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偽裝。繼續扮他的君子,做出一副抵死不認的模樣,至少在明面上他和這位姜秀的師弟確是毫無仇怨,對方一口咬定。他也可以同樣一口咬定,之後再如何除去此人,才是他要去思慮的。謝青雲見他要來扶自己。當下一甩手道:“你意欲何為,已震傷了我的內臟。還想要殺人滅口麼?”自然謝青雲內臟並無絲毫受損,如此跌倒只是要揭穿這張拓行徑罷了。口中雖怒級,但氣息確是十分弱的,一邊罵,一面從懷中取出靈元丹服下,若是其他一變武者,不瞭解這等武技存在的,等半個時辰之後,才發作的話,怕是靈元丹也來不及服用,就要一命嗚呼了。
那張拓見謝青雲如此,只好露出尷尬中帶著焦急的模樣,道:“小兄弟可還疼痛?當下先療好傷再說,等你好了,我再助你去查探到底如何受傷,也好挽回我的清白。”說著話,認真看了一旁扶著謝青雲的姜秀一眼,道:“師妹,我為人如何你是知道的,不只是師妹,和我相交多年的三藝經院的其他教習,還有這洛安郡中識得我的人,都明白我的性子,哪裡會與人結仇,拋開這一點不說,正如這位小兄弟所言,我和他無冤無仇,便是要害人,也沒有理由去害他。”話音才落,謝青雲就冷笑一聲,一用力站起身來,那靈元丹自沒有浪費吃下,送入口中的時候,玩了個小花活,裝作扔進去的模樣,其實一翻腕就丟回了乾坤木中,無論是他真實的修為,還是這張拓以為的他的修為,都不可能能夠使用乾坤木這類靈寶,張拓自不會猜到他沒有吃什麼靈元丹。
而此時他卻裝作服下靈元丹後,傷勢痊癒的模樣道:“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武技,那是《詭傷拳》,傷人之後,可在半個時辰後發作,這一發作之後,若是修為遠不及你十石力道的,便要丟了性命。”這話一出口,那姜秀面色驀然一變,她性子本就火爆,原以為謝青雲如此戲弄這張拓,當是張拓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但也未必真是要殺人的,卻不想此時聽見乘舟師弟如此詳細的說了出來,才算明白這張拓竟然如此歹毒,而且這樣歹毒之人就在自己身邊,不只是自己,連三藝經院的其他教習以及首院都沒有看出來,一直當這張拓是個謙謙君子,這等陰毒之人欺騙的感覺,一般人都忍不了,何況姜秀,當即張口就質問道:“張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師弟,有何居心。”
張拓見姜秀只聽了這少年一句話,就相信了這少年,心頭那股嫉妒的火氣又一次升騰起來,這也就裝出一幅被人冤枉之後的震驚和痛苦,將自己真實的憤怒表達了出來,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道:“姜秀師妹,你脾氣急我能理解,你和這位小兄弟有多深的交情,我是不知。即便你堅信他的話,可你也不能在沒有探查,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如此信口開河。即便你師弟沒有撒謊,我以為這其中也定有什麼誤會存在,但你這樣張口就當我是如此惡毒之人,我張拓真要大失所望,我性情雖然謙和,卻也不會讓人胡說八道,將殺人的罪名扣在我頭上,而絲毫沒有脾氣!”儘管這麼說已經是極大的剋制了,但好歹也算是將心中的怨毒爆發了一些出來,不至於此後被壓到控制不住情緒。”張拓很清楚,若是自己情緒失控,那反而對自己辯駁極為不利。可若是一點脾氣沒有。那也同樣會引起對方懷疑,於是藉著這個當口。也算是把自己的憤恨發洩了一小部分出來,又能合情合理、自然而然。儘管張拓認為自己的表現。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綻,姜秀應當會反過來對她的師弟生出疑問,至少會覺著師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卻不料姜秀只是冷笑一聲道:“乘舟師弟從不會無緣無故誣賴好人,若是不能肯定的事,哪怕只是有嫌疑,他也不會一口咬定是你乾的,張拓你就莫要在裝了,我真想不到這大半個月時間。我身邊竟然藏著你這樣一條毒蛇。”張拓聽過姜秀的話,氣到了極致,反而給氣樂了。
這個氣當然不是因為自己被冤枉了,而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少年就算是和姜秀在滅獸營相處了三年,一同歷經千難萬險,卻也不至於,完全沒有證據的事情,就無條件的相信他。若自己真個沒有都對付這乘舟的,若是這少年即便不是惡人,但卻是被人施展了更加奇妙的武技,令他在被自己一拍之後。出現了中《詭傷拳》的態勢,豈非就這麼白白冤枉了自己。心胸狹隘的惡人,總是會先將自己代入良善之人的角度去想。認為若自己沒有作惡,對方還要如此沒有道理的冤枉自己。那便會生出一種,天下人都對不起自己的感覺。於是越發的怨毒、陰狠,張拓就是這樣的人。而此時他的表現就是在氣得大笑幾聲之後,便厲聲說道:“既如此,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姜秀師妹和這位乘舟小兄弟,若是定要咬定我有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