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就有人叫好道:“我也同意遊家主的做法。”這人說過,一時間許多人都開始附和,很快郡守陳顯壓了壓手,道:“諸位安靜,我以我多年斷案的經驗來說,對於謝青雲這樣危險的武者,無論他是不是獸武者,都應該先制服了他,再行訊問,即便他只是想救下他那幾位長輩,即便他那幾位長輩真的和獸武者無關,只是被人利用,可這小子的情緒太過激動,連大牢都敢劫,我們也說不準他來了之後,又會做出什麼情緒失控的行為。”說過這話,對著身旁的吏狼衛佟行,拱了拱手道:“狼衛大人以為如何?”吏狼衛佟行是所有人裡修為最高的,也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他看了看陳顯,跟著轉頭看那烈武門分堂的堂主青秋道:“這次捉拿重罪嫌疑犯謝青雲,青秋堂主配合我隱狼司辦案,所以事情都要商量著來,青秋堂主以為如何?”那烈武門分堂堂主青秋見佟行問向自己,這就開言說道:“在下聽了諸位的探討,又斟酌了一會,以為陳顯郡守所言極是,當先制服了那小子再說。”佟行當即點頭道:“也好,不過本狼衛有言在先,制服謝青雲的過程中,他沒有威脅到你們任何人性命的反抗,拼著挨他幾下,也不能對他下任何殺手,誰收了傷,我隱狼司負責。且這一次捉他,我就在旁邊看著,誰想趁亂下殺手,我會看得十分清楚,我本事有限,未必來得及救,但是那個殺了謝青雲的人,諸位當和我一般,都會將此人列為獸武者的內應,以殺人滅口。”佟行一番話,表明了一定的態度,對此案他是有一些懷疑的,但最後說要殺謝青雲的是獸武者的內應,沒有提到裴加分毫,又表明自己並不相信謝青雲對裴家的誣賴,說到最後,佟行又補充了一句,道:“我就給大家透個底,這謝青雲誣賴裴家,我們隱狼司是不怎麼相信的,但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隱狼司以為謝青雲應當和獸武者有些關聯,其中涉及甚廣,所以要護他的性命,就是為了查明幕後的真相,自從韓朝陽死了之後,我隱狼司的線索也就斷了,至於再多的情況,我說了,你們也不敢聽。”這話說過,眾人盡皆譁然,隨後又都鬨然一笑。
隱狼司辦案,涉及到不能洩露的獸武者的秘密,沒有人嫌命長,非要去打聽詳盡的內容。佟行這一番話,當然不是他真實的想法。所以這般說的目的,自是為了安撫裴傑,讓他明白,隱狼司目下對他裴家沒有什麼懷疑,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裴家任何的事情,對柳姨等人的審訊,也從未有人提到過裴家半個字,這謝青雲為何忽然要栽贓裴家,還有待詳盡調查。眾人笑過之後。氣氛又重新肅穆起來,那青秋堂主雙手壓了壓。道:“既如此,咱們就先佈置一番。遊隙之兄弟、陳遠兄弟”在烈武門分堂布置捉人,青秋堂主是當仁不讓,他也沒有和吏狼衛佟行客氣太多,就開始詳盡的安排人手。就在這一眾武者中的部分,開始分散各處藏在角落準備伏擊,還有一部分依舊站在校場當中,當做正面等待謝青雲的人時,一道極快的影子就掠向了那裴傑。而這個時候,裴傑身邊沒有高手。吏狼衛佟行離他極遠,幾個二變頂尖修為的武者也都在安排人手,裴傑正和一位毒蛇小隊的一變武者說話,謝青雲就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接將手掌按在了他的肚腹之上,這一次他沒有像是對陳昇那麼客氣,他也沒有時間堵塞裴傑的喉嚨,靈元湧入,推山三震直接發動。裴傑再如何陰狠毒辣,對著等推山的手段也是毫無法子抵抗,當即就感覺到一股令他極為痛苦的震盪,在肚腹之中來回轟鳴。一身的靈元自主的就去抵擋這股苦痛,糟糕的是這樣的痛苦,讓他叫都叫不出聲。豆大的汗珠兒瞬間溼透了全身,謝青雲一擊得手。轉身就走,依然施展兩重身法。裴傑身邊的那一變武師從頭至尾都沒有看清,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衝到面前,跟著拎著裴傑,又如影子一般衝向了不遠處的石牌屏風。他看不見,三變武師佟行確是瞧了個清楚,比佟行慢了那麼一些的南郭、東郭和分堂堂主青秋也都察覺到了,隨後便是修為緊跟著他們的其他幾人,只是無論是佟行大喝一聲,要去追擊,還是青秋和南郭、東郭喊都沒有喊就衝了過去,在他們趕到那屏風後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任何的身影,將裴傑擒走的人已經不見了,這幾人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當下南郭就在石牌屏風附近四處巡查,東郭、堂主青秋和佟行,則呼喝了幾個人,一齊躍上了第七重院落的高牆,一路進入了第七重原路,向裡追尋而去,如此折騰的兩刻鐘,烈武門自己人全力在整個分堂各重院落,粗略的搜尋了一圈,也都沒有結果,這才重新聚集在校場之內。所以沒有讓佟行之外的其他武者幫著追尋,只因為這各院落中機關密佈,為防謝青雲,幾乎都開啟了,不只是防其他人被傷了,也是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