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明白過來,輕聲說道:“你這去看小阿哥了?你也別難過,他是爺唯一的子嗣,會平安的。”
“奴婢,奴婢也只是——”博爾貼兒最怕的就是面對布木布泰,她從小就跟在小玉兒身邊,對布木布泰又怎麼會沒有了解?雖然心底感念她在生產時幫了自己一把,保住了自己母子的命,可博爾貼兒在面對布木布泰會小心再小心,就怕被她利用了,弄得像她身邊的婢女一樣屍骨無存。
“不用怕,我心疼你,不會同小玉兒說的。”
布木布泰笑得更加的柔和,拉著博爾貼兒的手,低聲道:“你也是可憐的,母子分離。”
博爾貼兒低頭規矩的不發一言,默默聽著布木布泰的話,彷彿不明白其中暗藏的話外之音,越聽越覺得渾身發冷,布木布泰眯了一下眼睛,柔聲道:“若是你想明白了,就來找我,以你的聰慧應該懂我的意思。”
“嗯。”博爾貼兒應了一聲,布木布泰含笑離去,博爾貼兒打了寒戰,望著布木布泰的背影,無聲的嘆氣。而遠去的布木布泰眼裡閃過一絲的意外,沒料到博爾貼兒是個聰明人,不過,越聰明的人越好為她辦事。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又被套了
光陰似箭,轉瞬進入初秋時節,夏日的炎日逐漸的散去,秋意的涼爽更舒服一些,稻田裡金色的麥穗,預示著這又是個豐收的年份,在田地裡收割莊稼的人臉上綻放出喜悅,估算著需要交多少的田租,剩下的糧食足夠貓上一個冬季,雖然關外冬天比較冷,可稅負要比大明少得多,更容易過活,再加上大汗皇太極政策得當,不准許八旗貴族隨意欺凌在大金生活的漢人,大金已經漸漸的從半奴隸半封建向完整的封建社會過渡,奴隸制度已經廢除乾淨。
“真弄不明白你,這有什麼可看的?”被侍衛簇擁著的皇太極看著旁邊遙望稻田的海蘭珠,無奈的搖頭“你不是來騎馬的嗎?”
海蘭珠身穿軟緞的湖水藍旗袍,頭上的髮髻用金簪固定住,彷彿就像平常的婦人一樣,陽光落在她眼底,映著金色的稻田,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眸更加的璀璨奪目。
“糧食才是最重要,我不信你不清楚這一點,”海蘭珠揚眉,瞥了面露得意的皇太極一眼“是不是想讓我誇讚於你?剛剛你沒見百姓對大汗的信服?我看你的嘴都沒有合上過,而且到底是誰要來稻田的?還不是你,這回反倒來怨我?”
皇太極大笑,驚住了收割莊稼之人,他們紛紛停下手,回頭望去,騎在馬上的一對夫妻和他們旁邊的隨從,從打扮上看就應該是八旗貴族,雖然衣衫並不顯眼,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起的,在關外生活 ,不惹事,不招惹八旗子弟是首要的一點,他們紛紛低頭,繼續揮著手中的鐮刀。
“海蘭珠,這副豐收的光景,證明我四年的籌謀沒有錯,證明……”皇太極的目光悠遠深邃,海蘭珠拔了一下馬頭,讓本來離得很近的兩 匹馬,幾乎貼在一起,一雄一雌的兩匹駿馬耳鬢廝磨起來,它們本就是一對,如此靠近,讓賽馬們更是高興的直甩尾巴,若不是皇太極勒緊韁繩,他坐下的雄馬定會抬踢亮掌表示興奮之情,雄馬噴出的氣息彷彿在訴說著思念。
皇太極覺得自己愛駒有些丟臉,說道“這對畜生才分開多久?”
“你是想說努爾哈赤大汗選擇你繼承汗位沒有錯吧”海蘭珠伸手搭在皇太極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一下皇太極略顯僵硬的身子,堅決的說道“若是父汗的靈魂未散,一定會為你驕傲的,皇太極,你也許不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但是卻是最適合繼承他江山的兒子,我想父汗病逝之前也有所感悟,他沒有做安排,就是預設將一切交給了你。”
皇太極的嗓子如鯁在喉,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海蘭珠明瞭的一笑,壓在他肩胛上的手掌更用了一些力道,皇太極得到了想要的汗位,得到了八旗眾人的擁護,得到了百姓的稱讚,他還想得到努爾哈赤的首肯,雖然皇太極嘴上說不在意,可當兒子的,又怎麼會不在意努爾哈赤的首肯呢?
“海蘭珠,父汗應該會高興的。”皇太極低沉的說道,海蘭珠眨眨眼眸,突然頑皮的舉起馬鞭落在皇太極所騎的馬匹上,還在談情的雄駒吃痛的四腳移動,皇太極身子一晃,勒住韁繩讓馬停下來,再望向海蘭珠時,就見她所騎的馬已經飛奔出去能有二十餘米遠,海蘭珠回頭輕盈的笑道“皇太極,你若是贏過我,我就在答應你個要求。”
皇太極的緬懷被海蘭珠沖淡,揚鞭追著她而去,旁邊的侍衛對視一眼,紛紛打馬不近不遠的保護著大汗大妃,雖然陪著主子遛馬是件輕鬆的活,可是善變的大妃,總是讓他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