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牧場養了那麼多的馬,但是大部分都是供給各軍區的,就算是送到咸陽,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而烏孫、大宛的馬比烏氏的馬還要神駿,可謂是千金難求。西楚商人有不少到烏孫、大宛販馬的小但是烏孫、大宛的貴人也很精明。一般的馬當然賣,但是上等的馬,價格高得連西楚商人也吃不消,烏氏族人為了改良馬種,花了天價,才買了十匹馬。共尉對此很不高興,特地寫信讓陳平關注此事,現在月氏王一提起這件事,他當然順水推舟的接上了話。
“大人,烏孫人遠在邊鄙,自以為強大,不知道向大楚表示敬意,連我看著都不順眼。大人要向他們買馬,他們肯定不會給大人真正的好馬,不如大人幫我再裝備一些人馬,我幫大楚去教教他們,讓他們領教一下大楚的天威,以後老實一點,你看可好?”
陳平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月氏王,月氏有十五萬戶,能打仗的將士大概有十萬多人,烏孫和月氏差不多,大概在十二萬戶的樣子,月氏雖然佔上風,但是優勢不明顯,更何況烏孫的後面還有大宛。月氏王也眼饞烏川、入宛的馬,他自只吃不下尖,所以藉著幫西楚出與的由尖,四西禁尋求幫助。如果真能打贏了,他當然會給西楚一些馬,但母庸置疑的是。最大的受益者卻是眼前這個月氏王。月氏王心裡打什麼主意,陳平基本上是一眼就看穿了。
“大王要我們怎麼幫你?”陳平叩了一口寶石一般血紅的葡萄酒。慢條斯理的問道。
“西楚再提供我五千的人裝備,我就可以打得烏孫人俯首稱臣。”月氏王拍著胸脯說。
“五千人的裝備?這麼多?”陳平皺起了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恐怕比較難。不瞞大人說,我西楚的作坊現在日夜奮戰都忙不過來。上次的五千人裝備已經是極限了。短期內不可能再給大王提供這麼多。”
月氏王有些失望,剛才的興奮勁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陳平又微微一笑:“大王如果能幫我軍打敗匈奴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失望的月氏王聽陳平的話鋒轉了,事情又似乎又有了轉機,正高興呢,一聽說要打敗匈奴人,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他連連搖手,忙不迭的說道:“這話要是幾年前。我肯定義不容辭,那時候匈奴人雖然多,可是各自分散,打一個就是一個。其他人都不幫忙,我還能佔上風。可是這幾年不一樣了,匈奴人都抱在一起了,他們的實力遠遠超過我。我可不敢輕易的惹他們。”
“沒讓大王單獨作戰。”陳平不緊不慢的說道:“大王有所不知,匈奴人貪得無厭,一面從我西楚得到大量的好處,一面又背信棄義,偷入我邊境擄掠。我家大王十分生氣。決定要教他們一下,只等秋收之後。三十萬大軍就會向匈奴人發起猛攻。匈奴人能擋得住我西楚軍的攻擊嗎?就算沒有大王幫忙,我們也肯定是大獲全勝的,匈奴人自顧不暇。哪裡還會防備大王,我這是給大王提供一個機會罷了。大王有了戰功。我向我家大王提起大王的要求時,也好開口啊。”
月氏王狐疑的看著陳平。這件事太大了,他不敢輕易的相信陳平。匈奴人現在實力強悍,萬一自己惹惱了匈奴人,可沒什麼好下場。西楚人是能打,但他們的騎兵不足,深入大漠作戰能力不夠,一下子把匈奴人打殘甚至打死的可能性太小了。
“大王可以考慮一下,你不參戰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自己也能行了。”陳平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見月氏王猶豫,立刻主動把話題轉到一邊去了。“大王說的事,我會向咸陽彙報的,一有訊息,我立刻通知大王。不過北疆大戰在即,大王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月氏王笑了笑,點頭表示理解。
陳平又和月氏王扯了一些閒話,這才起身告辭。他在會氏城的任務很重,但是大部分都是見不得人的任務,比如從各種渠道收集西域各國的情報之類,而明面上的任務卻不多,所以他看起來總是很休閒。出了王宮,他又似乎很隨意的去拜訪月氏的其他貴人。因為身後是強大的西楚,因為他手裡掌握著讓人垂涎的巨大財富,陳平不僅在月氏王面前吃得開,更是月氏貴人們爭相交往的物件。
走訪了兩個並不重要的客人之後。日暮時分,陳平去了月氏左大將昆莫府。月氏除了王之外,有相,有左右大將,左右大將相當於西楚的四柱國,各領一方,是比較重要的實權派人物,而左大將又高於右大將一 月氏和匈奴一樣,以左為尊,和中原正好相反。昆莫是月氏王的親弟弟,統領三萬多人,駐紮在休屠澤附近。休屠澤的北面,就是流沙,流沙北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