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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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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字塔,阿布杜拉。”我解釋道。

“那是一座山,還是人堆起來的?”

“是古人造的。”

“這些埃及人!他們可比我們先進多了。裡邊住了多少人啊?”

“只住了一個人,一個死人。”

阿布杜拉讚歎地大笑起來。

“這些埃及人呀,埃及人!”

眼前又出現兩座金字塔。連阿布杜拉也沉默了,他的眼白微微閃著光。下車以後,三個查德人在手電筒的指引下穿過無數沙丘,向營地走去,這是一段很長的路。營地位於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後面的窪地,營帳在月光下泛著幽靈似的白光。三個查德人走在灑滿月光的沙地上,他們不曾想到,幾千年來,他們也許是惟一從斯芬克司身邊走過的紙莎草船工匠。他們也不知道,在這片黃沙下,掩埋著法老當年的造船匠。這些造船匠連同他們的造船技藝一起,隨著歲月而湮滅。而現在,在經過了一次漫長、曲折的旅程後,這門技藝將要重新回到金字塔腳下。

“晚安,阿布杜拉。你睡一個帳篷,穆薩和奧瑪睡你旁邊的那個。”

他們還沒有從這一路的見聞中回過神來,三人向法老的摩天大樓最後看了一眼。天空中繁星密佈,金字塔高聳在我們面前,就像我們的帳篷在地上投下的陰影。“每個裡面只住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死人。”阿布杜拉用阿拉伯語低聲對奧瑪說著。奧瑪不用再翻譯成布杜馬語給穆薩聽了,因為他的兄弟對一天的所見所聞已經心滿意足,正仰躺在自己的床上,開始打酣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入帳篷時,三座金字塔的頂部閃閃發光,就像火山群上不斷噴發的炙熱岩漿。地上仍然又黑又冷,而三個查德人已經穿好了長袍,從帳篷裡爬出來,蹲在地上欣賞紅光閃閃的金字塔頂。他們正等待著陽光照『射』到沙地上,照在每個凍得瑟瑟發抖的普通人身上。他們在等待著日出,然後開始向真主禱告。當太陽昇起之後,三個黑人跪成一排,前額著地。他們剃得光光的腦殼就像擦過的鞋子一樣閃閃發光,對著正甦醒過來的太陽神。據阿布杜拉推算,麥加大概就是處在那個方位。太陽照在了沙丘上,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個非比尋常的景觀。在沒有生命的沙石之間,有了大自然中的生物—紙莎草。它們成跺地堆著,有些是青黃『色』的,有些則是金黃『色』的,像太陽一樣。阿布杜拉拿出了一把長刀,我們則聚在一起,熱切地等待著專家的評判。這是尼羅河的原材料和中非造船匠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阿布杜拉一刀切斷一根紙莎草,而另外兩人使勁掐著斷掉的兩頭,並順著長長的草稈『摸』下去。

“格塔。”穆薩喃喃地說著。

“迦納金。”奧瑪把穆薩的話替阿布杜拉翻譯成查德阿拉伯語,他的牙齒白得發亮。

“紙莎草,”阿布杜拉用法語解釋道,“他們說這是地道的紙莎草。”大家都鬆了口氣,心裡無比快活:這些紙莎草的質量上乘。

我們一起在帳篷邊的沙漠上選了一塊平地,在這裡丈量出五十五英尺長、十五英尺寬的船體大小,用棍子在沙地上畫出了船體的輪廓。

“這艘‘卡代’應該是這麼大。”

“但是水在哪呢?”

這是穆薩問的,而奧瑪也跟著點頭。

“水?”其他人驚奇地問。我接著說道:“你沒看到做飯的帳篷外面有一桶飲用水嗎?”

“湖在哪?我們必須要將紙莎草浸泡過才能造船。”穆薩一邊問著,一邊疑『惑』地望著他周圍無邊無際的沙丘。

“但你告訴過我們,紙莎草必須在太陽底下曬三週才能使用。”我解釋道。

“當然。新鮮的紙莎草沒用,必須要曬乾了才有韌勁兒,但之後我們還要把它們在水裡浸泡一下,要不然很容易折斷。”三個查德人回答道。

這可怎麼辦呢?我們是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除了駱駝的駝峰裡存著水外,我們只是在一個帶龍頭的桶裡才裝著一些水。峽谷深處流淌著尼羅河,但那兒離這裡太遠。並且,所有的汙水都會排放到那裡。如今的尼羅河水遠沒有法老時代的清澈,紙莎草肯定會以兩倍的速度腐爛。兩個博爾村的人之前沒有提醒過我們。但這也不怨他們。他們是在湖邊長大的,那裡到處都是水,除了水就是浮島。在他們的印象中,我們的星球就是一個大湖,只是在遠遠的地平線上才存在著沙漠。

“湖在哪呢?”穆薩不信任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