雙手捧到劉煜面前,道:“小姐說,如果一個月內見不到她,就拿著這個匣子去司隸臺報案。”

李三磕了三個響頭,“請司州大人為小姐伸冤!”

劉煜將匣子開啟,裡面有一枚玉簪,包玉簪的布上寫著倆字:沁園。

沁園,這是長留王的別院。

趙重陽過來,看到這兩字,臉上也變了變。長留王乃二王三恪之首,希望此事不要牽扯到什麼前朝舊臣才好。

吳府,水榭。

司隸臺深夜帶回來一個人,豫王還親自去了一趟長留王府。這樣的訊息怎麼蠻得過吳府的眼線。

吳於氏將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得更清楚一些,門便吱呀開了,吳邕的心腹走出來,衝她行禮離開。

吳於氏膽顫心驚,走路都有些不穩當,進得水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