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的營隊,匠營的營將叫做石允,是武國大匠師陸角的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武皇對火武騎極為倚重的又一個證明,這樣的匠師都送到了火武騎。探營的一百人也都有烈火鎧等穿著,只有匠營五十人穿的是其他鎧甲,用的是其他兵刃,只因為這些匠師雖都是匠武同修,但武道大多都不怎麼厲害,若是論戰力,比起武國內同境界武者都要弱上許多。他們也沒法子習練《火武》,也就無法使用那些鎧甲,槍、刺。不過他們也從來用不著參加鬥戰,一直都呆在瓊明谷中,也是極為安全的。
講過這些,謝青雲忍不住說道:“烈火卒是不是相當於一些軍中的暗衛,只聽從大統領一人的軍令?”魯逸仲笑道:“有些相似,但只明著的,一點也不暗。我火武騎袍澤情義深重,用不著暗衛執行什麼軍令。我並非說暗衛不好,若沒有火武騎這樣的底蘊,長年累與積累,以至於每一位兵將之間都能夠做到光明磊落,擁有暗衛,也是最好的能夠防止被奸細、叛徒所擾的方法之一。我火武騎每一位兵將都認識我們十二人,平日演練武技,我等算是他們的老師,戰時行軍,我等其實算是同齡探營的十二營將,但從不稱營將。所以接你們新兵的任務也由我們完成,考核新兵的話,我們也能夠做主誰透過,誰不能透過。”這番話說過,一種新兵對魯逸仲等人又更加佩服了,幾位老兵確是笑道:“莫要聽了我們的身份,就改變了看法,該怎樣還是怎樣,火頭軍的軍卒對我們十二烈火卒,還不如對他們的隊長、都指揮使,營將禮敬。我等也喜歡如此,用不著統兵發號施令,再去分個上級下屬,反而不自在。”
這麼一說,眾新兵都是爽快之人,當下就放下了那層剛升起來的隔膜,又都親切起來。接下來,飛舟又在整個瓊明谷上空旋轉了片刻,這就尋了一個在一眾新兵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順利的穿過了明盾,進入了谷中上空。這讓眾人甚至覺著,從任何地方進來都應當沒有問題。剛有了這個念頭。明盾之外的雲層中忽然衝下了一頭巨禽,一聲鳴嘯之後,轟然撞在了明盾之上。眨眼間閃出一片光滑,那巨禽還沒來得及叫喊,就化作了焦灰,徹底不見了蹤影。這一下,又讓一眾新兵各自咋舌。
很快,飛舟降落入了谷中,停的地方是火武騎軍營所在的那片平原之上。這一下來,眾人才感覺到這瓊明谷的範圍有多大了。在天上瞧見的四處密林,還有巨大的湖泊,從這軍營的平原上,望去。都統統瞧不見了。望著就地平線極點,還是平原草地。這讓新兵們都有些驚詫,一位烈火卒老兵笑著解釋道:“這裡極大,不過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般大,這平原不平,四面的盡頭都是凹地,所以你們瞧不見那邊。”這麼一說,眾人盡皆恍然,不過也為這裡的廣袤而驚訝。
不過馬上。就又納悶了起來,只因為這個時間是正上午,軍營之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風吹草動和一些蟲鳴,這樣的情況有些和大家想的不一樣,這時間當是在附近訓練才對,怎麼會沒有聽見聲音,卻見那魯逸仲言道:“各營都有各營的訓練計劃。這時候分在不同的地方。有些在矮山上,有些在湖泊附近。有些在密林裡,剛好沒有人在平原上演練衝陣,所以就沒有什麼人。”說過這些,跟著對其他幾位老兵言道:“你們回去向大統領稟報,我這就將他們帶入各自營中。”話音才落,那幾名老兵這便和眾新兵道別,這才進入了軍營之中,在營帳空隙裡穿梭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魯逸仲則看著幾名新兵,口中言道:“沒有其他的可以說的,再次重複幾點。其一,軍中律則到了各營,自然有老兵給你們下發卷宗去看。其二我火武騎的一切機密都不得外洩,雜役和家眷都不能知道。其三就是爭心和情義,就和我們考核中經歷的一般,都要擁有。沒有爭心的軟蛋,火武騎覺不需要。為了爭而不顧袍澤的兵將,更不能成為我火武騎的人。”
大家見魯逸仲說的十分嚴肅,也都肅穆起來,認真點頭。魯逸仲見狀,這才露出和氣的微笑,這就帶著大家一齊進了軍營。先是領著五人一道去了武營,那武營中自有值守,見了許念和陳小白,十分客氣,還和其他幾人都打了個招呼,隨後就讓許念、陳小白和他一起值守,只道等營將回來,就會帶他去見營將,分到下面的營中。跟著就領著唐卿去了弓營的營地,這裡的值守卻遇見個和許念一般性子冷的人,只是嗯嗯啊啊的應著,就讓唐卿在一旁等著,不在理會。唐卿倒是不尷尬,衝著其他幾人一笑,就揹著行囊站在一旁。隨後,魯逸仲由領著謝青雲和柳虎一齊去向力營,口中言道:“莫要看值守什麼性子,到了營隊之中,每一位新兵都會遭到極為嚴苛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