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於專看了看謝青雲,張口就問。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謝青雲不清楚雷同、老三是否在暗處觀察,便決定此戰保留實力,都交給徐逆去應付,他只在一旁助戰。
徐逆和乘舟幾日同心協力下來,默契早成,此時更是心靈相通,自能明瞭乘舟的意思,當即上前一步道:“廢話少說,要打便打。”
“還有我們,徐營將!”徐逆話音才落,那三名戰營營衛便行了出來,徐逆微微一喜,心知這也是謝青雲的安排。
他早想到乘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安排飛舟撞擊,調開獸將覽古,必然是請了距離此地最近的北門守衛營的營將幫忙,而戰營的兄弟趕來,自然也是北門營衛去通了訊息,戰營距北門很遠,才會此時方才趕到。
徐逆甚至有些後悔,若是早先和乘舟兩人在聽聞獄城被破開時候發出巨大聲音之後,不那麼匆忙決定,而是細細計劃,便能更早一步將危境轉好,或許比現在還要更好。
不過此時也不是他多想的時候,當即下令道:“你三人聽令,即刻隨我拿下叛徒於專、順河。”
“得令!”三名營衛應聲而動,當即分成三個方位而站,各自亮出靈兵,戰營平日的訓練,三人便能成陣,其合力遠大於三人單獨的戰力疊加,加上又有徐逆為陣眼掌控,四人分進攻擊,剎那間就將於專、順河圍在其中。
那鬼醫大弟子婆羅,卻始終一言不發,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謝青雲,像是要看出什麼一般。
“你便是婆羅?”謝青雲不慌不忙道:“可有解藥,救下彭、多、曲、焦、羅五位營將?”
婆羅依舊不答,仍是那副冷冰冰的神色,謝青雲卻隨時提防,他知此人詭詐多端,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忽施毒粉,不只是對自己,也會對征戰中的徐逆等人,若是讓他成功,那大好形勢便要逆轉。
儘管謝青雲清楚,那滅獸閣兩位守衛營將也在左近,可這婆羅的藥粉一旦沾身,就來不及了,他便是能以復元手相救,也要許多時間,眼下強敵環視,由不得他去救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中這婆羅的詭毒。
“不說話麼”謝青雲知道,再拖延下去,怕是那獸將覽古也被遠處的飛舟戲耍得不耐煩了,返身而回,那他所謀劃而得到的大好形勢,便又要回到原點。
他那武聖級的推山,必須要用在只有覽古這一獸的境況下,但凡敵人尚存,一旦用了,若徐逆等人也無法護住自己,那一切都要失控。
婆羅還是一動不動,彷彿聽不見謝青雲的言辭一般,謝青雲忽而覺著,這婆羅莫非是草木之身?儘管他沒有親見羅烈刺殺,但已經從彭殺當初的話中得知,婆羅有假身替代。
既然用假身放在此處,婆羅便是不想應戰,可若不想出現,完全可以不出來,窺伺一旁便罷,為何要用草木之身現於此?
謝青雲只半個呼吸。就猜到了婆羅的用意,這廝或許就躲在附近。只等有人攻擊他的草木之身時,便抓住這個機會。下毒或是刺殺。
又或者草木之身本身,遭受攻擊之後,會散發出某種毒粉,令攻擊者中毒。
想到此處,謝青雲靈機一動,手指藏在武袍之中,以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手法微微向外一彈,幾縷藥粉,便射向這婆羅的身上。
這是竹羅葉粉。他原以為所有都遺失在了元磁惡淵,可這次回來之後,卻發現床頭的一個小藥瓶中尚存有一點,這才想起是當初一次獵獸時,想帶上這麼一抹,後來沒用,也就沒有倒回原瓶之中,於是順手將這小瓶子收入懷中,不想此時竟剛好能夠用它來試試這婆羅的真假。
若真是草木之身。那定然不會有任何反應,若是真身,必然會想法子避開這近身的藥粉,結果和謝青雲猜測的一般。這婆羅動也未動,且伏在左近的真身也沒有出現,要麼是沒有發現謝青雲彈射藥粉的手法。要麼是看見了,知道謝青雲在試探。便放棄了攻擊。
若是後一種,那便沒必要再去試了。可若是前一種,謝青雲自然不會放棄再試的機會,當下揮起拳頭,猱身攻上,這樣的攻擊,婆羅不可能瞧不見,只等婆羅下手,他便轉而去擒拿婆羅真身。
果然在謝青雲接近草木之身的瞬間,一縷無色無味的藥粉就彈射了過來,若非近身時,有一道微弱的氣勁,謝青雲也無法察覺。
這手法幾乎和當初鳳寧觀的秦寧前輩教授給自己的一模一樣,謝青雲又是早有準備,剎那間閃身躲開,那藥粉直接射在了草木之身的身上,緊跟著謝青雲一躍而起,直接衝向藥粉發出之處,顯然那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