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些把戲,事無鉅細,皆知曉。等的,只是將所有罪狀抖出來的機會,以及皇上的誅其之心。”暮翩梧將看著車窗外的視線拉回來,放在黎子何身上,“還有,個替出面的人。”
黎子何輕輕笑,彎膝在暮翩梧身邊,仰面道:“那可知道,想對付的,不僅僅只有顧家?”
“若非如此,也不會找。”暮翩梧伸手拂去吹在黎子何臉上的亂髮,“鄭穎與過,是季家人。”
“看來他還沒太傻。”黎子何眸光沉,當日在丞相府既然那般問過,便估摸到鄭穎會做番猜想,那麼,沈墨知道季家人的身份,訊息也只能是從丞相府傳出去的,他與鄭穎是何關係?
“也不聰明。”否則不會小小醫童能耐他何種話……
“的確。”黎子何輕笑,鄭穎當年是爹的門生之,個人,初時老實本分,恪守禮教,出身平民,毫不出挑,為官亦是由下至上,低調規矩,季寧正是看中他的本分,才扶持他平步青雲,若他老奸巨猾,恐怕也坐不上丞相之位。只是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鄭穎人不聰明,可那貪心,卻是在做丞相之後畢顯無疑。
“稍後到相府,對鄭穎的腿,有痊癒之法。”暮翩梧拉拉黎子何的手,讓在滾滾車輪和馬蹄亂踏聲中注意到自己壓低的聲音。
黎子何然頭,以醫腿為名,便有與他接觸的機會。
“每月初十五,鄭穎會去廟中燒香。”
黎子何仍是頷首,那便與鄭穎每月只有初十五兩日稍有空閒可以出宮,且月虧,醫腿良辰。
“還是般聰慧。”暮翩梧欣慰笑,又道:“剩下的時間,與些年是如何過的可好?”
如何過的……
黎子何垂下眼瞼,些年,不顧切地活下去,嘗試各種擺脫乞丐身份的方法,想盡所有可以接近拉攏的人,每年雪日在城門口守望祭奠,直到遇見沈墨……
勤政殿內,雲晉言低頭批閱奏摺,垂首擰眉,硃筆舞動,書桌前跪伏在地的正是妍妃之父,握有重兵的顧衛權顧將軍。
“謝皇上不殺之恩!小刁蠻善妒,實不配侍奉皇上,皇上網開面,饒命,臣願萬死以謝恩!”
雲晉言手中動作不停,眼皮都未抬,只是輕笑道:“顧將軍何出此言,朕還有些事要麻煩顧將軍才是。”
“皇上有何吩咐,臣萬死不辭!”顧衛權年近五旬,頭髮花白,精神矍鑠,起話來中氣十足,只需眼便知道必是久經沙場的武將。
雲晉言不經意道:“此次朕中毒在先,在妍霧殿搜出毒藥在後,三種毒,均是產自西南郡,顧將軍久駐西南邊關,定是對此有所解,可否幫朕分析分析,宮中,可能是誰人投毒?”
顧衛權渾身抖,急聲道:“臣聽聞小在宮中犯錯,故連夜趕回面聖謝罪,其他概不知!”
“?”雲晉言才抬起頭,停下筆,臉上表情狀似不解道:“前陣子西南郡長之被人劫出宮,朕細數宮中之人,與西南郡長相熟,且熟悉宮中禁衛之人,好似只有人。”
“皇上明察!臣駐守西南,恪盡職守,與西南郡長只因公務有過數面之緣!”
“呵呵,麼是朕多疑。”雲晉言釋然笑,接著道:“麼,前幾日有人來報,平西王做客將軍府,也是誤傳?”
顧衛權心中抖,冷汗都快冒出來,前面兩件事不知是何人有意為之,將矛頭指向自己,可平西王日前登門造訪,的確屬實,他非文人,有詭辯之才,乾脆如實回答道:“平西王的確到過將軍府,只是……”
“顧將軍無需解釋,駐守西南多年,平西王登門道謝也無可厚非。”雲晉言打斷顧衛權的解釋,拿起手中的份奏摺,道:“倒也提醒朕,麼些年顧將軍手握重兵,承擔護國重擔,必定也是累,聽聞顧將軍靡下莫副將年輕有為,為將帥之才,可有此人?”
“有,但是……”
“好,傳朕指令,升莫菱為右將軍,分管顧將軍手下二十萬大軍,守西南邊關。朕聽聞西南潮溼,於養生不利,西北反倒與雲都氣相近,不如顧將軍先回雲都修養,三月後再前往西北駐守。如此安排顧將軍可有異議?”
“臣叩謝皇恩!”顧衛權磕頭謝恩,句謝卻是底氣不足,若是不願回來,便有勾結平西王之嫌,可麼回來次,損失二十萬兵力,刀,當真割到他心眼裡去。
“哈哈,鄭丞相果然有慧眼,他摺子,朕是準對!”雲晉言爽朗大笑,將手中的摺子放在邊,對著顧衛權道:“愛卿快快平身,去西南便速速準備回雲都修養,朕還需要顧將軍多多指才是。”
顧衛權謝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