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道:“你這小子,我司寇能認識你這個師弟,還真是夠帶勁的。”
說著話,司寇又想起當年乘舟在巨魚宗舌戰群雄時候的表現,如今有了那般戰力,去裝作野人戲弄一下楊恆,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子車行一如既往。聽聞乘舟師弟竟是那姜秀口中的世外野人,便在一旁哇啦哇啦大叫:“娘咧,那野人竟是你裝的,楊恆這廝要知道,豈非要傻,這般好玩的事情,下回師弟再要裝扮個什麼,也叫上我唄。做你世外高人門下一童子,也是痛快得很,只要能戲耍惡人,我子車行怎麼都行。”
“你這身形如此特殊,誰都能一眼瞧得出來。”燕興笑道,跟著又叮囑一句:“切不可講此事洩露給楊恆,他要是知道,便會改了計劃,咱們放長線釣大魚的計策就不靈光了。”
“你當我蠢麼?”子車行不滿的回了一句。
燕興嘿嘿一笑。卻不去理子車行,當即顧左右而言他,道:“那什麼。師弟。還有一事得商議一下,葉文那邊見到咱們每夜都有一人去接師弟回來,會不會有所懷疑?”
他這麼一說,羅雲也點頭道:“是啊,若是懷疑了,就算只有一人。他也不會在動手了,你引葉文主動露出惡容的謀劃不久失敗了麼?”
司寇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點頭,看向謝青雲,跟著姜秀也是一般。那子車行聽到這些,也忘記了方才還和燕興鬥嘴。同樣看向謝青雲,等他的答案。
“不會。”謝青雲搖了搖頭道:“我被那高、矮、瘦三人以醉酒的藉口伏擊,而後我便讓你們來接我,他定會覺著我大約對那三位師兄有所懷疑,怕還會遇見這般情境,才會如此謹慎,這更符合葉文所瞭解的我。這樣才會更顯得真實,若被那三人醉酒打了一頓之後,我全然信了他們只是個意外,隨後仍舊絲毫沒有警覺,每夜歸來時,照例一人出入那古木林野,反而不像我乘舟了,如此葉文更容易生疑才對。”
謝青雲這般一說,眾人當下分別點頭,都認為乘舟師弟所言極是。
計謀商定,兩件事情都算是有了方向,只待葉文伏擊乘舟師弟時,便是他被捉住,淘汰出滅獸營之日。而另外一件,雖然不能即刻找到法子懲治楊恆,但楊恆那隱藏在暗處對姜秀的圖謀,也有了法子讓他逐漸浮出水面,不再會和以往那般內心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破這樣的局。
如此,六字營眾人心中也都暢快之極。
楊恆今夜一來,對他來說,覺著自己不虛此行。對於六字營一眾弟子來說,更是歡欣得很,他這一來,只讓六字營眾人能夠將計就計,兩大難事也都變得簡單無比。
接下來幾日,六字營的一眾弟子依照計劃好的,每天都安排一人,在晚間去那滅獸城的舟域等待,等乘舟師弟一下飛舟,便迎接上前,接他回來,所行之路,有時候是大路,有時候又是古木林野。
而每回見到謝青雲,都會熱情的招呼,讓在場之人都瞧見,也讓身後隱藏的探查者看見、聽清。
至於時而走大路,時而走古木林野,卻是全然沒有任何的規律,許多時候都是路上乘舟裝出和師兄打鬧,說笑間決定了走哪條路。
這幾日下來,謝青雲全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白蠟一直在身後追蹤於他,這廝開始還小心翼翼,過了兩日,發現謝青雲他們似是全然沒有察覺,只以為謝青雲的靈覺也真個隨了他戰力消失不見了,這便靠得更近,卻不防謝青雲一直都將他的行蹤透過靈覺印入心神之中,對他的行動自是瞭如指掌。
當然,謝青雲可不會放過白蠟這般跟蹤自己的機會,從第一天發覺到這廝在身後起,謝青雲就會和一同回六字營的師兄去說:“明日便不用來了,今晚上又沒有什麼事端,老是來接,我覺著讓同舟的其他營的師兄們瞧見,真有些丟人。”
而同行的六字營弟子,似商議好的一般,會接上一句:“不可不防,那天你肋骨被打斷,未必就是巧合,這還是你自己猜的,如今卻又不覺著有什麼了。”
“我現在想來,只覺著應當就是巧合,也何當我倒黴。我戰力消失,自有那些瞧不慣我的人幸災樂禍,楊恆首當其衝,不過我以為他不敢在滅獸城中對我不利,哪怕是晚上。我只要不出城,應當什麼事情都沒有。”
“還有葉文。還有十字營,他們和咱們嫌隙頗多。”
說到此時,謝青雲就會很不屑的應道:“葉文麼,哼,這廝膽小的很,戰力又遠不如楊恆,楊恆都不敢,他便更不敢了。我還真瞧不上他。”
這樣的對話,每日都會發生,只不過表達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