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一切居住之物都以安排妥當,雖不比拓天居住的殿室的偌大,但對於隻身的蘇莫子與幾乎可以忽略佔地面積的粽子來說,已然也是可以達到說話有迴音的境地了。蘇莫子面露疑色。
拓天問道:“有何不得?”
蘇莫子忙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就是這裡只是給我和粽子住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她入無傷無地門住的新弟子的寢室都是她住過的最好的房間了,而這無情之巔之上的殿室,除了沒有師父的寢殿大之外,也是皆然的通透的白玉鍛造,玉床、東海梨陽木雕刻的伏案、書桌、櫥櫃、梳妝檯……一應俱全,小到一隻茶杯都鐫著複雜的神獸紋絡那麼精美絕倫,她輕輕的拿起端詳隨即輕輕的放下,都不敢讓器皿和桌臺發出任何聲響,生怕碰碎了,這一切她著實是承受不來。
拓天看透她的疑慮,道:“這些都是無傷無地的師祖們留下來的,都在一直傳承使用。只因你是女孩子,為師命弟子給你準備了一個梳妝檯之外再無其他了。你只罷安心在這裡住下。”
蘇莫子聽罷,著實欣喜,都說門主拓天皆然不諳世事,一派清冷,在她看來師父著實心細的很,還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個梳妝檯,雖然自己平時並不需要吧……不過以後一定每每在這裡打扮的美美。其實她心裡真的很想說,不如就像上次受傷之時那麼住就很好呀,不必這樣本就同居如此淒冷的無情之巔之上,兩人還分殿室而居,好不容易多了一個人氣和一個鳥氣,但是絲毫沒有作用。細想來師父與女弟子在一同久居本就會招來不少非議吧,若在居於一個殿室,為了師父的清譽,萬萬不行。孤單就孤單點吧,師父一人都孤單了這麼多年了,也並無任何怨言呀。
“謝謝師父特意替小子著想。”蘇莫子羞赧的笑道。
蘇莫子走出殿外從溫泉眼中接過一壺茶水,雙手高高的捧過茶杯,俯跪於地面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今日她已好生的跪拜過三日有餘了。拓天不知她這又是和招數,接過去,那手指比這殿室中的白玉更要素白精緻,絲毫未顧的一飲而下,而那味道……
蘇莫子解釋道:“師父你不知,在人間無論新婚弟子跪拜公婆,子女感恩雙親,夫妻復而相敬之都是要飲茶的,小子並無任何禮物贈予師父您,只能為您泡上一壺茶了。”
拓天剛罷要揚起的笑意隨而收回,道:“我贈予你的鳳凰石呢?”
蘇莫子從懷中掏出,那鳳凰石如血一般的紅炙,就如冰凍住的鮮血一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拓天接過道:“這鳳凰石為上古神獸鳳凰的眼淚滴落而成,是無傷無地歷屆門主傳於弟子之物。”
“所以這鳳凰石曾經是師父您的?”
拓天點點頭。
蘇莫子從環中將小藍掏出,直直的放於拓天眼前,道:“師父,那將……小藍歸還於您吧,我既有了這鳳凰石便不要小藍了。”
“不要小藍了?”這“小藍”之名從拓天嘴中道出實屬好笑。
“師父,不是我喜新厭舊,只是老兒師叔教誨過無論仙與人最忌諱貪婪,我既都有了這鳳凰石,實屬再捨不得小藍都應該歸還於您。”蘇莫子說的極其認真,一副你若執意不要我便跟你急的架勢。
拓天接過,將腰間的幻蠻玉佩取下,嘴中輕輕念著什麼法決,小藍便與他的幻蠻玉佩合然一體。而蘇莫子看不出的,兩者本是同一物體的相結合,那幻蠻玉佩相比之初已是黯淡了不少。拓天覆而本在手中把玩的鳳凰石,再拿出便變成了一個項鍊,細細看才能看出一根若有若無的絲線承擔著整個鳳凰石的重量,拓天為蘇莫子帶於脖頸,只罷一動,那清香之味便傳於鼻中,拓天輕輕撥開蘇莫子垂落於身後的髮絲,那涼意薄薄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那細長的脖頸。帶在頸前就似懸浮在那裡一般,拿在手中都沉沉的一塊石頭,帶在脖上絲毫沒有贅感。蘇莫子坐在梳妝檯前透過銅鏡感覺著它的存在,生怕自己又馬虎大意弄丟了它。
“那絲線是天蠶吐的絲編織而成,雖然極細,但得以將物體的全部力量懸於這絲線之上,你放於懷中或者掛於腰間總會不方便,這樣掛在脖頸上,也不會感覺到贅意。”
蘇莫子拿起放於桌上的幻蠻玉佩,道:“師父,小子也幫你戴上。”蘇莫子果斷伸手,附於拓天腰間,拓天的腰肢結實精健,動作輕柔的系掛於上。絲毫未曾察覺拓天面色的不安之意。
兩人交談間,夜已然浮上了無情之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