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不該與王后平起平坐,笙兒還不快些起來。”
笙兒聞言,面上劃過難堪,柔順起身亦歉意的福了福身。
兩人起開,六笙這才喝下一口茶,不再盯著她們,只是還是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沉默狀態,不說話,搞的對面三人十分尷尬。
祭璃與笙兒是主子,怎的也不能先張口,這樣顯得太掉價,於是媚奴很有眼力見的先開口了,走上前低低福身,嗓子的傷好了,聲音恭敬柔媚:“媚奴拜見王后,今日我家姑娘還有小姐來拜訪您,是受老鬼妃之託,帶著嫁衣給您先試試。”
祭璃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扭頭衝六笙道:“是啊,等了如許久王后總算回來了。王后這嫁衣不同凡響可是上天入地最尊貴的那件。的每一根絲線都是王上親自從三界各處尋來的無價之寶,而後由鬼界手藝最精巧的刺繡大師們,趕製一整個月才完工,雍容華貴,王后見了必定欣喜,媚奴,快,拿出來服侍王后試試。”
“是。”兩人一唱一和,沒等六笙說話,便自顧自安排好一切,媚奴小心翼翼捧起一個精緻木盤,怕落了灰塵,木盤上還蓋著一層絲質的黑紗布,端到她面前,小心翼翼掀開,露出裡面硃紅的衣服。
華美的嫁衣疊放的很整齊,火雲錦的面料三界有名,即使是在這光線暗淡的大殿也分外耀眼,閃爍著朦朧的紅色光芒,那光芒就像日暮下天邊的那抹紅霞,豔麗璀璨,加之以無盡海冰絲在領口繡的那隻冰凰霸氣狂傲,簡直不能再令人激動。
看,這不這嫁衣一出,即使是見過的三人眼底也不自覺流瀉驚豔與渴望麼。
媚奴很有自知之明只一瞬,眼底的垂涎就收了回去,將嫁衣老老實實放到六笙身前,然後迎合著她此時坐著的身高,俯下身低著頭將嫁衣襬到她面前:“奴服侍王后試穿。”
六笙看都未看:“本君有潔癖,除了妄徒不接受任何人服侍。”
三人呆滯,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個個怒氣難以遏制。
那般尊貴無雙的男子,她竟當成一個鬼奴一樣使喚,君子遠庖廚,王上自出生沒入過那煙火之地,現在為了她入了;王上不喜繁瑣之事,想著這人更不喜,所以為了她又每日給她選衣服選髮飾甚至用那雙爭奪霸權的手給她挽發!做盡下等鬼奴之事,最後卻被她用如此不知感恩戴德的語氣說出來,讓人氣到吐血。
祭璃氣的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肌肉詭異的抽了抽,最終還是上前一步咯咯笑出聲。
“呵呵…王上與王后伉儷情深,我等屬下看了也高興,只是明日便大婚了,婚前試禮服是祖制,王后若是不習慣他人侍奉,我等在殿外候著,王后自己穿,怎樣也要穿一次才行,不然我等不知禮服是否需要改進,沒法回稟老鬼妃該如何是好。”
六笙瞥她一眼:“晚上本君再試,放桌上吧,若沒事不要再擾本君清靜。”
這是趕人?
祭璃愣了愣,沒想到這麼直接。
這…其實試禮服不是她們此行主要目的,她們主要目的是與她商議另一事,只是她現在毫不猶豫趕人,沒給她們說話的時間,話還怎麼談。
祭璃臉色有點難看,看著她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萬分淡然等待明日大婚的樣子,心裡又拿捏不準,這人當真是不喜歡王上,準備逃跑?於是到嘴的話又有些猶豫。
媚奴在後面大罵沒用,當機立斷走出來,旁敲側擊:“王后莫急,今日小姐與姑娘來其實另有其事,對王后有益的,關乎王后明日能否安然脫身。”
‘脫身’這個詞引起了六笙的注意,那雙一直慵懶盯著茶杯的眸子終於不再無視她們,慢悠悠掀起,眸子裡的光有些閃爍,語氣有些玄妙:“脫身?本君從未身陷囹圄,何來脫身一說。”
她們說得如此明白,可她卻裝傻充愣聽不懂,笙兒急了,脫口而出:“你還是不要在狡辯,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那些盤算了,你打算明日喊你二哥來救你還有你那小情郎,根本不打算與王上成親,我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以為鬼族結界是好出去的,沒我們幫忙你出不去!”
笙兒徑自說的痛快,好像好不容易抓到了六笙的弱點,一通話說的十分解氣,咬牙說完的。
這煞仙還沒承認露出馬腳,笙兒卻什麼都說出來了,如果這煞仙見她們洞悉了她的計劃,怕她們要挾,堅決否認到底,那她們最後豈不是落個汙衊之罪,王上本就對她萬分重視,特別是逃跑一事,簡直是要命的雷區,如果這煞仙咬準她們汙衊她逃跑,王上不管有無此事,便會先用她們開刀,到時這煞仙安然無恙頂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