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徒弟可得你心意?”離石之朗然道。
“修為在她,傳授於我。若有行差走錯,亦是我教導不過之力。”
“唉……”。離石之目光哀婉,慨然嘆道。
“你也有嘆氣之時?”
“我怎會無憂愁之時呢……”。
拓天眸光遞過,示意離石之說來聽聽。
“我是上了老兒和師兄你的套,全全被這兩個徒弟給纏住了,本以為只是收了就好,心意不順的時候拿他們出個氣,閒來無事之時呢,讓他們給捶捶背解解乏,這生活起居皆然交給他們來照顧。只罷給他們一本術法秘籍叫他們練上三五月,練完了呢再找上一本練個三五載,我只得抽身接著遊山涉水,怎料心竟還委實放不下心來,生怕他們闖出什麼是非來。”
“唐莫意和山峽兩人怎叫你著實不放心?”
“師兄你不稱讚我著實長大了,有了責任之心,關心他們兩個做什麼?”
“你還要長多大?”
離石之著實也深復感自己這話甚有點矯揉做作,雞皮疙瘩掉一地,用笑聲緩解一下氣氛的尷尬正色道:“唐莫意這陣子術法倒是提升的很快,和山峽如若過上一百招,只皆輸他三招有餘。山峽自也不用多說,奇才,真屬天生的奇才。”
“城境這些時日可都在門中?”
“拜師大典後,他便在陽明殿閉門不出了,我前去叩門幾次,都被他殿中弟子給擋在門外了。他自事變來行為詭異,他這個樣子也甚為正常。”
“行為詭異?這話你用來形容城境,你倆如出一轍,在我這裡不復需要辯個高低,一人給你們一人一個第一的頭銜。”
離石之慨然笑笑,揚扇輕拂道:“師兄,你我二人多久不曾像今日這般輕言細語的暢然談言了,只若再來上一壺……”。
離石之話還沒說完,殿外飄然的腳步聲踏來,聲音隨之一同傳過:“只若再來上一壺潭寒酒皆是美妙!”
拓天不復驚異,只罷瞧著城境踱步踏來。
“二師兄只想和大師兄喝這潭寒酒,就不管我這個師弟了。”城境眼中放出一股寒意的目光。
離石之立時拍手大笑道:“你這黃花大閨女終於肯踏出香閨了。”
城境將酒罈立於伏案之上,一揮手用術法拂去酒封,寒香之氣頓時飄於整個無情之巔之上。
“我特意從崑崙潭底將這酒取出,師兄你就這麼取笑我。”說著那酒封霎時也重新覆蓋於酒罈之上隨著城境向外走出的腳步一同飄懸起來。
玉門立時關上,酒罈也重複立於伏案之上。
城境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離石之。
離石之作出豁達的氣魄說:“是師兄嘴笨,師兄嘴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離石之作勢拍上自己的面,暗用術法想要推城境於經壇之上落座。城境挑起一抹笑意,身形稍動,也復運氣術法對抗著離石之的前推之氣,霎時間兩人相互已過三百餘招,勝負不決。拓天饒有趣味的看著二人暗下過招,也復輕動術法順著離石之的術法在空中飄蕩的氣息將城境推於經壇之上落座下來。
拓天抬手將酒封取下,伏案之上的茶具瞬然間變為一套酒具,那酒杯清透熠熠放著耀人的光。離石之喜顏之色浮上面龐,見今日之意師兄可是要小濁上幾杯。
城境抬手將離石之的動作止於半空,開口看向拓天道:“師兄,讓你的徒兒來無不可吧……”
城境又復出個難題出來,遂使拓天喚蘇莫子前來服侍。
……
“誒,粽子你有沒有聞到?”
“聞到什麼?”粽子不耐煩的回應著蘇莫子對自己的拍打,翻了個身沉吟了一句,又復進入睡眠之中。
蘇莫子撇了粽子一眼,從玉床上坐起身子,她如今已然得以適應這玉床的溫度,反而是這悠香拂人的酒香之氣著實太過於吸引人的全身感官,不然她也實屬不會脫離她這舒舒服服的床榻呢。
“好香的一股味道啊,還有一點小微醺,是酒的香氣吧?粽子!你快起來,也聞聞看,真的是好香好香呀!”蘇莫子說著將粽子那肉呼呼的身子搖醒,粽子好大一個不樂意從床被裡直起腰身(其實粽子已經木有腰身可言了),直挺挺的精神模樣不過一瞬間,腦袋一下子又耷拉下去了,還未等蘇莫子重新使用暴力手段,粽子就自己猛然抬起腦袋來,頭向前一紮,在空中,一種望眼欲穿心醉神迷的痴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