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小石也用捆綁得齊齊整整的豬蹄無望地追求過多鶴。他生性粗鄙、下流,這他自己也沒辦法呀!
多鶴感覺他抖得厲害,抬頭看著他。
他成了一大團再也講不清的道理。他能做的就是緊緊抱住這個冤家,這個冤孽送來的女子——她怎麼老像一個大了沒長成女人卻長成胖女孩的少女?他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惡吻過她了。真的成了兩個發生了姦情又謀害了眼證的天涯情侶?真的是偷渡到了彼岸之後緊緊抱成一團?似乎真成了這樣,從多鶴感激流淚的臉上,他看到這樣一個故事。他們抱著,因為躲過了天打五雷轟。
他們抱著,也是因為丫頭要上天了,丫頭憑她全市最好的品德、最好的眼睛、最好的身體要上天了。他們抱在一起,要自己和對方一再意識到,那些個“好”是丫頭從他們這裡各拿了一半。
他使勁親吻她。多鶴被他吻得快要憋死了。終於,他停下來。她透過淚水看著他。她頭一眼看到他,淡褐色霧靄——裝著她的麻袋就像罩在她身邊的淡褐色霧靄。
她給擱在臺子上面,他是從淺褐色的霧靄裡向她走來的。他個子高大是沒錯的,但他沒有大個子人的笨拙;他的頭、他的臉也沒有一般大個子人的比例不得當。麻袋被他拎了起來,她蜷縮麻木的腿和凍僵的身體懸起,隨著他的步伐,不時在他的小腿上碰一下。完好的麻木被破壞了,隨著他的一步一步,疼痛開始甦醒,開始在她的血肉裡遊動。疼痛成了無數細小的毛刺,從她的腳底、腳趾尖、手指尖、指甲縫往她的臂膀和腿裡鑽。他似乎也意識到甦醒的疼痛反而不如麻木,便把步子放得平穩了些。他拎著她,從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