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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好。可偏偏他也清楚這事鬧到此刻,已經不是乘舟之事,那龐家請來的魚機和滅獸營這些個複雜的利益關係,在來此之前,他就打探過了。

其實滅獸營死活,劉豐也不怎麼想去關心,便是其他勢力染指了,至少也不會耽誤他在滅獸營中的這幾年修行,可身為滅獸營弟子,確是不可能說出這等話來,只好憋著火,一言不發。

彭發到底比劉豐見識廣博,聽謝青雲這般說,當下駁道:“看我作甚,你殺了龐放,就是殺了,我與龐放親如兄弟,他死,我自然希望替他報仇,不過我卻明瞭是非,不會私下對你報復,一切待審訊之後,由總教習做主。至於龐家請來什麼人責難滅獸營,那是另一件事。莫要攪合在一起,就想逃脫罪責。”

彭發一番話,劉豐就差點沒叫好了,不過想起這廝多半是和龐放聯手設計自己,利用自己誘象蛙殺六字營,還故意演得自己和龐放有矛盾一般,這等陷害他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去叫好。

於是劉豐把笑意憋了回去,只在心中幸災樂禍了一番。

劉豐想笑沒笑,司寇卻直接笑了。他雖然不清楚乘舟師弟要怎麼應對彭發的話,可他知道。從他認識乘舟師弟一來,想和乘舟討嘴上便宜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記得當初彭發被劉豐請來,想免掉劉豐輸了五千兩玄銀時,就被乘舟說得啞口無言,幾個月過去,這廝好似忘了一般,還要來逞口舌之利。

“說得好。”謝青雲笑道:“不過彭師兄,我本無罪責,更不存在逃脫。再說了,你何時見我想把兩件事混為一談的?我說的是賤骨頭。又沒說你?你一點都不賤,倒是膽小如鼠,方才我罵的是滅獸營的敵人魚機,又沒罵那龐放,那可正是一致對外的大好時機,你卻冒出一句‘想死別拖著我’,不是膽小如老鼠,還是什麼?”

三言兩語,說的彭發也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半響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弟子們鬥嘴,營衛們也忍不住也笑,他們雖和乘舟並不熟悉,對於乘舟殺龐放之事。沒有任何偏向,可卻知道此次審訊,不只是兩名弟子之間的恩怨。更關係到滅獸營的利益,對於那武聖魚機自是不喜。

對於彭發。他們也沒有任何偏見,只是乘舟從方才罵魚機到此刻損彭發。處處都站在滅獸營的立場之上,讓他們覺著很是痛快。

大教習們就不用說了,不過畢竟是大教習,涵養之深,不是幾名營衛可比,除了刀勝沒什麼顧忌的嬉皮笑臉,其他幾位都依然保持著原先的神色。

司馬阮清則輕聲斥了一句:“莫要再吵,一會就到了,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不到半刻鐘,三艘飛舟都深入了海島,降落在島中一片青山綠水之間。

下了飛舟四面張望,根本想不到此處會是一座島嶼的中心,瞧上去,便和陸地上的某處世外仙山一般。

“想不到巨魚宗竟然佔了這麼好的地方,沒有被人搶了,還真是個奇蹟!”謝青雲本著說死人不償命的心境,哇啦啦的閒扯,完全不顧及三三兩兩,渾身紋著各色花紋,看上去一個個就像是披著魚鱗的巨魚宗弟子們對他的怒目而視。

不多時,便有人領著他們到了一處臨水的樓閣之內,擺下酒食,由一名巨魚宗的長老陪同。

謝青雲還沒坐下,那長老就道:“哪位是乘舟,重罪嫌犯,先行關押!”

話音剛落,站在樓閣中守衛的、披著真正鱗甲的巨魚宗弟子,立刻上前瞪視著四個少年,一眼就瞧出謝青雲年紀最小。

他並沒有強行動手,而是轉頭看了看幾位大教習之後,還算禮貌的對著謝青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為何要帶走他一人。”沉穩如司寇也急了,方才乘舟一路笑罵,即便看押,也不該由巨魚宗來負責,這般帶走,說不得要受什麼苦。

“無妨。”刀勝冷笑:“乘舟你就和他們去,審訊之前若是你少了半根毫毛,我想這巨魚宗便不用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刀勝大教習哪裡話,沒有定罪前,我們自不會對乘舟如何,只是單獨看押而已。”那長老聽過刀勝之語,當下客氣了不少。

謝青雲本就無所畏懼,他不相信,在沒有審訊前,巨魚宗敢對他做什麼,於是也就衝著幾位大教習和司寇笑笑,便跟著那披甲的巨魚宗弟子走了。

這一路東拐西繞,過那層層的山路石階,欣賞階旁飛流直下的山泉,頗為愜意。到最後,果然和他所料一般,巨魚宗不止不敢亂來,關押他的地方也是一處精緻的樓閣,倚著山腰而建,樓中一應物事齊全,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