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八卦在石盆中安置好,紫成真人的八卦果然不一般,馬上融入石盆中,然後開始迅速長大,變成一個大圓盤形狀,佔據凌天閣頂上,江昊都無容身之處。
江昊提起申屠甲,縱身站到圓盤上,圓盤像一個大雷達對準天空,說也奇怪,本來落向大地的刀雨,現在紛紛調轉方向,被圓盤吸引過來,萬刀齊發,密集無比。
申屠甲大叫又沒命了,江昊也覺得呆是閣頂挨刀不是辦法,千懸絲掛到簷角上,隨風輕輕蕩下去。下落的速度當然比上來時快很多。江昊耳邊風聲獵獵,回頭看無數把刀撞擊到圓盤附近,像螢火蟲的光亮星星點點,只要一碰到圓盤,鋼鐵也變成粉末灑落,再也不能傷害到人。
雨還在下,雨勢不見減小,但雨水裡面再沒有飛刀跟隨。
江昊鬆了口氣,任務總算完成,不辱使命,落地之後見廣場上雨水狼藉,剛才的水流還沒排盡,到處有人忙著救治傷者。他把申屠甲丟給御林軍,帝君滿臉堆笑說:“總算消彌一場災難,你大大有功,可以回去休息了,寡人也要回宮看舞蹈,這天氣實在該死,好在他們給我們準備好了別的節目消遣。”
江昊看看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懶得多說,帝君生日演出就這麼慘淡結束。帝君完全不知道擔憂為何物,起駕回宮接著看室內舞蹈表演去了。
江昊和商遠清以及馬戲班的人一起出來,長街上暴雨如注,積水深過人腳踝,除了個別已經滿身是刀不可能再爬起來的,人早逃得差不多。
從皇城裡出來的人馬一鬨而散,沒有一個想在街上多停留,好像世界末日馬上到來,江昊預感到情況很嚴重,危機遠遠沒有結束。
有四個人站在長街當中一動不動,解體秋魚裂風,公子晗手下三大劍坊掌門都在,被圍在當中的赫然是黑猿。
江昊裝作不經意,縱身過去對黑猿說道:“帝都裡面對你又不好玩,還呆在這做什麼?”
黑猿保持酷相不回答,解體劍顧嘉遠對江昊都恨得厲害,感覺終於找到機會,說道:“我們教訓野猴子,跟你什麼關係?”
江昊說道:“好像你們家公子已經在帝君面前把它輸給我了,那便是我的黑猿了,你們隨便為難可不成。”
顧嘉遠冷笑說:“可是你也說過,放這傢伙走,那就是說它已經與你無關,你滾遠些,上次一劍刺你不死,這次沒那麼便宜了。”
江昊笑道:“好啊,我也想找機會再打一次呢。”
黑猿背上的劍嗡嗡作響,眼睛爍爍閃光,看來隨時要出手。江昊笑笑對他說道:“你相信我麼,相信的話,我一個打他們三個。”
有了這句話,黑猿的劍忽然不響了,顧嘉遠覺得江昊實在狂得厲害,三劍齊出,劍氣催發,招呼也不打,都覺得應該趁這個機會把江昊幹掉。顧嘉遠吃過他水針劍的虧,三個人早已佈置好戰略,北宮年的秋魚刀剋制江昊的水針,裂風劍霍斯於和顧嘉遠的解體劍分襲側翼!
江昊長笑道:“來得好,看看我的劍道。”劈天神斧化作長虹耀目,繚繞周身,水針和冰髓同時祭出,像玩雜耍似的,一陣鏗鏘碰撞,四個人的兵器倏然分開。
江昊一手拿著水針,上面沾滿解體劍的殘骸,顧嘉遠當然手上什麼都不剩。江昊另一手持劈天神斧,北宮年的秋魚刀也在手上,不過只有半截,劈天神斧無堅不摧,秋魚刀碰到當然沒有好下場。霍斯於的裂風劍倒還完整,只是渾身瑟瑟發抖,那自然是跟冰髓碰撞的結果了。
江昊剛才出手前早猜到這幾個傢伙想弄鬼,算定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底細,索性把家底全搬出來,打他們個落花流水,果然一擊成功。
一擊打敗三大高手,別說三劍坊本人,連黑猿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待他。江昊上次被顧嘉遠追得滿城逃亡,現在終於出了口惡氣,痛快之極,說道:“還不快滾!”
顧嘉遠想說不滾,但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滾也得滾,他想說幾句找場面的話,這時急駛來一輛車子,在江昊面前戛然停下,這車形如雲朵,外表不規則,也沒有駕車的馬,仔細看去原來連輪子也沒有,在低空中滑行。
商遠清說道:“這是國師的座車,帝都人一般稱之為雲車。自己會行走,來去自如,非國師這樣高深的法力不能為之。”
他明明知道紫成真人都能聽到,故意說上兩句好話,眼睛卻盯著江昊,意思是一定要小心。江昊當然知道紫成真人不是簡單的人物。
車門開啟,兩個穿紫衣的修道士說道:“國師有請江昊公子。”
顧嘉遠三人聽到紫成真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