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最近過的很不順心,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佔歌。 但是礙於蕭從南的警告,以及佔歌教學樓、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的生活,他一直沒有再抓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在他們班級,如今已經隱隱分成了五個階級,如蕭從南公認的實力強大,是獨一階;如李方、鄭義等A級哨兵八個,是第二階;依附在他們身邊的哨兵,是第三階;同為B階,且抱團的哨兵,為第四階;因為種種原因,沒人接納的,被動獨來獨往的是第五階,也是班級裡被欺壓的人。 八個A級哨兵中沒有佔歌。 佔歌在除了他室友的所有同學眼中都被預設分在了第五階——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遲早的事。 同學們自認這段時間已經把佔歌看得透透的,簡單而言就是沒有A級的命卻有A級的病,高傲冷漠、獨來獨往,從來不和除了室友以外的人多交流。 佔歌有蕭從南、鄭義做舍友,如果他想,怎麼也不至於淪落於第五階。 人們不禁想,佔歌憑什麼這副姿態?憑他沒有精神體嗎? 如果不是李方發話他要最先教訓佔歌,早有人來找佔歌麻煩了,但李方放下的狠話遲遲沒有兌現,連累的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奇怪起來。 還好,今天蕭從南請假了。 李方默默數著下課的倒計時,鈴聲一響,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佔歌座位前,在其餘人看熱鬧的目光中,他道:"我有事要和你說。" 佔歌攔住鄭義,掃了一眼半點不記打的李方,"好,說吧。" "我想邀請你比一場。"李方高高挑起眉,他已經想明白了,佔歌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精神體,他完全可以用這一點上以長攻短,上一次是他大意了,這次他做好了準備,絕對不會輸。 "我可以同意,但你又能付出什麼給我呢?" 關乎榮譽的事,還需要什麼付出?!李方這樣想,卻也怕佔歌以此為藉口拒絕。 "你想要什麼?"李方咬牙切齒。 "簡單,"佔歌打了個響指,"以後少來煩我,看見我記得繞路走。" 李方冷笑兩聲,乾脆地答應了,"好,我的要求是……" "懶得聽,你贏了再說吧。"佔歌打斷,"怎麼比,去哪兒比。" 班裡響起一陣鬨笑聲,有人喊:"李方,你被沒有精神體的哨兵鄙視了!" "給他點顏色看看!" 李方暗自惱怒,面上卻大度地讓了一步,"去哪比比什麼都由你說了算,但是我們都是哨兵,你應該不會禁止使用精神體吧?" 佔歌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在李方心裡打鼓,懷疑他會耍賴時,隨意道:"你確定?" "當然了!" "如你所願。"佔歌聽到令他滿意的答覆,輕輕點頭。 還笑得出來?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李方憐憫地看了佔歌一一眼,如果佔歌一開始乖乖捱揍的話,他不會冷酷至此,如今事關他的臉面,佔歌不得不做他的墊腳石了。 "那就去訓練場吧。" 李方詫異,佔歌居然會提議去訓練場,全校各個年級的哨兵都會在那兒訓練、比試,是較為正式的場合。 他想起第一次挑釁佔歌后不算好的結局,一時間有些躊躇。 "李方,你搞什麼啊?還是不是哨兵了?"有人起鬨道。 "你不會被佔歌打怕了吧?我可聽說某人的精神體到今天都沒好全呢。" 李方冷嗤一聲,"開什麼玩笑?" 他看向佔歌,"我給你面子你不要,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不要怪我。" 眾人一聽明白比試已然勢在必行,前呼後擁地向訓練場而去,他們倒也不怕佔歌不來,沒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佔歌慢悠悠地收拾好書包走在最後,鄭義若有所思地跟在一旁,時不時打量著佔歌。 "不攔我了?"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鄭義攬著佔歌的肩膀,"我說你最近神神秘秘的見不著人,之前還總是往圖書館鑽,合著是找到召喚精神體的方法並且成功了?" 鄭義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是對的。 佔歌失笑,"沒有。" "我就知道……沒有?沒有!?"鄭義一下跳了起來,像兔子被燒到了尾巴。 他壓低聲音,焦急道:"沒有你還敢應下?李方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他實力並不簡單!" "早知道我就該攔著你,還以為你有什麼秘密武器呢。"鄭義直拍大腿,長吁短嘆,"要不然你就別去了吧……" 鄭義也知道自己出了個餿主意,閉上嘴沉默了。 哨兵對榮譽無比重視,臨陣脫逃的哨兵會被所有人鄙夷,戰場上的逃兵一旦罪名被確立,甚至沒有嚮導願意去安撫淨化,只能活活被噪音折磨致死。 "別擔心,"佔歌安慰道,鄭義自來熟的熱情一開始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但現在他已經將鄭義視為朋友了。 "他沒有機會贏的。" 佔歌的語氣篤定,早早給李方判了死刑,鄭義沒有懷疑自己的朋友,微訝後很是興奮地暢想起打臉的劇情。 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訓練場,許多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還以為你做了逃兵呢,看起來你雖然沒有精神體,倒還有一點哨兵的骨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