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
“是哲哲和薩莉娜?是她們讓你受傷的?〃皇太極身上驟然透著凌厲的冷氣,甚至還帶有幾許的血腥,海蘭珠嘆氣道”皇太極,興許這是意外。”
“意外?”皇太極猛然起身,將手掌放在刀柄上,抬高聲調“我還在府中,就敢出這種意外,若是我統兵離去,她們會做什麼?哲哲,我是不是對她太心軟了?才會如此大膽?”
皇太極扭身怒氣衝衝的想要離去,海蘭珠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沉身道“你等等,皇太極,你停一下。〃
“海蘭珠,我去給你出氣,我是你的依靠,你不指望我,還能指望誰?”皇太極顯然更在意海蘭珠的那句話,無法保護好海蘭珠,讓他不禁氣悶,還很怕,這次是傷了手,下次呢?皇太極的面色更是猙獰恐怖。
“你聽我一言,薩莉娜對我的仇恨我並不是不曉得,可是???”海蘭珠硬是將皇太極拉坐在他身邊,靠近他的懷中,眼底劃過一抹的憐憫,輕聲道“她始終是失了額孃的孩子,鈕軲轆福晉被你送人???”
“海蘭珠,你喜歡漢學,心腸柔軟,並不瞭解大金的習俗。”皇太極小心的擁緊海蘭珠,開口說道“兄死弟繼,父亡子繼,贈送賞賜女人,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同漢家理學截然不同,將鈕鈷祿氏送人,是我下的決定,薩莉娜竟然敢仇視你?若是別人挑撥,她是不是還會仇視我?或者想要弒父?”
“應該不會吧。”海蘭珠聽見這話,一臉黑線,他想的也太多了。皇太極眼裡冷厲更重,下顎拄著海蘭珠的額頭,低沉的聲音道“我可不能留下一絲的後患,薩莉娜只是我的女兒罷了。”
海蘭珠心中一緊,身體微顫,皇太極摩挲著她的肩頭道“別怕,海蘭珠,別怕我。”
“我只是覺得薩莉娜,她虛歲才四歲,還是能教好的,再怎麼說你都是她親生阿媽,虎毒不食子,我不想你手上血腥太厚,更不想你沾染上至親之血,人在做,天在看,皇太極,我怕你會折損壽元。”
皇太極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漲得滿滿的,懷中人兒身上的暖香襲人,開口道“我明白,海蘭珠,以你的脾氣能忍下不發作,自然是為了我,薩莉娜是我的女兒,所以你原諒了她的無禮,哲哲是你的姑姑,你又寬恕了她。”
“皇太極,我同你明言。”海蘭珠聽見這話,心裡很不舒服,怎麼聽著像是聖母?相處一久,皇太極早晚會發覺聖母這種品格定然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跪坐起來,低聲道“薩麗娜我會讓她從哲哲那搬出來,另安排院子,派人伺候她,至於哲哲福晉,我?我可不見得會讓她有第二次機會,皇太極,我的性子一直沒變,嬌縱自私,才不會因為她是我姑姑就畏首畏腳。”
皇太極搖頭苦笑,海蘭珠當著婢女的面喝了湯藥,此時藥效起作用,睏意上湧,揉揉眼睛,嘟著嘴道“好睏,我已經安排好了吃食,你記得用,還有要梳洗乾淨才準上坑。”
皇太極扶著海蘭珠躺下,親自為她蓋好了被子,看著她闔眼沉睡,盯著她的睡顏許久,他怎麼能容忍像水晶一樣剔透的海蘭珠受委屈?低頭輕吻她光潔細膩的額頭,不能就這樣放過哲哲,不給她個教訓,她定然還會肆無忌憚的出手。
皇太極起身大步離開,向哲哲的院子裡走去,此時的哲哲看著面前的治療傷寒的湯藥,有幾分猶豫的問道“博娜,真的沒有問題?你讓大夫看過?”
“主子,你放心,奴婢還不曉得你的心意?大夫可是可信???咳咳???”興許是心理作用,博娜聽說海蘭珠可能感染上傷寒後,覺得自己嗓子發癢,身子發涼,她已經偷偷的喝了些湯藥,咳嗽了半響,才沙啞的問道“大夫很可信,海蘭珠福晉天真浪漫,哪有那麼多心思?”
“布木布泰也用了嗎?”哲哲見到博娜這副摸樣;壓下那分狐疑,將湯藥喝了進去,博娜低聲道“已經用了,興許離著大格格更近,聽她身邊的蘇茉兒說,布木布泰格格好像已經發熱。”
“姑姑,姑姑。”布木布泰在蘇茉兒的攙扶下,臉色發白的走了進來,哲哲愣住,起身道“你怎麼不歇著?還跑出來做什麼?”
“姑姑,大格格是不是???”沒待她說完,就聽見外面丫頭的聲音“給貝勒爺請安。”
哲哲眼前一亮,趕忙向梳妝檯的銅鏡望去,也顧不得布木布泰在眼前,抿了抿髮鬢,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珠花,見一切妥當,才迎了上去見到皇太極的身影,屈膝喚道“爺,您來了。”
皇太極半響沒有出聲,哲哲抬頭見到他陰沉如烏雲的臉色,身上透著冷意,心中一緊,忍著害怕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