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需與孩子父親……”聲音低得我快聽不清,“需與孩子父親交合的……”
歐陽謹狠狠剮我一眼:“男子孕子王爺也是初次聽聞吧!反正抱一次也是抱,抱兩次也是抱,何不姑且信之。或者王爺打定主意讓這個孩子流產,老夫便不敢再有二話。”
我頭頂轟的一聲,一瞬間露出呆若木雞的愚蠢表情。
南堯月這時已痛得失了力氣,鬆開歐陽謹的衣袖倒回枕上,衣衫均被汗溼透。
歐陽謹不忍,又催道:“王爺難道要繼續袖手旁觀南二公子痛下去嗎,已過了一天一夜,這樣下去連大人也會沒命!”
冽蠡嘴裡答應著,眼神瞟向我。少尹也拿眼角餘光打來責備的訊號。
我立在眾人譴責目光的中心,一時頭大如鬥。少尹道:“三哥,南二公子拼著在床榻上輾轉掙扎都不肯開口要打胎藥,你……若實在抱不了,就親自為他落胎吧。”
心頭劇烈一跳,我深吸口氣看向牢牢捂住腹部,努力隱忍著呻吟的南堯月。他清麗的雙眸半睜半闔,瞳孔卻是沒有了神采,不斷有冷汗自高挺鼻尖滲出,模樣甚是痛苦。
我不過是因為被人暗算,中了春藥誤把他看做雅少景,走錯了一步與他一宿春宵;他卻因此珠胎暗結,如今還不得不忍受這種連女子都不曾體驗的痛楚……
足智多謀的南族二公子,你狠下心腸如此折磨自己,到底是想得到什麼?
我肅立半晌,終是沈了眼神,對冽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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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大日頭被索命般傳喚來的大夫們還沒走到王府門口,就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去。歐陽謹正色對我保證絕不偷聽,冽蠡一直保持著看好戲的上揚嘴角,憋笑憋到內傷。唯有少尹很同情的對恢復原貌、甚至特意跑去沐浴一番的我道:“三哥,不行的話不要勉強。”
我簡明扼要對這三人說:“請滾出五里地去。”
返回內室,床上的人呼吸細長,黑色長髮在床榻上水墨畫般鋪展開,越發襯得那正忍受痛楚的人面色慘白。我站在床榻旁凝視他片刻,俯下身待去吻那仍被主人緊緊咬住的薄唇。
意識尚有一絲清明的男子,感受到我的靠近,卻是臉色一變,偏頭躲過。
“……”直起身,不悅的看他。
“事到如今,有了孩子的你也只能被本王抱。”我冷冷道,“要麼你就別牽掛肚子裡這條命,本王大可以叫大夫來打掉它。”
他急促喘息了一會,緩緩睜開溼潤的眼眸:“王爺……這次,可曾看清……床上的人是誰?”
不防他問出這個問題來,我微有些困窘,藏在長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攥緊。嘎聲道:“那些不重要。當前問題是保住你性命……”要去輕撫他臉頰,他痛得咬緊牙關,卻還搖著頭向床裡面縮去,固執地:“不,不行……你不要碰我……”
我眼底浮上薄怒:“生死關頭還講究這些有的沒的!本王抱誰不是抱!”
“那你去抱雅少景啊!”他面無血色衝我嚷。
我頓時氣懵了。
直至這時我才見識到南堯月倔強起來是什麼樣子,他簡直如同一隻守候自己巢穴的野貓,弓著背毛髮倒豎的衝進犯者威脅的嗚叫,也不管自己那瘦弱的身軀究竟有沒有殺傷力。
給“雅少景”三個字刺激到的我戾氣驟起,就要不由分說的掰開他修長雙腿。卻忽然見他低吟一聲,緊緊攥住身下墊褥,倒抽著冷氣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他渾身沒有力氣,卻仍是不依不饒恨恨地盯著我,一副即使死也不要我得逞的固執表情。
我的手已伸入被中,即將撫摸到他光滑的肌膚。四目相對,我接觸到他微微顫抖的視線,那浸潤在絕望與悲傷中的情緒瞬間如遮天蔽日的蜘蛛網,從四面八方湧向我。
我垂下手,靜靜看了他片刻。
“本王此刻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本王想抱的人是你。”
那方才還如同孩子般鬥氣的挺拔身軀,顫抖著鬆弛下來。眸光中波光瀾瀾,一徑定定的看牢了我。
我拿過歐陽謹給我的小藥瓶,傾倒了一些液體在手掌心裡。俯身下去吻他,這次南堯月沒有避開,他微微張開唇,引著我的舌頭進入他口腔探索;雙臂環繞上我的脖子,在我耳畔撥出溼潤的熱氣。
我吻著他的唇,一寸寸向下轉換陣地。抱過南堯月一次,我知道這個外貌清冷的俊俏男子,敏感帶在哪裡。吻到鎖骨處時,他身子微抖,難耐的弓了起來,模糊的呻吟無法壓抑的自唇中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