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先別道謝,我話還沒說完。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們答應了什麼都好說。如果不答應,我拍拍屁股這就走,從此不來打擾。”李富貴說:“您說,金山銀山我都給你弄來。”
陳駝子一指李大膽:“我要他拜我為師。”
李大膽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搖手:“不行不行。我可不學,學這些東西最後弄的身上鬼裡鬼氣的。”陳駝子悶哼一聲:“鬼裡鬼氣?你還別瞧不起這個,告訴你世間三教一體,九流一源。風水從道家而來,是真正能貼近萬物本源的行業。多少人打破腦袋要進我門下,駝子我看都不看,你小子還別得了便宜賣乖。”
李富貴也有點猶豫:“高人。犬子本是想好好上學,以後能考取功名混個官做做。”
陳駝子一笑:“也罷。駝子我告辭了。”說完,揹著手往屋外走。邊走邊說:“只怕他以後有福得財,無命享受了。”李富貴聽得不舒服,跑過去攔住陳駝子:“高人,請說明白。”
陳駝子悶哼一聲:“你們家祖上風水不好,恐怕你兒子命不長久。讓你這個老子給銜屍而去。”李富貴臉色很難看:“高人,我也沒說不同意啊,這樣吧”他一拍大腿:“他白天上學,晚上學道,這樣可以吧?”
陳駝子嘿嘿笑著:“正合我意。今天晚上我在義莊等他,上第一堂課。”說完,轉身就走。李富貴拉住他的袖子:“高人,家父下葬的事……”陳駝子一揮手:“今天晚上他來了再說。”
看著陳駝子走遠,李大膽說:“爹,我可不想跟這個駝子學什麼道法。”李富貴繃著臉:“不想學也的學。”隨即語氣和緩了一些:“兒子,你管他教什麼,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冒不就完了。哄他開心,給你爺爺下了葬,你也就可以畢業了。”
李大膽臉色不好看:“爹,我不同意。學就是學,不學就是不學。我要學肯定就去學好,言而無信哪是大丈夫所為。不過這個駝子還真有些道行,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我晚上就去會會他。”
等李大膽到了義莊的時候,那陳駝子早已在那放棺材的屋子中央擺了一個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壺酒和一碟花生,這駝子正“嗞嗞”地飲酒,雙腮緋紅,眼睛眯成一條縫了,悠閒自得。李大膽走進去,一抱拳:“師父在上,受小徒一拜。”陳駝子一指那空的椅子:“坐!”
李大膽坐在椅子上問:“師父,今天你打算教我點什麼?”
陳駝子喝了一口酒說:“從今天起,你改名了。我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從現在起你叫李一鏟。”李大膽這個嘴能咧耳朵後邊去,太難聽了。
陳駝子眯著眼看著他:“你五行缺金,而做我們這行的,必須成天跟五金打交道,所以你必須起一個相關的名字。”
李一鏟歪著嘴說:“師父,這個名也太難聽了。”
陳駝子說:“難聽什麼?剃頭三天醜,叫熟就好了。今天為師就教你怎麼做人。”
李一鏟這個膩歪,又是大道理。在學堂裡那個先生就是成天教學生做人,可自己背地裡卻和寡婦不清不楚。陳駝子一臉嚴肅:“風水呢,有正道也有邪道。什麼是正道呢?把握事情義理,心中要有正義感就是正道。而誤入邪道呢,即使終身修煉也會越悟越遠,最終徒勞不說,而且可能身陷死地。做咱們風水的,很容易進了邪道,你如果有那麼一天為師可要替祖師爺來清理門戶。”
李一鏟愣了愣:“師父,小徒緊記就是。咱們風水的祖師爺是哪位?”陳駝子說:“陰宅風水的祖師爺叫郭璞,他寫了一本奇書叫《葬書》,是最早對陰宅下葬的風水作出研究。另外風水界還有本書是和《葬書》齊名,相比較而言,這本書更奇更特更準確,它集中了風水陰陽的大成。”李一鏟興奮地說:“這是什麼書?”
陳駝子臉上表情很莊嚴:“《墓訣》。”
陳駝子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遞給李一鏟。
李一鏟看到這本書,因為年代久遠頁面已變成褐黃色。這本書靠一根細細的紅線把這些書頁縫製串連而成。封頁上用硃筆提的紅字小楷“墓訣”。封頁右下角淺淺地寫著三個字“楊鈞松”。李一鏟翻開第一頁,首頁上什麼字也沒有,只是畫著一棵八杈樹。所謂八杈樹,就是一棵大樹長著八個枝杈,畫上的樹木直立挺拔,瘦削如刀。李一鏟說:“師父,這樹是什麼意思?”陳駝子笑著搖搖頭:“為師,也一直沒有參透其中道理。以後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看看你有沒有靈性和緣分來悟透天機。”
李一鏟繼續往後翻著,大致地瀏覽,發現許多語言都晦澀難懂,憑直覺他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