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隨不客氣的一揮手:“不用你帶,我們自去尋。”
那公子就下了馬,將馬韁一丟,那門子連忙接了,那公子就仰首當先進門,那門子躬身站在門口送這位公子進門,肚子腹誹:“得意個鳥。沒來過長安的土包子,有兩個臭錢就得意。來了長安你什麼都不是。”
那葉叔卻是走在最後,走到門子身邊的時候頓了頓,拍拍門子的肩頭說道:“不錯,長安連門子都那麼有禮。”
說著手一動,那門子就覺得手中被塞了個硬東西,等那葉叔進去了之後,門子將手中的東西拿起一看,卻是一錠五兩的大銀錠,那門子開心得傻了,閉上眼搖搖頭,定睛一看,還是一錠大銀在手中,門子開心的笑了起來,真是豪客,這五兩銀子相當於他兩個月的月例了。
白衣公子進門之後,自有侍女過來詢問,問明瞭閉月廳在那裡,一行人就拖拖然奔閉月廳而去,這閉月廳在秋彤院的一個僻靜角落,地方卻是較大,那公子只帶了葉叔到了門前,輕輕的叩門:“在下蘇州江華,求見劉管事。”
門內一個聲音傳出,帶著一點傲慢:“江公子大駕光臨,請進吧。”
江華推開門走了進去,廳中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桌邊只坐了一個人,見到了江華進來也不起身,就點點頭就算見禮了,江華卻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和門口的傲慢截然兩樣:“劉管事,江華有禮了,剛到長安,安頓車馬,來的慢了,請劉管事恕罪。”
劉久喜在李佐國面前只有跪著磕頭的分,此時面對江華卻是顯得非常強勢,鼻子裡面哼了聲:“沒關係,老夫來的時間也不長,小江啊,你父親這次怎麼沒來?就讓你一個年輕人來了,難道侯爺寫給他的信他沒有看,還是看了不重視?”
劉久喜這話就帶了怒氣了,房中氣氛一下就凝重了起來,江華保持了行禮的姿勢,說道:“不是父親不想來,而是一月的時候父親出門,遭了春寒,就一直纏綿病榻,接到了侯爺的信實在是病重,動不了身,就派了小侄來了,劉叔千萬不要怪罪父親,本來父親是要拖著病體前來,不過小侄勸說父親,病中上路,行路必慢,父親身體就算死在路上也不能拖延了侯爺交代的事情,但死在路上不打緊,要是耽誤了侯爺的事情可就不得了,所以小侄就快馬趕到了長安,先到的只有小侄這幾人,後面的車隊要四月初才能夠到。”
江華這話說的真心實意,劉久喜微怒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這樣啊,你父親的病情不要緊吧?起來吧,坐坐。”
江華又施禮,說道:“不勞劉叔關心,父親的病情在小侄走的時候好點了,當無大礙。”才走到桌邊打橫坐下,身邊葉叔跟在江華身後站定。
江華先自罰三杯酒,然後開口問道:“劉叔,這長安被李司空佔了,放出那鹽鐵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有幾分可信?侯爺信中直說趕快到長安,沒有說明事情,小侄心中一直存有疑惑,這鹽鐵暴利,長安怎麼會交給商人來做?”
劉久喜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江華連忙給他滿上,劉久喜看了一眼江華身後的那位老者,江華會意,說道:“這位是在我們江家呆了超過三十年的葉叔,和我父親是生死之交。有什麼事情我們父子都不避諱葉叔的,劉叔有什麼對小侄的話儘管講,葉叔不會洩露半句。”
劉久喜點點頭。說道:“鹽鐵這事是真事,李司空在安西也將鹽鐵和當地商賈合作開發,現在安西的大商家來了十幾家了,家家實力不俗,侯爺也找了一些門路詢問,鹽鐵這事絕對是真的,所以才寫信招呼江家過來。只是不知道江家還跟以前一樣唯侯爺馬首是瞻麼?”
說罷劉久喜雙眼盯著江華,等著江華的回答,江華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江家能有今天,全靠了侯爺為江家撐腰。侯爺既然這麼有把握。江家又怎麼能夠是侯爺的話如無物,當然是侯爺怎麼說,我們江家就怎麼做,這還用劉叔你來問?”
劉久喜臉上的神色頓時輕鬆了起來,哈哈大笑:“好,我一直跟侯爺說,江家是最可靠的,這下侯爺肯定高興。就不知你們江家這次帶來了多少合股的銀子?侯爺瞭解了之後才好為江家策劃。”
江華伸出一根手指,微笑不語。劉久喜眉頭微皺:“十萬兩?雖說也不少了,不過也能夠爭一爭了。”江華微笑搖頭。
劉久喜大喜:“一百萬兩?好好好,江家果然是大手筆,侯爺肯定會欣喜不已。”
江華放下手指,將桌上的酒杯端起向劉久喜邀酒,說道:“劉叔,這只是我們江家帶來的本金,蘇州的六大商家我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