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門店內買小禮物的事。趁著小小與楊曼青聊天的間隙，走到右側對小小說：“哎，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給你的那個朋友買小禮物。”

說者的心裡並沒存什麼壞心思，但聽者永遠都會琢磨這些無心之語，並反覆思量其中的含義。在她剛一說完，站在最左側的楊曼青立刻側目看著她，睜大了雙眼眨了眨。

兩秒鐘後，把英語轉換成漢語叫著她的名字說：“周琳，你剛才說什麼？卡米拉給她的朋友買小禮物？哪個朋友，是我還是艾莉森？”

周琳一愣神，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漏了嘴，連忙笑著說：“楊小姐，其實是我請求小小替我們倆共同的一個朋友買的小禮物。”搪塞、敷衍、打馬虎眼或是隨便找幾句話應付過去，這是周琳在探聽到朋友或同事的隱私，又不小心對其他人說漏嘴之後的慣用手法。

小小越聽越搖頭，那哪裡是解釋，這樣的解釋只會把一件簡單的事越描越黑。雖然她與周琳的關係現在可以用BFF來形容，但周琳剛才的一番話還是侵犯了她的個人隱私。

沉默地看著周琳，最後卻平淡地說了句：“好了，你別再說了。”

楊曼青對周琳的話及那副“笑吟吟”的表情充滿了狐疑，冷冷地看著小小用英語說：“所以，對此你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嗎？”

小小笑著對周琳小聲說：“你先去酒吧，我和帕特里夏需要單獨談談。”

周琳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紅著臉對兩人說了幾句後趕忙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沈小小看了眼遠去的背影，又轉過頭對楊曼青說：“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想知道什麼？”

楊曼青低頭思索著，又抬起頭笑著說：“我們去你的房間談。”

很快，兩人再次返回到客房。小小走到窗臺邊，雙臂抱胸看著樓下的第五大道的夜景：“實際上，我的確給一個上海的女孩兒買了一些廉價的小禮物。”

楊曼青輕輕笑著，從客房內的小冰箱裡拿出兩聽百威啤酒走到窗臺邊，在遞給對方一罐時說：“我知道，我完全聽明白了周在說什麼。沒關係，是你的新女朋友嗎？”

小小開啟啤酒罐喝上一口，搖著頭說：“不，她是一個現在非常需要得到幫助的女孩兒。”

“嗯哼，她很貧窮嗎？或者說，她是一個來自中國貧民窟的華人女孩兒？”

“帕特里夏，中國沒有貧民窟，中國城市的土地是國有的，而且是透過拆遷或其他手段將貧民窟存在的基礎消除了。”

“當然，我想中國的貧民並沒有權力來決定自己的生活。”

“所以，我認為我有能力、有責任去幫助她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況。”

“真的？不過，我可不認為買上一些小禮物就能改變什麼。”

小小又喝了一口啤酒，看著她說：“我承認我喜歡她。帕特里夏，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找到真正屬於我自己的朋友的原因。”

楊曼青大概相信了她的話，對她說：“是的，我能夠理解你。這麼說，她只是你回中國後認識的一個普通女性朋友？”

“沒錯。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找到值得我去愛的人。”

“卡米拉，我想請你吃晚餐，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你知道，我也非常喜歡你，帕特里夏。”

楊曼青放下啤酒罐，雙手摟抱住對方獻上了一個熱情的吻。兩人吻完後，小小看著她說：“嘿，你想和我約會，不是嗎？”

楊曼青笑著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夜景說：“當然。如果我們在約會之後，能夠感受到來自對方的這份情意的話，我想我們倆應該會得到一些回報的。”

“帕特里夏，在參加完無上裝節之後我還是會回上海的。你知道，異地戀並不適合我。”

“我知道。這就是剛才我所說的得到一些回報。”

“你說什麼？等等，帕特里夏，你不會是想去上海吧？”

“為什麼不可以？卡米拉，我可是哥倫比亞大學建築學畢業的碩士生。如果上海的境外事務所比較多的話，我可以在網上申請他們的駐華分部啊。”

“看來，你為這件事是計劃好了的。假如我們約會幾個月後，卻並沒有發現自己愛上對方，你會怎麼認為？”

“如果我們沒有愛上對方的話，我也可以留在上海或其他城市尋求一些個人發展機會。卡米拉，你知道嗎，新加坡企業在中國的東南沿海地區、西部和東北地區的投資是非常巨大的。”

“嗯哼，我相信你。嘿，你願意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