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補償才是,不然本少可不會這麼隨意就放你過去。”
這都什麼時代了,威脅恐嚇輕薄挑釁也用點腦子,來點有新意的東西好不好,你玩的都是本王當年玩剩下的。
我覺得南堯月應該會當場賞他面門一劍,慷慨“補償”他不長眼的色心。正樂吱吱悠哉遊哉看著熱鬧,南堯月忽然偏了偏頭,微微一笑:“好啊,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他這一笑,秋波橫轉,粉腮紅潤,微微展露出潔白如珠玉的一排貝齒,頓時天地失色,百媚叢生。我隔得那麼遠都心神一晃差點七魂出竅,正站他面前賊眉鼠眼盯著他的惡少惡僕們更是立時就盪漾了。
惡少講起話來已在竭力忍口水:“那,那不妨,美人兒就讓我一親芳澤……”
“可以,你過來啊。”南堯月柔柔的回答他,眸含秋水,嫣然巧笑。
有沒有搞錯?!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我相信自己臉色一定鐵青到極點,在那個賊小子骯髒的厚嘴巴即將碰到南堯月臉頰時一掌風橫掃過去,連人帶嘴扇了一耳光偏過頭去。
“誰?!!”一嘴巴血的紈褲子弟半天才回過神來,色厲內荏衝我吼。惡僕忠義擋在少爺面前,張牙舞爪。
我再壓低一點斗笠,走到南堯月身邊。他側著頭眼神閃爍看我,我極為不爽:“怎麼,你們南族都這樣應付搭訕的?”
“王爺以前也這樣袖手旁觀的對待與你春宵一度之人?”
我噎住。
皺著眉閃開作勢撲上來要火拼的三個人,邊宣告:“我不過是想看看遇到這種事你會如何反應……你長這麼好看,從小到大一定遭遇過不少。”
這句話等於變相的恭維和稱讚了,南堯月卻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壓根不放在心上,看著我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幽幽道:“若我無力自保,王爺會一直站在堯月身旁伸出援手嗎?”
心底頓時警鈴大作。經驗證明這話不管是女人問還是男人問都不能隨便答,答了不容易擺脫。
我抓住差不多快掛了的惡少大吼:“什麼時候混進這片民風純樸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關西土地來的!你不知道這地方的駐守卿王爺大人軍紀嚴明強悍善戰智勇雙全博覽群書才華橫溢德高望重老謀深算遠見卓識談吐不凡文韜武略嗎!居然膽敢不學無術目中無主仗勢欺人專橫跋扈恃強凌弱!!!不要命了?”
惡少白著一張臉,氣若游絲,眼皮往上翻。
我怏怏扔開他衣領,手搭涼棚狀看天:“丫,快下雨了。我們且回府吧。”
南堯月自始至終旁觀看戲,看我岔開話題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無比嫻熟,不知點中那根笑神經,就那麼掩著口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都快彎下腰去,雙瞳似剪水,盈盈盛著遮也遮不住的暢快笑意,一邊笑,一邊說:“王爺,還真是在不遺餘力的胡說八道……”
他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這樣坦蕩蕩的,沒有任何心機謀略的笑出聲音來。我心頭猛地一跳,有那麼一點血液凝固無法流通的窒息感,一霎時間就恍了神。
他好不容易笑完,撐著腿站直身子,忍著笑意瞧著我說:“我們回去吧。”
TBC
好睏……
再這樣晚睡早起會掛在睡眠不足裡的吧……
遠山含黛17【生子文】
17、
府門前立著一個人,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轉來轉去,我府門前的守衛也目不轉睛跟著他轉來轉去,滿面戒備和不耐煩。其中一人看見我和南堯月,興奮地朝裡嚷:“王爺回府了!”
那原地打轉的人便回過頭來,目光和南堯月對上,又驚又喜,高大身軀囁嚅著的聲音低如蚊納:“公子……”
我還以為我會像秦沾一般為了救這人一命跟南堯月大打出手,南堯月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從他旁邊走過。摘下斗笠,我對那失望至極的人道:“南侍衛有何貴幹?”
南釁口氣極其惡劣:“秉王爺,南釁不是侍衛,蒙聖上恩賞南釁乃延津郡堂堂都尉。”
我似笑非笑,抬起下巴朝南堯月背影點了點:“既然是自己非常珍貴的東西,當初就該拼了性命守護;而不是任之在人前展示。”
“你懂什麼!”
“哦?”
“像你這種擁有強盛國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王爺,你懂什麼叫盡忠死難!!!”兩眼血紅的蠻族男人握緊手中韁繩,瞪視我的目光睚眥欲裂。
我道:“是本王誤會了,現在叛族投敵其實和精忠報國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