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領你參觀一下我的收藏。”
“收藏?”
“都是現代最先進的作弊道具,就連洗牌機、發牌機都是你最信任而且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跟我來吧……”賭博士把阿默帶進他家的一個大房間裡。
裡面各種攝像頭,各種顯影水、顯像裝置,道具撲克、骰子、牌九、軟體麻將機、發牌機、洗牌機、袖珍吸牌換牌機……還有透視儀、隱形眼鏡等等……整個一個賭具大世界,可以那個統統拿去參加正在舉辦的世博會了。
“這些東西每天都在更新,比如這種隱形藥水,已經出來第一百〇三代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反道具賭博術……不要求做的最好,每次只要比對手多想出一步就夠用了……”
“揣摩對手的心理是一定要學會的,高手之間到了一定境界,最終取勝的往往都是心理素質相對好的那個!……”
“現在我教你臨場應變……”
……
“阿秋,你怎麼又洗床單,你昨天不是剛換的新床單嗎?”阿寒回到家,見妹妹又在洗床單。
“你管那麼多幹嘛?夏天熱,洗衣服涼快!呵呵!……”
“是這樣,那把我的也洗洗。”
“煩人!……”
“怎麼?”
“好好好啦,我洗還不行嗎?哈哈!……”
“你今天咋這麼高興?!都樂屁了!”
“妹妹高興了哥哥你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當然……高興?……”
“哎呀?哥哥你別老這樣看著我不行嗎?!你去寫小說去吧?我給你洗床單。”
“還有衣服、襪子……”
“行行行!呵呵……”
阿寒心想:“就這麼晚回來幾個鐘頭,全都變樣啦?”
阿寒搖搖頭,莫名其妙地回頭又看看莫名其妙、表現異常開心的阿秋妹子,然後進屋開電腦。
“她今天咋這麼高興?……好像還懂事了不少!”
阿寒看會兒網路新聞,之後靜下心來寫自己的小說。
爸爸媽媽下班回家,吃飯前把小說發到新文學小說網上。
《大偵探》
默寒
我五年前曾經去過一家社群定點門診買藥,遇見三個身穿白大褂護士或是醫生摸樣服飾的年輕女子,她們正圍站在藥房的視窗前一起津津有味地閒談和描述著一個至今讓我無法從記憶中抹掉的人的故事。就在那個樓區裡住著一戶人家,因為這個家庭有一位奇怪的小男孩而讓人們記住並百般尋味和揣測著其中的奧秘。這個小男孩一生下來與別的孩子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百天的那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這個小男孩匍匐著從一大堆物品和玩具中只挑選了一件他最喜歡的東西——口紅。一直到後來開始懵懂懂事,這個小男孩喜歡女人的東西的這個癖好,尤其是要穿著裙子才肯出門的這種執拗和執著,才引起家裡大人們的關注,併為這無濟於事地百般教導勸阻而深深的苦惱,也因此沒有一個學校膽敢容留這位奇特男孩所以也就不能上學。
憑藉我對我職業技能的自信和自己十幾年來勤奮工作磨練出來的還算入流的敏銳觀察力,兩秒鐘不到的時間裡,我得出一個結論,剛上車的這個年輕人他一定是個男的。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有的少數民族的男子或者某些喜歡標新立異留著長髮的藝術家,尤其是音樂發燒友裡有的男士是戴耳環的,而他們大都只帶一隻耳環,眼前的他兩個耳朵上都戴著耳環。他筆挺的腰桿、扭擺著圓圓的臀部以及小巧的動作使他更富有女人味道,下身的花格格短裙和一雙時尚漂亮的高跟鞋只要他不開口講話不會讓人懷疑到他隱瞞了自己的性別。迪羅一向以來都惜字如金,聽見我問他,循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好長時間才點頭小聲微笑說出兩個字,變態!下了車,今天的偵查任務之所以比昨天的艱鉅而且偉大,是要去BJ市一家海外貿易公司,監視一個叫潘美的公司負責人,她的老公懷疑她有外遇。
我問迪羅,他只是從挎包裡拿出月票在售票員眼前輕輕搖晃一下,並沒有說話,你是如何判斷出他是個男的。迪回答,喉結!我又問,你為什麼那樣評判他。迪說,思想有問題!我笑了笑說,不是思想,也不是問題。迪看了看我,我繼續給他解釋我的看法,作為一個合格的私家偵探,對每件事物要有自己獨立的思考。我講了前面故事裡的那個男孩兒給迪羅聽,我說,故事裡的男孩,從一生下來他就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識,而思想這東西是後天形成的,你所說的問題,純粹