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我一輩子都不要理你了!”
她說得聲淚俱下,也把話說絕了,頭也不回的奔出房門。
牛布袱也傻了,他的前妻是逆來順受的,絕不會對丈夫大聲說話,沒想到楊壽秋的脾氣這麼大。
平日見她嘻嘻哈哈的,沒想到一看見她的淚水,他整個心都揪疼著。
以前他總把賺錢與守財放在第一順位,當初是因為喜歡她才同意這門親事,如今……唉,妻子跟銀兩—他到底該如何抉擇?
“小布布……”楊壽秋傷心的跑到牛布平的房間。
“小後孃,你的眼睛怎麼比兔子還紅啊?”牛布平像是發現什麼驚奇的事一般,倏地睜大雙眼。“我知道了,小後孃在哭!真的是,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小布布,娘以後跟你睡,還有你以後也不能理你爹。”
“為什麼?”
“我跟你爹吵架了。”
“你跟爹吵架,為什麼連我也不能理爹?”
“我和你爹是為了我們今天上街亂花錢才吵架的,小布布,今天你也花了不少的錢!所以你要跟娘站在同一陣線。”
“我又沒有錢,錢都是你花的。”
“是嗎?那是誰吵著要糖葫蘆?是誰吵著要穿新衣?是誰吵著要新彈弓?你若是否認,我統統都要拿回來。”
“好好好,布兒跟小後孃站在同一陣線總行了吧?”他已經把那些東西當成心肝寶貝,怎能被收回去!
楊壽秋在心裡賊賊的笑,小孩子可真好騙;牛布平則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為了那些東西把爹給出賣了。
王同定剛從外地回來,他在乍見牛家大門時太過驚訝,滑了一跤並跌坐在地。
而他已經不是第一個,路過的人見到牛家改頭換面,都紛紛行注目禮,忘了自個兒正在走路,一不小心便與迎面而來的人撞成一團,更有一群人聚在一塊指指點點的。
王同定自小就在牛家生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他有點不能負荷,為何牛家的門面變得這麼派頭?雖然不是雕樑畫楝,卻也令人大吃一驚。
這時,從剛粉刷過的硃紅大門裡走出來一個人,而他身上的穿著與硃紅大門的貴氣有著天壤之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牛家老爺牛布袱。
王同定見著主子,立刻上前詢問。!“老爺,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奴才離開不過兩天,牛家怎麼變了個樣?”
“夫人做的好事,去問她吧!還有,府裡多了幾個下人,你分派一些合適的工作給他們,別白白糟蹋了花掉的銀子。”
一說完,牛布袱就離去了,留下滿腹疑問的王同定。
王同定在聽完楊壽秋敘述事情的始末之後,不禁嘖嘖稱奇。
從來沒人敢花老爺的銀兩,也沒人敢當面辱罵老爺,更玄的是,老爺沒有把夫人趕回孃家去。看來,他昨天錯過一場好戲。
他早就覺得家裡應該多些人手,一些老舊的東西也該翻新,他跟老爺提過很多次都沒用,沒想到夫人先斬後奏,一天之內全弄好了。
老天爺是不是派夫人來治老爺的呢?
牛布平遠遠的瞧見牛布袱,就立刻將他的小身子藏起來。
原因無它,因為他答應楊壽秋要不理睬他爹,他怕見著了他爹,就會不由自主的跟他說話,所以乾脆見了他就躲。
唉,不知小後孃要和爹吵多久,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牛布平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想看看牛布袱走遠了沒,沒想到卻見著牛布袱停在原地不動。牛布袱像被定住一般直視前方,原來是楊壽秋正迎面而來。
“哼!”楊壽秋抬高下巴冷哼一聲,打算與他擦身而過。
唉……又是同樣的反應,娘子這半個月以來都是這樣,她真的完全不理他,也不同他說上一句話,而且布兒這些日子也都不來找他。
有一回,布兒一看到他就跑,他一定被她給收買了。
其實,他一直想找機會解釋,當初聽到五千兩被她在一日之內全花光時,他的確是會心疼的;後來當她真的不理他時,再想起被她花掉的五千兩,他的心似乎就沒那麼疼了,反倒是被她漠視的那種滋味,佔據了他的心房,令他非常難受。
“等一下!”牛布袱跑到她面前,決意要解釋清楚,“對不起!那天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時氣憤。”
“一時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所以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解釋,反正在銀兩與我之間,你最愛的是錢。”她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