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百里長空烏雲滾滾,雷聲不斷。算這天已經連續下了十幾天的瓢潑大雨,整天都是淅瀝的雨聲,滿鎮子都是充滿了陰溼之氣。
王明堂領著這些兄弟們困在客棧裡足有半月有餘,天一直陰沉沉的,就是沒有放晴的時候。眾人此時也早就沒有了耍錢逗樂的心思,一個個抱著腿,抽著土煙看著窗外的雨發愣。吳小四拍拍李一鏟的肩膀說:“一鏟,你學過風水,你說說這天什麼時候能看見太陽?”李一鏟看著窗外說:“最少也得二、三天吧。”
王明堂“吧嗒吧嗒“抽著自己的袋煙說:“差不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吳小四眼睛發亮:“是嗎?”
王明堂把袋煙在凳子上敲著,彈出菸灰說:“看你鬼迷心竅的樣子。天晴之後,我領你們去拜山,參拜一下佛祖。”
大雨過後的法門鎮,像水洗過一樣,乾淨清澈。小鎮的每條巷子,每條街道都散發著清新的味道。關張多少天的小買賣,擺攤的又開始出來活動了,鎮子裡漸漸有了人氣。
王明堂眾人分成三撥按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時間出發,然後到鎮外法門山半山腰的法門寺集合。法門寺是一個荒寺,多少年沒有人住了,寺裡寺外長滿了雜草。院子裡的青石板幾乎都是殘缺不全,一副破敗之相。李一鏟看的不舒服,真是造孽,多年之前這裡必然是佛家聖地,可以想象其間的繁華,怎麼就能落敗到這個地步。
眾人在寺裡走著,就感覺渾身陣陣發冷。寺裡大廟中都空蕩蕩的,根本看不見任何的佛龕和塑像,牆壁上掛滿了蜘蛛網,黑暗的深處似乎還傳來陣陣木魚聲和咳嗽聲,這群人大部分都感覺詭異莫名。
王明堂領著眾人來到寺後的一座殘塔前,這座塔一共13層,歪歪斜斜,外面的漆因為年頭久遠破落不堪,李一鏟想,這破塔能禁受十多天的暴雨襲擊居然還不倒,也稱得上是個奇蹟了。王明堂盯著這塔門說:“墓訣裡面記載,這地墓就藏在這座塔下。我看這形式,肯定錯不了。大家先回去好好吃飯休息,今天晚上動手。”
回來的時候,也是分開走的。王明堂,王尖山和李一鏟三個人是一組,慢悠悠地從山上下來,這王明堂是談笑風生,肯定是以為這地墓手到擒來了。李一鏟心急如焚,他想盡快把蜂鳥放出,通知巴戟天。
王明堂看著他說:“一鏟兄弟,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李一鏟說:“大哥,其實……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法門寺荒了這麼長時間必有原因。”
王明堂點點頭:“說的不錯。這事我調查過。周圍的老百姓都在傳這寺裡鬧鬼,有不乾淨的東西,據說當年這寺裡的和尚不知怎麼得罪了朝廷,讓朝廷派人滅了全寺。至此之後,這寺裡就冤魂不散。誰來誰死,整個就是一凶宅。尤其說那座塔,塔下直通十八層地獄,稍有不慎就會把鬼怪招惹出來。我看呀,純粹他媽的扯淡,我估計是造地墓的人故意放出這樣荒謬的故事來掩蓋人耳目。”
李一鏟和王尖山一聽此話,都哈哈大笑。
三人走進鎮子,在街口有個長鬚的瞎子在擺了許多竹籤銅錢的桌子後搖著鈴當喊:“卜卦算命,看看你的天運看看你的人運,算算你能不能發財,算算你能不能吃飽飯。算不準,砸我攤子。”
王明堂福至心靈,他衝著兩人一笑:“我想算算。”
李一鏟惦記著發資訊的事,忙說:“算了吧,大哥,這些都是江湖騙子。你我都行走多年,還能上他們的當?”王明堂看著那算命的瞎子,怔怔地說:“我今天總感覺不太對勁,算算也沒什麼吃虧的。”他徑直走到那瞎子跟前:“這位老先生,你給我算算。”
瞎子放下鈴當,微微一笑:“這位朋友請坐。不知道這位朋友要看什麼,是財運還是情運?”王明堂遞給他手:“你先給我看看我是做什麼的。大爺我大洋有的是,看準了肯定賞你。”那瞎子握住他的手,問:“你屬什麼的?”
王明堂說:“龍。”
瞎子仔細摸著他的手,再也沒有說話。
王明堂一皺眉:“有什麼說什麼。”
瞎子說:“這位朋友不是做活人生意的。”王明堂眉毛一挑:“什麼意思?”瞎子摸著鬍鬚說:“你是四辰人。這種人生於陰時,從小就陰氣不散。長大之後要麼當獸醫給貓狗豬等看病,要麼就守義莊看護陵園。這位朋友手指粗大,手上老繭頗多。應該是經常幹體力活,你應該是個看陵園守墳墓的。”王明堂暗叫一聲,真他孃的厲害。
李一鏟和王尖山也聽愣了。
王明堂一笑,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