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珠上停留了片刻,忽然冒出句自己都認為傻透頂的話:“我一直都在騙你,我不喜歡你,我跟你在一起,其實是想謀奪虛雲閣的震海明珠。”
楚月兒的臉先是蒼白如紙,馬上又豔紅如霞,顫聲說道:“我不信。”
江昊木然說道:“是真的,汝瑤中了血封印的詛咒,很快將會變成冰冷的石像。唯有把震海明珠碾碎服下,才能夠挽救她的性命。我到南荒,認識你,上虛雲閣,都是為了震海明珠。救你的性命,也是。”
楚月兒啜泣道:“那你為什麼三番五次不顧性命救我?”
江昊沒法說是自己見義勇為,道德水平高尚。只有說道:“因為只有你能幫我拿到明珠。”
楚月兒柔腸欲碎,說道:“那你為什麼又對我講實話,為什麼不一直騙下去?讓我永遠都不知道真相該多好?”
江昊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我現在要取震海明珠救汝瑤的性命。”
楚月兒說道:“你……你喜歡她是不是?”
江昊搖搖頭道:“她是我小妹子,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
楚月兒霍然從江昊懷裡抽出劈天神斧架在他頸上說:“震海明珠不在,虛雲閣無法翱翔九天。我殺了你。”
江昊說道:“我現在要取震海明珠了,你若殺我就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石頭。”
楚月兒頹然放手,劈天神斧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迴音。楚月兒掩面哭泣說:“你趕快走,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這時聽到有人嘆氣說:“可憐的孩子,為什麼我們母女倆都要受男人的騙呢?”
說話的人當然是楚戀衣,她悄然立在廳中,神態若定,絲毫驚奇的意思也沒有。江昊說道:“原來你早就看穿我的來意了。”
楚戀衣笑道:“你若以為我連中了血封印的詛咒都辨別不出來的話,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江昊說道:“所以你不想小宮主見到我,跟我接觸太多。所以什麼一時難以救治醒的朋友,想方設法煉製草藥解救之類的話,都是說給我的緩兵之計是嗎?”
楚戀衣說道:“我只能說是了。血封印的詛咒,的確只有犧牲震海明珠才可以解救。沒有了震海明珠,虛雲閣也將不復存在,我沒有辦法幫你。”
江昊凝視楚月兒說:“你知道我不會放棄。”楚月兒淚眼婆娑,終於扭過頭去誰也不看。
江昊招手之間,劈天神斧回到他掌中,楚月兒用震海明珠替他療傷之後,他感覺功力不但沒有受傷勢影響,反而更強了幾分,全是拜明珠所賜。劈天神斧跟得他久了,越發有靈性,他功力強的時候,神斧的光華就愈加耀眼。
楚戀衣讚歎說:“是天下九大神兵之一的劈天神斧?九大神兵各有所長,得其一者如虎添翼。有劈天神斧在手,難怪一缺和顧狂人都佔不到你上風。”
江昊汗顏,楚戀衣與其說是誇他,不如說是說他憑藉神兵的幫助才能屢屢立於不敗之地。楚戀衣志在打擊他信心,但說得都是實情,論起修為的底蘊來,他的確遜色些。
他心頭警醒,馬上振作精神,楚戀衣無論用什麼方法打擊他的信心,他都不能喪氣。人生有些時候,沒有失敗的權力。
楚戀衣微笑說:“別多心,我不是為了打擊你。我只是想找個好的解決辦法。”她看似漫不經心地揮手,池中水憑空升起一道透明水牆,籠在玉石上,震海明珠的光芒四射,發散到水牆上,水牆上流動彩虹般的七色光華,不斷變幻。
楚戀衣說道:“震海明珠的能量就是我的能量,現在我用流水織成結界,你的劈天神斧若能劈開結界,當然勝者就是你。”
江昊沒有選擇,劈天神斧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傾注全部真氣在斧上,一斧祭出,地撼天摧,正廳被神斧的鋒芒先掃中,大殿的支柱發出斷折之聲。水池中分,邊沿一直到延伸出去的地方都開裂,這一斧居然將整個大殿分成兩半!
江昊傾盡了全力,額頭見汗,水牆卻只是微波閃動,明珠在裡面靜靜的絲毫震盪不受,像在嘲弄他的努力。
江昊對付一缺的風刀和顧狂人的丹青引的時候,也有捉襟見肘的感覺,但從未像這次樣全然沒有效果過。
更令他驚異的在後面,楚戀衣手指輕引,閃耀光華的水波迅速把波動傳遞出去,水波到處,被劈天神斧分開的裂縫立刻癒合,搖搖欲墜的大殿瞬時不動如山,彷彿沒有受到過任何破壞。
楚戀衣說道:“你要知道,震海明珠的力量就是生的力量,你能夠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