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事,人人都想著去立功,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和大家不同的是,齊天在白天聽過事情的大概經過,到晚上又聽了那些寧水郡的武者的言辭之後,總覺著那叫做謝青雲的少年並非和眾人口中說的那樣,十惡不赦,此案倒真有可能有些問題。只是齊天不能理解,那謝青雲為何不信任隱狼司的狼衛。還要做出劫獄之行。烈武門分堂做出了裴傑被劫走之後的迅疾反應,謝青雲仍舊在客棧廂房。令這毒牙裴傑生死不能,折磨得裴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殺了我你逃不脫,越是殺我,越讓你的嫌疑增加,反正你怎麼動我,我也不會承認我裴家沒有做過的事情。”謝青雲理也不理他,只用那凌月戰刃,持續的切割。尋隙配合赤月,切入一刀,停歇一下,就這般折磨著裴傑的神經,如此又過了半刻左右的時間,謝青雲搖頭嘆道:“這麼久了,你猜你哪些朋友會不會來救你,你裴傑死了,他們還會不會眾口同聲的為你說話?我若是殺了你。雖然為自己招來了更大的麻煩,可說不得沒有了那些因為懼怕你或是想著巴結你的武者們的干擾,吏狼衛再查案會更加的公允!”裴傑咬著牙忍痛應道:“公允又如何,你還是殺了人。在你自己的臆想我裴傑是罪犯的情況下殺了我,就算你白龍鎮的那幾個人是冤枉的,你也要犯下殺人重罪!”謝青雲冷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殺了你之後也有法子讓人查不出是誰殺了你,而那些曾經幫你的人。我一樣可以拉攏過來”說到這裡,謝青雲又一次咧嘴。似笑非笑:“忽然想起個又意思的問題,毒牙裴傑算計人算計了一輩子,可曾有過半個真正的朋友?你死了,怕是你那些朋友都會拍手叫好吧,唯一那個會為你報仇的兄弟,還是你為了自己活命,拋棄了他,為我所殺。”此話說過,謝青雲發現了裴傑體內的二震已經消失了一震,當即再補充上了一記推山,口中不徐不疾的說道:“慢慢來,我的法子多的是,今夜有的是時間讓你享受,你那些朋友可不會費心費力的尋你。”謝青雲之前和裴傑囉嗦了許多,先是糾纏於外面有麼有狼衛,又故意引得裴傑反覆懷疑,以為自己要令他承認誣陷了白龍鎮,如此來迷惑裴傑,今夜捉了他來的真正目的,讓他的思維都朝著此案最關鍵的方向去防備,如此在精神和**的雙重苦痛下,也堅持不會認那誣陷韓朝陽以及白龍鎮的眾人之事,這樣一來,同樣是在精神和**的雙重摺磨下,謝青雲一點點的將話題引到兄弟、友人的情義上來,裴傑便很容易掉以輕心。這法子,是謝青雲從大教習司馬阮清那裡學來的,隱狼司審訊的法門,一個人在精神**雙重摺磨下,所說的話大都是心底裡最直接的反應,因此實話的可能極大,而無論這人如何堅韌,他在神智有些模糊的情況下,只能做到一個或是兩個方面的堅守。而如果人為的誘導對方朝著他誤以為你要得知真相的方向堅守,那再引導到其他方向上,這人就很容易直接爆心中的真實想法,這樣都屬於下意識的行為,只因為在兩重的苦痛下堅持不說,本來對裴傑就是一種極大的忍耐帶來的極大的壓抑,若是另一方面可以沒有顧忌的吼出來,那相當於是一種發洩,可以讓人下意識的覺著將**和精神的苦痛釋放出來。這樣的審訊之法,謝青雲學過聽過,卻是第一次用,而此刻就是最為關鍵的時候,在說過這些話之後,那裴傑果然痛得受不住了,腦中又不斷被謝青雲嘲諷他沒有任何兄弟會來救他,當下就咬牙切齒的獰笑道:“這世上本就沒有兄弟,相信兄弟的才是白痴,這些人也從不會拿我當兄弟,他們今天不來救我,只是他們目光短淺罷了。”
說著話,裴傑喉中發出嗬嗬之聲,十分嚇人。謝青雲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忙停了停尋隙的切割,給了裴傑半刻喘息的機會,同時口中滿是嘲諷意味的冷笑道:“陳昇呢,他死前可是當你是兄弟,你卻當他是條狗!”裴傑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苦糊塗了,有些答非所問道:“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我和陳昇不同,他在野外,你殺了他,也不打緊,我在城內,你殺了我,想要出城,極難,何況你還要救你的幾位長輩!”裴傑一邊說一邊穿著粗氣:“只要我裴傑活下來,今日不來救我的人,我都會一一算賬。就好似那陳昇一般,我想要他死。就像踩死一隻狗一樣,還不用我親自動手。你道陳昇真當我是兄弟?大家心知肚明罷了。他在我裴家,也得了不少好處,當年我令他去尋寧水郡東到吳國邊界的數千年的出土遺蹟,這廝私藏了一件靈寶,就憑這一點,我早就想殺了他。”這話說過,謝青雲心中冷笑,捉來這裴傑的目的總算達到了,原先以為不會這般複雜。耗費這許多時間,想不到這裴傑如此狡詐,逼得他臨機想起了大教習司馬阮清曾經教授過的法門,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