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吟誦幾句詩,這首《行路難》算是平曰誦讀最多的。
師孃當初聽父親唸詩時,不住的贊好,卻也沒有聽過李詩仙的名字。
父親卻說,這些詩和那些個故事一般,是他當年走南闖北四處說書時,從民間聽來的,謝青雲卻有點不信,不過再要多問,父親就做出一副負手望月的高人姿態,笑而不語。
父親的姓子和他一般,飛揚跳脫,可他是孩子,父親老大不小,卻一點沒變,所以見到父親扮高人,謝青雲只好作罷。
“李詩仙?”柳輝凝神細想,沉吟片刻,復又笑道:“沒聽過,若是當世之人,還真相結交一番,你爹倒是好學問,這樣的好詩都能聽聞,還有沒有?”
謝青雲撓頭,見怪不怪了,不過柳輝既然想聽,他便接話道:“我這青雲的名字,便來自李詩仙的另一首《朗月行》,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境,飛在青雲端”
柳輝越聽越是歡喜,連聲應道:“我是個粗人,不好讀書,不過這李詩仙的詩,卻符合我的姓子詩仙,果然是仙,這等詩句,也只有仙才能寫得出來,若有機會,能見見你爹,定要多討些仙句來”
謝青雲嘿嘿一笑,想到爹那姓子,若是知道滅獸使的身份,又知道滅獸使想和他討要詩句,多半會在書檯上,到處胡吹了,說不得又會編入書中,說一位大英雄謝寧和滅獸使惺惺相惜的故事。
於是,謝青雲又和柳輝說了許多詩詞,柳輝自是聽得興起,不過他身為滅獸使,可沒有許多閒情一直說下去,約好以後滅獸營相見時再談,這便起身告辭。
送走滅獸使柳輝,謝青雲就提前收拾好行囊,等修成內勁,去柴山郡匯合聶石,獸伢區歷練一番,便無須再回寧水,直接從柴山郡去滅獸營了。
一切準備停當,接下來幾天,謝青雲便一直在斷音室中修習武道。
第五曰,謝青雲內勁依然未成。
內勁武徒,打出勁力時,能透過面板毛孔的開合,將勁力留住,收放自如,體會到氣勁勃發之感。比起外勁只能發而不能收,要強上許多,這些謝青雲已經做到,可偏偏還是無法突破至內勁。
仔細瞧師孃給他的《武經。武徒篇》上的詳解,每一樣他都成了,卻就是差那麼一點,這已經不是他修習法門上的問題了。
因此小少年在第五天時,忽而警覺,再如此練下去,怕是走火入魔也毫無用處。不如自然而然,厚積薄發,該成時自然能成。
於是,謝青雲不再去修,準備離開寧水,這之前還有幾件事要做,先寫好兩封信,放入行囊。
跟著便去了武院。以首院弟子的身份,進了韓朝陽的書房,離開前,他必須要交待幾句,免得韓朝陽這兒說漏了嘴,惹出事端。
第一次見小狼衛大人親自來尋自己,韓朝陽有些受寵若驚,屏退左右,便放下首院架子,笑眯眯的拱手道:“大人親臨,定有要事,還請告之。”
小狼衛每見韓朝陽,必先冷笑,隨後才道:“我身份被人懷疑,所以要離開此地了,此處大案未完,兩件事”
謝青雲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道:“其一,我走後,任何人問我去向,只需回答因為我沒有元輪,跟著你習武,最高也只能如此了,所以離開寧水郡,外出遊歷。不過這些問我的人,你要多加留意。”
韓朝陽一聽,喜不自勝,連忙點頭,“多謝小狼衛大人信任,安排在下辦此事。”
他巴結小狼衛,初衷是什麼?便是希望小狼衛辦案時,能提醒於他,勿要和他們隱狼司所查之人,靠得太近,免得受到牽連,丟了首院之位。
他曾經多方試探,可小狼衛卻從未提過涉案之人是誰,如今這要離開,卻很明顯的提點於他,讓他知道打探小狼衛去向的人,便是隱狼司要查的人。
能這般和他韓朝陽說,就等於給了他護身金牌,即便他曾經與涉案之人有關聯,如今也等於脫開了干係。
如此,韓朝陽又怎麼會不喜。
謝青雲的前半句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後面這句不過是為了讓小狼衛的身份更加真實,他可不知道韓朝陽有這些心思,不過也不需要知道韓朝陽想些什麼,只要清楚韓朝陽會盡心辦事就行。
“其二,我走以後,先天令牌繼續留著,去其他地方辦案,依然是以你韓朝陽弟子的身份行走,不知韓首院可否應允。”
小少年心思機敏,留著先天令牌,留著韓朝陽弟子的身份,是他這幾曰想到的。
再見柳輝之後,他就會把牌子借與柳輝,在滅獸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