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真敢殺人,坐下一宗血案。還要掩藏行跡,讓司馬阮清大教習查無可查,讓隱狼司的人來也都無法查出。
自滅獸營成立近三十年來,可從未在滅獸城中發生過這樣的血案,謝青雲不認為他們敢這麼做,也不認為他們有這個本事做了之後,連隱狼司大統領來了也都無法查出。
因此,謝青雲想著,這幾個人大約是用其他的法子。即便是揍了自己,自己也無法說他們故意而為的法子。
至於是什麼,謝青雲暫時想不出來。
這一切,都是方才慢下步伐時所想,雖然時間不多,但念頭在腦中向來極快,片刻間就能夠思慮出許多頭緒。
好在這幾人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用兩重身法,更不知道身後還有一位三變頂尖的武師在潛伏,護著自己。
打定了主意。謝青雲便不在多想,隨手比劃了兩下,好像是猛然想明白了武技招法似的,步伐的速度又恢復了正常。繼續一路向前,也剛好朝著那兩棵藏人的樹下走去。
這兩棵樹的方位極好,尋常人走到此。多半會從兩棵樹中間行過,其他地方蒿草太多。不適合行走。
便在此時,身在最高處的白蠟忽然覺得有一絲異樣。靈覺猛然放出到極限,可查了一圈,沒有探出任何,只好狐疑的重新收回,再度將靈覺都關注在乘舟的身上。
數丈之外,徐逆的手心暗暗出了些許汗,他方才只是靠得有些近了,呼吸微微重了一點,便被那白蠟察覺到了什麼,好在他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出了差錯,立即收斂心神,調整呼吸的節奏,這才躲過了白蠟的追查,心中也暗暗有些讚歎,此人的本事,倒是能媲美探營中的營衛,若只是弟子的話,將來留在滅獸營倒是不錯,只可惜好像這位弟子似要和乘舟師弟為敵,也不知是受人教唆,還是心性如此。
念頭很快而過,徐逆瞧見謝青雲一步幾晃的接近了那藏人的兩棵大樹之下,就在這個時候,那稍遠一些樹幹下坐著的那位,忽然間起了身,口中糊里糊塗的嘮叨了幾句,跟著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伸了個長長的攔腰,跟著嘰裡咕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又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朝著謝青雲這個方向走來。
這一現身,徐逆的鼻識,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酒味,顯然這廝是個醉漢,武者喝醉,若非飲了轉為武者釀製的烈性酒,便是故意沒有用靈元驅除酒氣,只想感受那酒勁麻醉自己的滋味,或是高興或是消愁。
“前面這位師兄是誰,喝醉了麼?”謝青雲本想早一步開口問那打呼嚕的是誰,還沒出聲,這人就自己起來了,這一起來,一股酒味就傳入了他的鼻子裡,又見此人喝得極醉,還有些瘋瘋癲癲,這便開口相問。
“你們了不得麼,都瞧不起我,孃的,大家都是滅獸營弟子,憑什麼瞧不起我。”高個弟子喊出了早就想好的詞兒,這倒是他和矮個弟子以及瘦弟子,真正的心裡話,這兩年來,只覺得壓抑、不公,滿心都是怨。
“這,你是三字營的師兄麼?”謝青雲認出了高個弟子的形容,好似兩年前曾經說過幾句話,這次回來卻從未有過接觸。
“你”高個弟子醉眼朦朧的看了謝青雲一眼,步伐加快了一些:“你他孃的是誰,找來我面前囉唣,瞧不起我,就直接劃下道來,想打麼?”
“師兄你喝醉了,用靈元去去酒吧。”謝青雲邁步上前,“要不我幫你醒醒酒?”
“滾你孃的,你們都瞧不起我,都想我被淘汰出滅獸營,可老子就是堅持下來了,還是被你們瞧不起嗚嗚”說著話,高個弟子越說越是激動,倒是發自內心的痛苦,聽得樹上的矮個弟子和瘦弟子也禁不住感同身受,那瘦弟子身上的酒勁一直被靈元壓著,這時候也差點爆發出來,還好矮個弟子就怕他如此,提前一步連連揮手,又做了個睡眠跌下去的手勢,才拉回了瘦弟子的情緒。
瘦弟子雖然抑制住了衝動,但心中卻忍不住想,早知道自己做下面那位才好,痛痛快快的大罵,這些話平日就他們三個悄悄的說過,能在人前這般痛快的哭喊,還是在滅獸營天才弟子乘舟面前哭喊,想一想,就覺著痛快之極。
“師兄,別這樣”謝青雲蹙了蹙眉,上前就去扶住了這高個弟子,剛巧站在了兩棵大樹的正中間,那高個弟子喊得苦悶,一股鬱氣直髮而出,便藉著這個機會,施出全身的氣力,猛然將謝青雲用力一甩。
自然,若是平日醉漢甩人,只需要將人甩開甩遠了便是,可高個弟子下手的勁力,卻是將謝青雲甩起後摔灌在了地上,這一下直接摔得謝青雲七暈八素,只覺著背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