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就好了許多,只是習武變得更勤了,我提醒他不要超過自身承載,免得走火入魔,他也聽進去了。”謝青雲聽後,微微點頭,道:“既如此,那便不去瞧他了,待我此間事了,再去尋他。”說過這話,跟著又道:“莫要以為我是謝青雲的朋友,你就無所顧忌,若是今夜之事傳了出去,你知道我的本事,不介意將你這樣的人從這個世界抹除,這些銀子算作酬謝。”話音剛落,一張五百兩白銀的銀票送到了陳伯樂的手中,待陳伯樂發愣的時候,他已然躍上了樹端,待陳伯樂轉身要尋時,連他的影子也都瞧不見了,只剩下陳伯樂一人,呆呆的站在樹下,看著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才可能賺來的銀票,面上又喜又懵。謝青雲身上的銀票本都是玄銀百兩的,再有一些散碎的玄銀帶著,在柴山郡的時候才發現不怎麼方便,這就拆了一張玄銀的銀票,換成了許多白銀銀票,自然也換了些散碎白銀。那玄銀購買武者丹藥,但是十分方便,可尋常事物,租住客棧,租賃馬匹一類,可是用不上玄銀的。要知道一兩玄銀就是百兩黃金、萬兩白銀,一般商家找銀子都找不起那許多。也剛好此時遇見陳伯樂,本就想幫一幫這個當年的“伯樂”,原先想的是給他百兩白銀也就是了。五百兩對於武者來說極少,但對於陳伯樂這種年紀比較大的內勁武徒來說。就算是極多的了,一瞬間變成了財主。人性說不得會變成什麼樣子,謝青雲雖然沒見過,可父親說的故事裡就有過,不只是從沒錢忽然變作有錢有勢,還有那些有錢有勢的忽然變成窮光蛋的,但凡人生境遇在一夜之內發生大轉變的,很多人都會失去原本的性子,心底裡另一層被壓抑許久的性情就很有可能暴露出來。這些小時候的謝青雲不只是從故事中聽聞,父親也單獨和他講過。人之本性非惡非善,以私為主,一切都以自己為出發點,擴大一些,就以自己的親友的利益為出發點,這是本能。然而這種私在經過後天的性格養成之後,有些就會重情重義,偏向良善,有些則變得自私自利。偏向惡毒。但無論是惡人還是善人,都有可能在特定境況或是對待特定的人的時候,做出和他們平日性情不一樣的事情,有些惡賊十分孝順。有些善良之人在遇到重大打擊之後,變得歇斯底里,將心中的憤懣都用極惡的方式爆發出來。這些謝青雲從小就聽過,到了書院。讀那些先賢留下的書卷中,也都講述過。這些書,許多武者都不去看,即便明白,也從未專門總結,謝青雲因為紫嬰夫子和聶石夫子的緣故,倒是看了個通透,對這些人之本性也十分了解,因此他沒有打算讓陳伯樂忽然暴富,不過在經過和陳伯樂這麼一段時間的對話之後,謝青雲改了主意,除了發現陳伯樂面上小毛病依舊,但內心良善之外,更是因為陳伯樂有一手相馬的好本事,而且他覺著陳伯樂的父親所說的那紅袍姜將軍,有五成可能就是火頭軍的大統領姜羽,且無論是與不是,謝青雲都打算回客棧之後,仔細看看自己那匹雷火快馬的牙,和右臀附近,有沒有傷。若是都中了,他便會向姜羽推薦此人,到時陳伯樂何止五百兩銀子,以火頭軍的資源,就是堆也會將這位相馬之人,用丹藥堆成武者,也會找強者以靈元替他衝擊武者之境,目的自不是指望他有什麼戰力,成為火頭軍的軍卒,而是希望他的壽命能夠達到武者之壽,如此就能夠長時間的替火頭軍尋馬、養馬、相馬。謝青雲知道這陳伯樂目下只會相馬,並沒有養過馬,但那相馬術中必然教授養馬之法,待到火頭軍之後,定會有讓他一邊學習一邊養馬的機會,想來這樣一個天下奇才,火頭軍大統領姜羽不會錯過。有了這些因由,給陳伯樂五百兩銀子也就算不得什麼了。離開了陳伯樂,謝青雲又在武院溜達了一圈,沒有去見任何人,也沒有去尋蔣和那廝的晦氣,此案牽扯越來越多,他心中仍舊是一頭霧水,不想因此而打草驚蛇,那陳伯樂拿了自己的銀子,又受了自己的威脅,見過自己的本事,絕不會再去吹牛。”很快,謝青雲就離開了三藝經院,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客棧之內,他沒有即刻去查那匹雷火快馬,只在自己的房中調息休憩,直到天亮之後,在樓下用過早飯,退了廂房,這才牽回自己那匹馬,一路駕著,直接出了寧水郡城,先是東行,到衡首鎮,再一路北上,回他日思夜想的白龍鎮。路過衡首鎮的時候,謝青雲心中一動,打算去探聽一下張召的家,說不得這家人和韓朝陽的案子也有些干係,看看能聽到什麼也好,一些事情,回了白龍鎮,王乾大人和秦動大哥也未必知曉,自己先查查也節省時間,想到之後,謝青雲就勒住了雷火快馬,跟著下了馬,正好乘著這個機會,細細去瞧雷火快馬的右臀,以他的眼力,並沒有發現什麼傷痕,跟著伸手一摸,靈覺探入。
不想這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