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罕見。
謝之棠裝著沒注意到他人的各式目光,盧疼疼當然也樂得一樣裝傻。多人辦公的大辦公室參觀介紹完老謝又帶她去了其他合夥人的辦公室,正好還有幾個人在裡面談事情,老謝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直接推開門,
“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XX所的合夥人盧疼疼盧大律師,主攻刑事案件的,認識一下,以後加強合作啊。”──多少刑事案附帶民事訴訟呢。
聽到盧疼疼的名字,有資歷深的律師想起了她的身份,一時訥訥,
“盧疼疼律師?你不就是謝律師的…”
老謝毫無避忌點點頭,
“對,是我前妻…”說完還微側頭以目光問詢身邊女士,似乎在確認自己的回答是否失禮,紳士派頭十足十。盧疼疼保持上樓以來的笑容不變,先衝老謝微點頭確認,然後落落大方的衝面前表情各異的眾人伸出手,
“我是盧疼疼,也是謝律師的前妻,初次見面打擾了。”
很快,除了外出辦事的以外,全所人都知道了謝律師殷勤備至帶來的那位面孔身段一流,風韻氣度更是出眾的大美女是他的前妻,同時也是一家業內知名事務所的合夥人,更有甚者迅速GOOGLE出其近些年參與辦理的案件,看著那一串光輝的履歷,大傢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謝律師持身秉正不是為別的,是因為都看不上:這樣的女人都能離婚,要再婚得找什麼樣兒的?!
迎著眾人或驚歎或嫉妒或費解但無一不夾雜著羨慕的目光,一對璧人──準確的說是‘前’璧人相談甚歡的一同進了老謝的辦公室。輕輕關上門,老謝拿出杯子倒上水親自端到盧疼疼面前,坐回自己的位子,暗提一口氣,上身微俯,輕聲的,
“疼疼,你今天忽然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盧疼疼終於放下了公式化的笑容,看著老謝的一臉關切,微不可察的嘆口氣,端起水杯輕抿一口掩住了大半張面孔。
老謝等了一會兒,看盧疼疼沒有回答的意思,又加了一句,
“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畢竟咱們也夫妻一場,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語氣之誠懇真摯與之前氣勢洶洶登門大吵判若兩人。
盧疼疼放下水杯,
“是有件事要拜託你,可能有些麻煩…”
老謝心裡暗爽──來了,只要能說出來是什麼事就好辦。他倒要看看盧疼疼費盡心思的做了那麼多究竟是要幹嘛──當然臉上絕對不會顯露出來,反倒是一副感同身受的焦急,
“有什麼事兒你還不能跟我說嗎?”
盧疼疼靜靜看著他,終於張口,小心翼翼的,
“我最近有個需要出差的工作,要去事發地取證…你知道我辦的都是些什麼樣的案子,恐怕有些危險度…”看老謝的眉頭皺了起來趕忙搶在他出生之前一口氣說完,
“恰好趕上學生放假,所以詰夫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老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過很快又重新掛了起來──進門的時候沒拉百葉簾,天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探頭探腦呢,
“疼疼,你知道我的情況…我不是一個人住。”
盧疼疼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經過幾次接觸,我覺得小林也是個不壞的人。”
老謝眼中的目光冷了下來,語氣還是和緩的,
“這個當然,我是說畢竟…對孩子會不會…?”
盧疼疼笑得釋然,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直以來對他的教育都是比較開明的。而且也利用各種機會讓他到各處去遊覽過,他對各種家庭組合形式都有一定的認知…包括你。而且不會很久。”
說著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推到老謝面前,是一份時間安排表,上面列明盧詰夫的暑假安排:X國夏令營、英語封閉學習班之外的確沒多久就要新學校開學了,而在這不多的空閒時間裡,還有跆拳道課程。
老謝的法令紋出現了,靜靜看了會兒面前故作柔弱的女人,
“時間安排夠緊密…那麼,你希望我做什麼樣的回答呢?”
盧疼疼終於恢復了一貫勝券在握的姿態,
“只要答應在學習班回來之後監護他的居住就可以了,他自己可以解決吃飯問題。”
那就是說這孩子要搬到自己那裡去住──的確12歲的孩子不能獨立居住,不過…老謝腦子裡過了很多種可能性:能讓一直把控孩子甚嚴的盧疼疼作出這種安排…忽然想起之前林濤提起過聽到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