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病,當時只有十歲的他偷偷跑到廚房去幫她煎藥,結果把手給燒傷了,老太君心疼得不得了,但病也很快就好了,所以府上的人都說他是老太君的福星。
“怎麼會好呢?你受傷的訊息一傳到府上,老太君就哭得死去活來,老人家幾天都吃不下飯。直到我說來京城瞧瞧你,她才肯吃點粥了。還好當時只說你受了點輕傷,若是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她非得??????”曹方不再說下去。
曹寅面露痛色,對著天空道:“孫兒不孝,讓老太君憂心了。”說完又對曹方說:“大哥,你回去告訴老太君,就說我沒事,讓她放心,等過一陣子我親自回江南看她老人家。”
“這個我知道,二弟,其實??????”
曹寅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大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其實這次來,爹還讓我問問你成親的事,老太君雖嘴上沒說,但心裡也巴不得你早日成親,每次看到玉兒的時候都開玩笑說,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寅兒的孩子。你也知道老人家怕是沒幾年了,她又那樣疼你,不要讓她走的不安心??????”
曹寅不等他大哥說完,就急忙打斷說:“大哥,老太君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固然好,但是老人家一旦有個萬一,誰又說得了呢。”
見曹寅抿著嘴不說話,他繼續說:“就當為了老太君你還是早日成親吧,不要再說什麼男人當以國事為重,大哥知道那都是藉口,沒有家何以立國。”
曹寅雙拳微握,是該考慮成家立室了吧。
“大哥,這件事我會考慮一下。”
曹方見他鬆口,趁熱打鐵道:“別再考慮了,爹已經幫你看好了,李??????”他還未說完,管家忠伯就急急忙忙地跑來,說:“大爺,二爺,宮裡的李諳達來了。”
兩人具是一愣,這麼晚李德全來幹什麼?
兩人還未回過神,就看到李德全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院子,曹寅藉著月光看清了李德全身後的人,大驚失色,連忙對忠伯說:“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進院子一步。”然後轉身對他大哥曹方說:“大哥,你也下去吧,我跟李諳達有話要說。”
曹方未入官場,所以沒有見過康熙,見宮裡的人深夜來訪,知道必是有要事相商,遂說:“我先下去了。”
閒雜人等全部退走,只剩下曹寅,康熙和李德全。曹寅走到康熙面前微微一躬,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深夜來訪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康熙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負手走到梅樹邊,梅花芬芳濃郁,暄香遠溢,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更是清香滿口,沁心入脾,他卻是眉頭微蹙,良久,淡然道:“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回皇上,已經大好了。”
康熙又是一陣沉默,爾後說道:“其實你不必親自進火場的,隨便吩咐一個侍衛進去就行了,那樣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若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如何對得起你額娘。”
曹寅心中惶恐,感覺皇上話裡有話,卻又猜不透,也不敢據實回報,要知道宮女與侍衛曖昧不清可會招來禍事,他倒無所謂,她就不一樣了。遂說:“微臣救火心切,也沒想那麼多。”
“你確定不是救人心切?”康熙忽然轉身,雙目緊盯著他說。
曹寅心中一顫,皇上為何這樣問,莫非他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謠言,然他墨黑的雙眸一片平靜無瀾,看不出絲毫異樣。
“微臣聽到呼救聲,知道里面有人,怕出了人命把事情鬧大,情況危急,侍衛們又都在外頭救火,所以才會孤身進入火場,也算是救人心切吧。”
康熙聽他極力掩飾,卻更加瞞不過他,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道:“好的很,你真是處處為朕著想。”
曹寅見他雖帶著笑,卻無笑意可言,只覺脊背涼嗖嗖的,不禁打了個冷戰,說:“這是微臣該做的。”
康熙負著手,心中竟有些煩躁起來,遂直說道:“你是否認識那個困在火場的宮女,朕聽說你們從裡頭出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
曹寅大驚,不知皇上從哪聽來的謠言,而皇宮之中這等謠言最為可怕,甚至可以說殺人於無形。又想起那天清揚用嘴對著他吹氣,神情一恍,思慮斗轉,道:“微臣與那宮女確有數面之緣,不過那日純屬巧合,至於衣衫不整之說不過是脫衣取水,為保性命而已,請皇上明鑑。”
曹寅的一舉一動康熙具看在眼裡,連他剛剛轉瞬即逝的恍神也沒逃過他的法眼,他心中更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