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弄清水愁眉怒斥,轉過頭不去看他,面上依舊沉穩如常,他閉著眼慢慢道“我困了。睡覺。”
“唉。”摟緊懷裡的人,易風將頭靠在他後腦上頹敗嘆息,看著眼前更加紅潤的耳尖,心裡又好笑又苦澀。他們的開頭並不好,弄清水又清高驕傲,自己一來就搞得他大男人為自己受懷孕生子之苦,又是滅教門派之一,於公於私,弄清水不殺了自己都不錯了,還想要得到人心,前途坎坷啊。
接連幾日平靜生活,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卻發生件令弄清水頭疼的事,就是易風變了,不再是之前為了責任照顧自己的易風,也不是前幾日自以為如同朋友的存在,小心翼翼注意言辭。現在的易風雖然不再提起什麼傾慕他的話,依舊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每日變起法子的學燒菜,嘴裡嘮叨著補充營養。看著他的眼神跟狼眼發光似的,總是盯著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更可惡的是,自己之前怎麼會眼瞎覺得這傢伙正經老實呢,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佔不到手上便宜,就是佔嘴上。
若不是寒氣侵體,他真的很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剛開始同床都是老老實實,讓不準動就不準動,現在晚上睡覺簡直就是他的噩夢。一雙狼爪不是捏捏腰,就是摸摸肚子。若有若無的熱氣撲在自己耳邊,曖昧不明的話更是像咒語似的,每晚唸叨不停。
坐在院裡大樹下,弄清水不由嘆息。自己怎麼就遇上這麼個難纏的傢伙。一想到今晨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回想早上自己在夢裡被一根火熱的東西硬硬頂著,不適伸手想去打掉。迷迷糊糊伸手向後握住一根粗大的東西,瞬間驚醒,腦子一片空白,聽到後面難耐的一聲低吟,手裡火熱的東西又漲大一圈。驚愕的臉一時間更煮熟似的。感覺到手裡的東西不舒服的動了動,弄清水沉著譬如包公的臉,手上一用力,啊的一聲大叫,手的東西立馬疲軟下去。隨著馬上一腳,只聽彭的一聲重物落地。
弄清水黑著臉起身,看著地上面色蒼白,額頭掛著大顆大顆汗珠的易風。動作從容地側身而過,把留在身後大叫的易風拋在耳邊。
“清水,你是要毀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啊!”易風揉揉萎靡的小兄弟,有苦難言。
好吧,晨勃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弄清水一個上午不停安慰自己,在易風學廚的時候,自己坐在大樹下,糾結自我憤怒中。真的是不可原諒,身為男人被另個男人用那東西頂著,羞辱啊羞辱,這輩子他都沒這麼氣憤過。當然,他完全淡化前兩次兩人的水融相交。
十月的天氣在鄉下林間已是舒爽合適,太陽在樹葉縫隙間落下,弄清水背靠大樹,靠坐在草上,不知不覺中昏昏沉沉的裡滿腦子想的全是易風,從小時候到現在,一步一步兩人竟發展成現在這般模樣,究竟是作孽還是命中註定。
渾渾噩噩中,感覺有人注視著自己,衣角被牽動。弄清水猛地睜開眼,一把向前憑著自己微弱的內力感知抓住來人,大吼“誰?”
“姐姐,你好漂亮。”
一丈處,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盯著弄清水。本來他只是貪玩,跑遠了,發現樹下有人,好奇走進,看見一位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大姐姐在睡覺,忍不住偷看了幾眼,誰知道會被抓包。
小男孩撅著嘴,有些委屈撲朔著長長睫毛,細細柔柔的童音帶著哭腔道“姐姐,疼。”
意識到小孩的胳膊還在自己手裡,弄清水趕緊放開手。皺眉沉著臉不高興說“不許叫我姐姐。”
大姐姐睜開眼睛的樣子更漂亮呢。比隔壁村子的小梅還漂亮,小男孩不解的揉著被抓疼的胳膊說“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你是不是仙女?我叫你仙女姐姐好不好。”
“什麼?”弄清水頭大,這是哪鑽出來的小孩。居然,居然敢叫他姐姐。“閉嘴,再叫姐姐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
啊?小孩趕緊捂著嘴,後退一步。我還要吃娘做的燒餅,嘴不能縫起來的。這個漂亮姐姐好凶哦。
弄清水本就隨意,穿著易風買回的白衣,頭髮也只是用根白布大致將散亂的頭髮纏住,如墨的髮絲在樹上蹭的有些凌亂,幾縷飄在胸前。此時又站起身,高聳的肚子也清楚展現出來。小孩子認錯也是理所當然,撇著嘴盯著他的肚子小心翼翼問“不叫姐姐,叫阿嬸好嗎?”
話音一出,頓時弄清水額頭青筋凸凸直跳。凌厲的目光射向小孩,山村小孩哪見過這種表情,嚇的立即後退一步。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惹的仙女姐姐如此不快。原來還是姐姐睡覺的樣子最好看。
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