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話,直接甩了甩手道:“咱們這就出去吧,你那聶夫子也不知道等在何處,等著了急,還以為我對你們如何了,兵王尋我算賬,我可受不住。”一句說笑之後,就當先邁步向那臺階行去,謝青雲和紫嬰也是相視一笑,跟著大統領熊紀的腳步,上了臺階,不大一會功夫,三人就出了地下暗室,重新出現在後院之內。這一次仍舊由熊紀一手一個,扶著謝青雲和紫嬰的肩膀,以武聖級的身法,將二人急速帶離這間家院,免得周圍有人瞧見他這般魁梧之人出現在這裡,留下線索,今後被有心人查探可就不好。平日遊狼衛來此,都是喬裝易容,周圍鄰里只當尋常商客罷了,這間家院的主人,就是一位做獸材生意的武者,因此偶有人來此,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至於此主人,並非遊狼衛,卻是隱狼司探狼營的,說是一營,卻遠和軍中的營完全不同,倒有些類似於滅獸營王羲屬下的暗營那般,一共就只有十二人,分別在武國十二郡鎮,各自以尋常武者或是百姓的身份住著,專門作為遊狼衛辦案時,相互聯絡和落腳之地,他們的身份也只有大統領和遊狼衛知曉。這探狼營的十二人若是有訊息情報,都直接向大統領熊紀稟報,平日並非時常有遊狼衛來辦案,他們也負責監視各郡鎮強大的武者是否犯了律法,衙門中人是否有貪行,百姓民生又如何等細節之事,尋常的小貪小罪,他們只是記錄,每三個月會傳訊給隱狼司大統領,只有大事才會緊急臨時傳訊,這一次十五名武者被毒殺一案,尋常都會由報案衙門處理,對於探狼衛來說,也是作為平日記載之事,三月一報。然而自從謝青雲歸來,大鬧寧水郡,當街毒打裴元。又脫獄之後,對於探狼衛來說就算得上是急事了。只因為他們察覺到此案有些脫離兩位吏狼衛的掌控,因此也發了急信傳給大統領熊紀。這時候熊紀也正自離開揚京,追蹤紫嬰,剛好接到傳信,發現他在紫嬰身上留下的追蹤秘寶所示的方向就是寧水郡這裡,也就直接朝寧水郡而來。這也是隱狼司嚴密的地方,吏狼衛調查案子實屬尋常程式,若有遊狼衛再來查,便是暗中調查的程式,而有探狼衛判斷的。有些失控的大事,熊紀也會在千里之外得到訊報。說起來,探狼衛也算是有暗中監察報案衙門以及各字頭狼衛的職責,隱狼司為求清廉,為求公正斷案,其中很多手段,都不得不有嚴密的監視這種法子,因此謝青雲所說不想帶著小狼衛的身份進入火頭軍,便是這個道理。他曾經聽大教習司馬阮清直言過,無論是軍中還是朝中還是各地官衙,對隱狼司都是又敬又怕又恨,若是貪婪武者、腐化兵將、官員。自然是隻有怕和恨,可若是清廉之官雖沒有那一層怕字,恨也未必恨。但在敬重隱狼司之外,也有著一種厭惡。只因為隱狼司的大名一出。就容易讓人想到有一雙陰冷的眼睛,隨時可能盯著自己。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總容易令人十分難受,因此隱狼司這種官衙,即便敬重他的公正,卻也沒有人喜歡,連剛入隱狼司的狼衛、捕快或是衙役,也都會不習慣,自己人也可能要被檢查的生活。這一次在遠離了那家院落之後,大統領熊紀也沒有隱瞞此院落的位置,直接告之了紫嬰,同樣並不避諱謝青雲的存在,只因為紫嬰也是遊狼衛了,雖然暫時不能暴露身份,不可以以此院落作為落腳或是聯絡他人的地方,但既是遊狼衛,也就有必要知道這一點。只是大統領熊紀並沒有說探衛也會負責蒐集來各郡辦案遊狼衛的行蹤訊息,只提到他們負責監察隱狼司報案衙門之事,這一點其他遊狼衛也都同樣不知。由於遊狼衛算是隱狼司除了大統領熊紀之外最高層的一群武者,若是有任何隱瞞他們的地方,都很容易被察覺,因此熊紀索性就讓這探狼衛作為他們清楚知道的落腳點和聯絡處,如此他們才不會覺著自己也會被探狼衛監察,事實上,熊紀給他們的權力極大,可以用各種必要的手段查案,熊紀不會過問。只是這些手段,只要在十二郡之內,都會被探狼衛稟報上來,至於非辦案時在各郡鎮的活動,熊紀沒有要求探狼衛去監察,他自己個也不打算知道,前者算是他對隱狼司,對武皇,對武國的責任,後者算是他對遊狼衛兄弟們的信任。事實證明,他的監察是必要的,這一次就出了遊狼衛洪瑞的大事,還害死了一名狼衛和遊狼衛鍾景。儘管這次事情是在洪瑞非查案時,被那塗拿所控造成的,但熊紀並沒有打算因此而令探狼衛事無鉅細的全天候監察遊狼衛,若是那樣,其一,探狼衛的神煩、潛行雖然都是俱佳,但遊狼衛的本事也是精銳中的精銳,很容易發現被人監察,其二熊紀總要留一些信任給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有時候物極必反,反而不妙。當熊紀將方才那院落所在之處告之紫嬰後,也就拱手告辭,叮囑幾句之後,便留下紫嬰和謝青雲二人,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