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銅鈴般眼睛裡刻滿濃烈仇恨。
我說:“很不甘心是吧?從小貼身服侍、當稀世珍寶捧在手心捨不得碰一下摔一下的乾乾淨淨的公子,到頭來居然成全了敵國的王爺,這輩子再也無緣無份;還像個女人一樣被搞大肚子,不吸取男人的精元就會痛至力竭而死……嘖嘖,真是個誘人犯罪的尤物啊。”再後退一步輕鬆晃過他硬生生從欄杆縫隙擠出來抓我的手,“是不是很想看看,南堯月在床上那副淫蕩銷魂的模樣──”
“雅少慕!”已是遍體鱗傷的男人絕望的嘶吼,聲音中帶血,“你……你放過我家公子……”
“怎麼放過?是要我每個月按時按量上他?”我森冷道,“有點難度。抱男人太骯髒,對本王而言需要突破心理極限。”
“你讓他把孩子打掉!”這句話已經不是用說,而是混雜著痛苦的淚水一起滾落到地上了。
我道:“這就奇了。又不是本王逼他懷著身孕,寧死也不肯打掉胎兒的是你家公子啊。”
南釁忽然噤聲,撐在地上傷痕累累的手握拳,又痙攣著鬆開,指甲都深深摳進石板中去。
我慢慢蹲下身,看著那張忠心耿耿的臉龐上壓抑不住的矛盾掙扎表情,平緩的道:“南堯月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適才還喧囂震天的囚室裡,頃刻間像落滿吸音的羽毛,徹底寂靜了下來。狂暴的男人一反常態的牢牢閉上嘴,看也不看我,戴著沈重鐐銬艱難退到囚室最深處的陰影裡。
“你根本不是真心投誠我大雅,臨陣倒戈大概也是丟車保帥的權宜之計。”我對著那團濃重的黑影自顧自說道,“騙取信任混入將軍府,暗地裡左右俘虜派遣地,以男寵身份贏得當年頗有聲望的三王爺青睞,吹奏蘆笛傳遞訊息……這條線埋伏得的確稱得上深思熟慮,可惜算錯了一步,男風盛行的大雅帝國中,三王爺偏生是個不懂風情的木頭樁子,美人計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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